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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头上出现一道黑影,小九手持竹伞站在旁边,为两人遮挡风雨。
“小九,我们回去。”
起身,将少年横抱起,感受到怀里人纤弱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如玉的面容微滞,随即缓缓离去。
磅礴的大雨渐渐模糊了那道欣长淡雅的身影,渐行渐远,须臾便消失在一片雨幕中。
大雨冲唰地面,将一切痕迹抹去。风卷乌云,汇涌齐聚。雨声哗哗,沉重而清晰洒落整个帝都。
空旷的街道再次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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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醒来时,发现左臂脱臼的胳膊已经被接上。只是用夹板固定在脖子上,表示他此次受伤着实不轻。
萧清蹙眉,犹豫着要不要把布带解下,否则,这副样子若是让小清跟郝猛看到了,恐怕会是一场口水灾难。
门外走进来一道欣长身影,白皙的素布长衫,头戴纶巾,修长的手指捧着一个碗缓缓走来。看到萧清醒来,温润淡雅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你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将手中的碗递给萧清,白皙的手直接抚上萧清的额头,“还有一点烧,吃完药再休息一会吧。”
萧清一愣,点了点头。右手端起碗喝了起来。刚抿一口,眉梢微不可微地一抖,随即面无表情地将整碗汤药全都灌进口中。
若是小清在一旁,看到萧清将这碗药通通喝下,恐怕下巴都会掉地上去。
“多谢。”将碗递给身旁的男子,萧清才注意到周边的环境。
青翠的竹子搭建的小屋,并不大,却五脏俱全。屋内透着淡淡的竹香,简单而雅致。中间是一方小桌,白玉茶具,其他地方都铺着一些草药,隐隐有一丝药香携着竹香幽幽传来,沁人心脾。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隐隐有一丝清凉透出。身上盖得是银白色薄被,轻软光滑。素色纱帐,在门口的飘来的风中缓动。
外面依然是哗哗的雨声,打在竹屋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让人仿佛置身雨幕中。
“外面还在下…我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
萧清眉梢微蹙,“这里是哪里?”
“是城郊湿地旁的竹屋,我的住所。你晕倒了,我便将你带了回来。”男子声音温和,“你左肩脱臼的地方已经重新接了回去,但是还需静养一个月,才能活动。”
静养一个月?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怎么一个月就能好?
“多谢你出手相助,只是,我现在需要赶快回去。”他一天都不见踪影,可能别院已经一团乱。
“我已经让小九去了趟别院,告诉他们你在我这里,明日回去。”
萧清一愣,随即面带一丝感激,“多谢。”
他现在嘴角带着伤,左肩脱臼,又淋了雨,恐怕面色绝不会好到哪去。若是让小清他们看到了,恐怕要炸了锅了。
梵君华轻笑,面容温和如玉,似三月春风,轻柔沁暖。
“你再休息一会吧。”
萧清点头,重新躺了下去。男子替他盖好被子,端起一旁的药碗,缓缓走了出去。
“你知道了?”身后忽然传来萧清的声音,透出些许莫名。
男子步子一顿,须臾,缓缓转身,面容绝美清雅,却透出一丝无奈。
萧清转头,望向门口白衫飞舞,周身似拢在一片迷雾中的男子,眸子漆黑深邃,“可以替我保密吗?不管我的身份,还是…毒。”
恐怕以这个男人的能力,在替他把脉时就知道他中毒了。还有…他女子的身份。虽然她并未在他面前刻意遮挡过,因为这个男人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在他面前,她没有刻意伪装。
“不行。”男子淡淡的拒绝声传来,让床上的萧清一愣。
梵君华温雅的面容仿佛泛起浅淡柔光,“除非你能答应我,三日后来我这里重新换药,我便答应替你保密。”
望着男子如玉般温和的容颜,萧清嘴角微勾,“好。”
两人相视一笑,莫名的熟悉再次油然而生。
“休息吧。”男子带上门走了出去,床上的萧清缓缓闭上了眼,周身传来的竹香和药香让她十分安心,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夜幕降临。
天际乌云笼罩,遮住悬于天际的月光,将竹屋外的墨绿湿地罩上一层朦胧暗纱。
大雨下了一整天,到夜晚时稍稍减弱。淅淅沥沥滴落在竹屋,草丛,浅水中,奏出动听的乐章。
萧清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中悠悠醒来。
摸了摸额头,感觉并不是那么烧了,缓缓从床上坐起。
透过竹窗,发现外面已经一片黑沉。感觉肚子有些饿,从床上起身。走出竹屋,映入眼帘是一片熟悉的墨绿草丛,不远处一片弧形高地上,黛粉落樱飘然若舞,在雨中纷纷落下,仿佛一场盛大的花雨。
隐隐有一缕琴声传来,悠扬低沉,缥缈似浮云,悠悠回荡在夜色中。仿佛汨汨流水,又似高山云雾,缭绕婉转。清风拂过,落樱幽香氤氲缭绕,琴声却蓦地一扬,变得高昂空阔,透出淡淡的悲悯和洞悉世间一切的淡然,仿佛与世隔绝的谪仙,坐落仙雾缭绕的云端,奏出宛如天籁的仙音。
萧清静静望着落樱树下一袭白衣的男子。
席地而坐,周身是缓缓飘落的花瓣,悠悠洒在他的发间,白衫,琴上,随着悠扬的琴声,飘然若舞。
泠泠的雨声和着婉转的琴声,如仙的男子,还有纷飞的花瓣,交织成一曲唯美仙境的乐章。
只是,那琴声却太过空阔,温柔中透出一丝空寂,让萧清莫名地感觉一丝忧伤。
眸光微闪,环顾四周,在看到一处凸起的长长小径时,眼睛一亮。举步上前,沿着那块高地径直朝琴声之处走去。
一步又一步,琴声越来越清晰,粉黛花瓣落到萧清发间,还有绵绵的细雨,一同洒落。
琴声蓦地一顿,梵君华缓缓转头,“怎么出来了?是吵到你了吗?”
萧清摇头,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打量他腿上的七弦琴。
“黑漆面,有细密流水断,线条流畅,凤沼长方形,琴身左侧刻着‘流云’二字,再加上悠扬透澈,飘逸的琴声清雅的琴声,这应该是‘十大名器’之一的流云琴了。”
梵君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你还懂乐。”
萧清眉梢微扬,轻轻抚摸琴身,眼中透出莫名光芒。
梵君华唇角微勾,“要不要试试?”
萧清望了他一眼,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撑在下巴上淡淡道,“还是不要了,这么名贵的琴,万一给弄坏了怎么办?而且我就一只手。”另一胳膊还吊着白带。
“我在一旁,没事。”男子声音柔和,将腿上的流云琴放到萧清腿上,面上是温和的笑意,“试试。”
萧清眉梢挑,眸子淡淡望他,“你确定?”
梵君华但笑不语。
“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为你演奏一曲罢。”
将琴身摆正,微微活动了一下右手,轻轻抚在琴上,随意拨动琴弦,顿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
“果然是好琴。”萧清眼中亮光更甚。
对面男子静静望着面前少年微微垂首的面容,在幽暗的夜色下透着不正常的白。眉宇间一片认真,似乎手上捧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微微吸气,气沉丹田,周身流露出淡然宁静的气息。
右手轻轻抬起,袖衫随风轻轻扬起,多了一分飘逸。缓缓落到琴弦上,梵君华微微勾唇,笑容淡雅而出尘。
空气中充满宁静。
蓦地,一阵噼里啪啦的狂魔乱音倾泻而出,声势浩大,气焰惊人。对面的男人嘴角上优雅的笑意顿时一僵,愣愣地望向面前的少年。
萧清一脸严肃认真,右手不停地在琴上来回划拉,脑袋时不时一点一点,“呲”一声刺耳的声音扫出,脑袋有节奏的晃一下,“叭”一声卡弦的声音,面无表情抽出被卡住的手,旁若无人地继续演奏。
仿若魔音催耳,周围瞬间无一丝鸟影。一*刺耳的音浪冲击湿地,让原本悠闲蛰伏在草丛间的萤火虫惊吓弹起,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精彩地表演了一出“野蜂飞舞”的景象。
惊天动地,气势磅礴,汹涌澎湃,铺天盖地。这仿佛排山倒海般的浩大琴音彻底打破湿的悠闲宁静。湿地中安然生活的动物似不堪忍受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魔音,吱吱惊叫着到处乱窜。偶尔有遗漏的林鸟飞过,瞬间被撕裂的琴音击中,晃悠悠砸进了湿地。
落樱树上,一对被魔音近距离摧残的尾莺,不停啾啾乱叫。扑闪着翅膀,艰难地冲破层层阻碍,盘旋在萧清头上,口中不停发出抗议。可这都没办法阻止树下少年认真陶醉的盛大演奏。
终于,某莺急了,憋了半天劲,从俏丽的尾巴末端挤出一溜糊状物,准确地砸到下面不停晃动的某人脑袋上。
瞬间,世界安静了。
天地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宁静,乱窜的萤火虫不再惊慌,悠闲飞舞几圈,再次缓缓落入草丛间。动物犹豫着冒出脑袋,四处探查一番,随即一溜烟又钻进了洞中。
而盘旋在某人头上的尾莺,发现魔音被它的某物成功阻灭,顿时得意得发出几声莺啼,晃悠悠飞回了落樱小窝。
树下的萧清愣了足足有一刻钟,终于缓缓抬起右手,朝额头湿润带着一丝臭味的地方抹去,放下手摊开,手指上那坨黄白糊状的东西,大喇喇出现在眼前。让某人脸色是是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再青,再黑,宛如一张调色盘。
对面梵君华脸上的表情古怪至极,似忍受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嘴角抿成一道诡异的弧度,身子微微颤抖,身侧的手掌轻轻攥起。
萧清脸上已经黑成焦炭,那抹到排泄物的手指微抖,额头上青筋直露,似压抑着惊涛骇浪,越来越强,越聚越涌,终于,冲脱束缚,崩裂而出!
某人瞬间弹地而起,仰天怒骂,“你个死鸟!竟敢在我脑袋上拉屎!你下来!老子要把你烤成乳猪去喂死鱼!”某清已经气炸,各种动物扑腾而出。
“哈哈哈…。”忽然一串如清泉般肆意的笑声传出,悠悠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
萧清面无表情低头,额角狠狠一抽,“你,是,在,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出,狠狠瞪向面前这个捧腹大笑的男人。
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一层浅绯,如画的眉宇间完全舒展,纯粹得洋溢着耀眼似太阳的笑意。并非温和淡雅的笑,也不是从容疏离的笑,而是仿佛穿透云层般,璀璨明亮,光彩动人的笑容。似一线惊鸿,掠过最高的山巅,闪烁迷人绚丽的光芒。
萧清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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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今日经历了存稿找寻大作战,在家,小黑屋存稿同步不了,今日稿子不翼而飞。坐地铁,去公司,等钥匙,一个小时后,开门,修稿,更新。不得不说,舒舒存稿大冒险虽有趣,却很想吐血!
仰天怒骂:这个小黑屋码字软件什么鬼鬼鬼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