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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摸不着头脑。
“大哥你真笨啊,当然是二哥啊!”
“噗——!”郝猛满嘴的肉喷了出来,转头,“哈?”
望着郝猛一脸不明所以的呆愣模样,小清泄气,“算了,跟大哥你说了也不懂,你还是老实吃你的肉卷吧。”
“臭小子,说啥呢…”郝猛冷哼一声,继续奋战面前的美食。
萧清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脸上毫无情绪。缓缓抬眸,蓦地不经意对上梵君华温润的目光,男子淡雅如雾的眸子静静望她,似在担忧,又似透出些别的莫名情绪,随即朝她浅浅勾唇,似波荡一池涟漪。
萧清眸子一怔,清淡的眉宇微扬。
两人目光交瞬一刹那,似万千思绪流转,随即自然分开。
殿内空气依旧沉闷。
沐志乾脸色沉稳,只是眼中却透出一丝隐怒,“望陛下与太后息怒。老臣这个孙子一向被娇惯坏了,有失礼数,还望陛下与太后娘娘恕罪。”
荣月秋见有人给台阶下,脸色微缓,“哀家自不会与小辈计较,只是哀家只有这一个女儿,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难道沐老将军不应该给哀家一个交代?”
之前做此决定有事先询问过沐府的意思,既然已经同意,为何如今出尔反尔?一旦事情传开后,盈儿的清誉岂非不保?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让将此事解决,不能拖泥带水!
“自古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臣从未给尘儿定下过婚约,也未曾听过他与哪位女子走得近。所以,一切但凭陛下与太后娘娘做主。”
“爷爷!”沐轻尘眉宇透出不可置信,还有焦急!
今晚爷爷逼着他前来赴宴,原本他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怪不得前几日他曾听府上的人说,宫里的德锦公公来看望爷爷,原来是在商议此事!
“爷爷!孙儿从未想过要迎娶公主,对公主更无其他念想!如何迎娶她?”
“公主天姿国色,温婉端庄,嫁给你是你的福分!你还有何可挑剔?”
“就算是她倾国倾城,若不对儿臣的心,那有何用?还望爷爷莫要再相逼!”
沐志乾脸色阴沉,“孽障!还敢在此胡言乱语!若你违抗圣意,就算是老夫也不会包庇你!你可想清楚了!”
沐轻尘神色清冷,“孙儿无怨无悔!”
上首的元婉盈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声泪俱下,扭头跑了出去!
“公主…”
荣月秋扭头怒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公主若有何闪失,哀家绝不轻饶!”
一众宫女嬷嬷慌忙追了出去,荣月秋艳丽的面容满是愤怒,转头望向帝王,“皇帝,此事你可要为婉莹做主啊!她小小年纪遭此打击,不仅对她的清誉有损,也会影响她的将来,你是她的皇兄,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皇妹任由人欺辱啊!”
帝王宛如天人般的容颜在璀璨的灯光下越发白皙剔透,仿佛是被雪水浸染过般。珠帘微动,漆黑深邃的妖瞳看不出情绪,“既然是朕的皇妹,朕当然会替她做主。”
荣月秋一听,神色顿时一亮。
帝王低沉冰凉的声音幽幽传来,“前几日漠北使者上书,欲与大祁联姻,以结友好之邦。如今想来,朕的六皇妹恰巧适龄,仍待自闺中。既然如此,朕就将她许配给漠北大王子耶律扈为王妃,送她去漠北和亲,这样你看可好?”
尾音微微上挑,却诡冷,冰寒,仿佛某种不知名生物,渗人。
荣月秋脸色刷白,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眸,“皇,皇帝…你说什么…?你当真…?”
帝王神情淡淡,冰雕般白玉手指懒懒搭在下颌上,高贵慵懒,仿若一头优雅的豹,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荣月秋如坠冰渊。
“朕金口玉言,岂能作假?”
“皇帝!这是为何?她是你的亲皇妹啊!你怎么忍心让她去漠北和亲?!”荣月秋神色激动,丹蔲玉手狠狠攥在扶手,微微颤抖。
漠北虽是大国,但却距离大祁千里之外,荒芜苍凉。且据闻漠北男子对于女子一向粗暴蛮横,一旦所嫁男子去世,女子不仅会沦为其兄弟甚至部族的玩物,还会完全失去地位。
那个辽蛮的耶律扈是出了名的暴虐无度,若真让盈儿嫁给了他,岂不是死路一条终生无望了?
“皇帝!你不能让盈儿去和亲,哀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帝王目光淡淡望来,极轻,极淡,仿若无物,却又似时间最冰寒的地狱,令人从内心深处发寒。
“朕并非征询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一声。”男子声音低沉幽凉,却让一旁荣月秋心神一窒,脸色瞬间惨白。
没有人能违抗这个人的命令,他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变。怎么办?为何皇帝会忽然决定要盈儿去和亲?难道是盈儿做了什么令他不快之事?
下首的沐轻尘脸上划过诧异,而沐志乾则是衣服呢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殿外通传漠北使者请见。须臾,耶律硕与耶律扈一同走了上来。
“参见大祁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耶律硕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只是那双眼睛却比以往更加深沉,莫测,令人无法捉摸。
“平身。”
耶律硕起身,一旁耶律扈令人抬上奉送的贺礼,漠北珍贵的毛皮,宝石,还有玉器样式繁多,与鬼夷国的贺礼相差无几。
帝王淡淡挥手,贺礼被抬下。
“朕看了漠北请求联姻的文书,决定将大祁六公主嫁给大王子耶律扈为王妃,于九月初七同和亲队伍一起返回漠北,两位意下如何?”
耶律扈惊喜地抬头!
祁国的六公主?!那不正是当今太后的女儿会,大祁的金枝玉叶吗?无极帝君竟会将这个六公主赐予他,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一旁耶律硕狼眼闪过一丝锋芒,转瞬即逝。
“耶律扈谢大祁帝君隆恩!不胜欣喜!”
此言一出,便是应承下来此事,而元婉盈前往漠北和亲也成为板上钉钉。
元婉盈身子一软,脸上毫无血色。就要张口,却被身后的德锦拉住,“娘娘切勿惹怒陛下,万一引得陛下龙颜震怒,那便真的再无回旋之地。如今距离和亲尚有些时日,不如在这段时间内娘娘再为公主细细筹谋,让公主脱离险境。若是您现在惹的陛下不快,那之后谁再为公主周旋?娘娘您别忘了,您背后可是有容氏一族呢!”
荣月秋身子一震,脸上渐渐恢复了冷静。
方才她是急糊涂了,忘记这个男人的命令,从来都是不可违背的。既然大祁需要一个和亲的公主,那不单只有婉莹一个,无论是宗室还是藩王中都有皇室血脉的公主。能阻止盈儿和亲的办法无数,不能急于一时。
荣月秋心神微定,脸上逐渐恢复了平静与端庄。
下首的耶律扈心中早已激动万分。听闻这个六公主国色天香,金枝玉叶,没想到大祁帝君竟会将其赐予他,难道是想拉拢他?
得意的目光瞟向一旁耶律硕。
那晚据闻耶律硕受了重伤,被人给抬了回来。他派人细细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孽种不知为何得罪了大祁帝君,险些丧命!哼!真是活该!竟然连上面那个男人都敢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这孽种得罪了大祁帝君,而后者又有意向他示好,现在正是好机会啊!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了解这个孽种,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大事!
耶律扈与耶律硕纷纷入席,殿内再次恢复了觥筹交错的场景。
萧清有些无聊地垂首。真是没完没了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须臾,缓缓起身,“我去透透气。”制止了要跟上来的郝猛与小清,沿着殿内一角走了出去。
萧清脑袋有些晕。
漫无目的地走着,八月夜晚的空气微微染上一层凉意。渐渐远离那处喧闹嘈杂的地方,萧清耳边渐渐安静,垂着头四处踱步,周围是一片片红杏叶。
忽然,步子一顿。
“你怎么也出来了?”淡淡转身,身后一袭白衣的男子面容上拢上了一层暗色,却未将他飘然若仙的气质减退分毫。
“里面太闷,就随意出来走走。”梵君华白衫不染纤尘,缓缓朝她走来。
“哦。”萧清回头,继续垂首向前踱步。脚无意踢着地上的挡路的小石块,侧脸恬静而淡然。
两人静静走在偏僻的宫道上,周围是静寂的闲适。偶尔传来一两声夜莺的低鸣,将这个安静夜晚染上一层生机。
“在想方才的事?”
萧清步子一顿,眸子在暗沉的夜幕下,更显明亮,“我不明白,为何‘破军’会认我为主?”
梵君华缓缓转身,眉宇间柔和似星辰,却隐隐透出一丝莫名,“你没有想过,或许这就是你的宿命?”
萧清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其他人信命,我从来都不信。这世上没有这般凑巧的事,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梵君华眼眸深邃而澄澈,这样矛盾的目光却在这双似包容万象的眼眸中,淋漓尽致展现,悠远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