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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医院的病床上,当我看见汪锦的时候,医生正给她蒙上白布单。
“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但是伤者的头部受伤严重,脑部出血,经过抢救医治无效,已经确认死亡。”局里刑侦队同志向我汇报说。
“她临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问。
“特别异常的表现倒是没有,不过听押送他的同志说,她在押送的途中一直自言自语。”
“她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你放弃了我,我就是一枚弃子什么的。”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我回到办公室把情况通过电话告诉了闵澜和李云凝。
“难怪我们在审问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四处张望像是在等待什么人。”闵澜说。
“先不讨论她的问题了,让您们分头调查老杨,调查的怎么样了?”我问。
“差不多了,我们现在正在往回赶的路上,下午咱们办公室见。”闵澜说。
“好。”
大家陆续赶了回来,看样子收获不小。
“大家说说吧,调查的情况怎么样?”我问。
“我们先说吧。”陆大叔说,“我和胖子调查了那条工人们提供地址的胡同,周围全都是拆迁房,没有多少人在住,走访了几乎人家也都说不姓杨,对老杨也没有什么印象。那条胡同有点长,我们一直走到最后,发现这条胡同后面就是宁善荣家别墅的后门,这一点我想绝不能算是巧合。”陆大叔说。
“他们家的后面是一个花园,我们一直没发现其实有一扇隐蔽的后门可以通到别墅里面。”大哲说。
“之前调查的时候家里的老保姆说,他们的别墅没有后门,只有一个小仓库。仓库我们也查了,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看来那个仓库应该还有一个后门。”陆大叔说。
“那个老保姆有没有问题?”我问。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年纪比较大了。”大哲说。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谁会用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保姆?”我说。
“我这边也有一些发现。”王娜说,“这个老杨的账号确实每个月都把一些钱汇到另一个账户,账户的名头是一个儿童慈善基金会。”
“做慈善?!”大哲反问,“他存了多少?”
“并不多啊,每个月也就几千元钱。基金会那边我也查过了,这样的小金额捐款每个月都有很多,他们只是做简单的登记和记录,不会去追究捐款人的身份。”王娜说。
“儿童基金会?!要是这么说的话,极有可能就是宁善荣,宁善荣失去了儿子和孙子之后很有可能会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一点心里安慰。”我说。
“我也有话要说。”闵澜说,“我问过了那些负责搬运的工人,他们给我看了老杨带给他们的点心,特别的精致。我调查过了那些月饼不是一般的普通商店和糕点铺子做的,是市里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定制服务,通常就只有VIP客户每个月才有答谢的礼品,而汪锦刚好就是这个酒店的贵宾客户。”
“这样说的话就解释清楚了,宁善荣,就是小小签,也是老杨,他利用自己的物流公司的便利,自己装扮成普通老百姓老杨,借机会调包了运送的文物。而那些点心是每个月汪锦寄给宁善荣的,他不爱吃,或者吃不完才带去给工人们吃。”我说。
“推断的是没有错,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这个宁善荣在哪儿?”大哲问。
“就在他的别墅里,就是那个老保姆。”我说。
“不是,我想说的是,这老头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我们调查了多少次了,他次次参与,我们也去家里调查过,他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这老头子也太贼了。”大哲感慨道。
“要知道,这个小小签可是和我爷爷,还有阴阴的姥姥一起盗过墓,下过地的,睡觉的时候还不知道睡过多少次死人坟,这样的心理素质,还会害怕你的这个小小的审讯?”云希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哲头疼的问。
“是时候去拜会拜会这位小小签了。”我说。
傍晚十分,我们全体一起来到了宁善荣的别墅。这别墅很低调的掩映在树丛中,位置也偏僻,距离可以通车的公路还有好一段距离。
我们在门口遇见了他们家的那个“老保姆”,他正提这个手提包准备出门。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您这是要去哪儿?”我笑着问。
“东家犯了事儿,没人开支,我打算收拾东西回家。”他淡定的说。
“不要再装了,小小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