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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两日后,当闲王带着柒夜、离裳、流云与千山四人终于快马加鞭赶回楚京城,正要进入宫里。却在宫门口被太子的人拦了路。
“想必这位便是闲王爷了。”一位年轻的太监拦在宫门口,毕恭毕敬之时眼里却又带着丝诡异,“王爷,太子殿下说了,只准让您一人进宫,其他人,不得入内!”
虽然闲王并非残疾的事实还有他惊为天人的容貌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但此事却早已经被人传入宫中,进了皇后等人的耳里。如今皇帝病危,又急召他回宫,皇后一干人等又怎会轻易让他以真面目出现在皇帝面前?于是,便有了此时此刻这一出。
“我二人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王爷到哪,我们也便到哪。”流云和千山当即拒绝了年轻太监的要求。不论何时何地,他们都誓死守在王爷身旁。
“那好吧,你们二人既然身为王爷的护卫,倒也就罢了,里头皇后娘娘正好生款待着闲王妃,我啊,料你们也掀不出什么巨浪,进去吧。”那太监兴许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坚持,只是他轻瞟了离裳和柒夜一眼,尖声怪气地指着他们二人说道,“不过,这二位,可不行。”
“你……”闻言,离裳怒骂,“你个阉人!”
“离裳,柒夜,你们在此候着。”在双方相争之前,闲王侧颜对柒夜离裳二人吩咐道,“若是本王出了意外,你二人可知道该怎么做?”
离裳与柒夜只好尊声:“属下明白,王爷。”
“请吧!王爷?”
太监旋即让出路子,一脸阴笑地看着众人。
看这太监信心满满的模样,柒夜和离裳气就不打一出来。可惜他们跟不进去,只能在外头等候。
闲王带着流云和千山一同随着那带路的太监进去,本是该直接去皇帝的寝宫养心殿,然这名太监却将他们带到另一座宫殿——和珅殿。
和珅殿,即太子的寝宫。
殿外侍卫将流云与千山挡在殿外,只让闲王进到殿内。
“王兄,王爷,呵呵呵。”正殿里,太子拍着巴掌从一侧走了过来,笑盈盈地从上到下打量着站在大殿中央的闲王,“起先本太子本是不信我的王兄能有如此精壮的身体和如此惊为天人的容貌,现在亲眼瞧见,还真是不得不信了。我的好王兄,弟弟真是为你感到可惜啊!就你生得如此容貌,这辈子做了男人真是可惜了!”
“宋饮歌她人呢?”闲王紧紧拧着眉头,赤眸暗冷。
若不是为了宋饮歌,他又岂会真的老老实实跟过来?但她此刻在太子手中,他轻易不能乱来。
“宋饮歌?本太子可不知道谁是宋饮歌。”太子嚣张地看着闲王,道,“本太子只知道王兄你的王妃名叫宋大猛,宋饮歌?还真不知道是哪位。”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不会轻饶你!”闲王忍着怒气,紧绷着脸。
“本太子还真想看看王兄是如何不轻饶本太子的。”太子大笑,旋即又道,“不过,本太子还指着王兄为本太子做事呢,在那之前,是不会动王嫂一根手指头的。”
“你掳走饮歌,又如此费尽周折将我找来,到底要本王做何事!”
“王兄别急,只要王兄愿意乖乖配合,老老实实地在父皇面前说你什么都不要,弟弟便将王嫂完完整整地归还于你。否则的话,弟弟可不敢保证,到时候你所见到的王嫂,是缺了胳膊呢,还是缺了腿?”
“你敢!”
“没有什么敢不敢,只有王兄肯不肯配合。”
闲王咬紧了牙关:“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肯放了饮歌!”
“不难。”太子笑了笑,指着右侧的一台轮椅,和桌上一面银白色的面具,道,“只要你坐上这轮椅,戴着这面面具,重新以你残王的样子去见父皇,对父皇说你什么都不要,便什么话都好说。待到弟弟登基,你与王嫂去哪里都行,弟弟绝不拦你们。”
“见父皇前,我要见饮歌一面!”他说,“即刻便要见到她!否则,我怎知她是死是活!”他必须马上知道她是否安全!
但太子却一点都不肯退让,只道:“王兄与王嫂情比金坚,弟弟自然是相当的佩服。但是本太子方才也说的明明白白,你若是乖乖配合,本太子定会还你一个完整的宋大猛!”
“你……”
此刻的闲王完全是被动的一方,为了心爱之人的生命安危,太子要他做什么,他也只能做什么了。
最后,他只能妥协,坐上轮椅戴上面具,去养心殿之前,他厉声警告太子道:“本王已经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既是五马分尸也不够偿还!”
“那倒要看你的本事了,若是本太子顺利登基,什么事都不会有。”
“哼!”
……
三日前,皇帝便病危,命人紧急召回闲王,却迟迟不见人回来。皇帝一生里最愧对的便是先皇后黛月,以及他心里时时刻刻都牵挂着的残儿。若是不见到残儿,他定是死都不会瞑目。因此,在死亡边缘,他依然坚持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等到残儿的归来。
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残儿坐着轮椅在太子的帮忙下进入了养心殿,“……傲儿,你,你回来了?”皇帝登时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连挣扎着半爬起来,喜公公见状,连在他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多日不见,皇帝已经是瘦骨嶙嶙,面色早已是即将要死的模样。
“父皇,儿臣回来了。”终于被推到龙chuang前,闲王两手抓住皇帝的手,因为担忧,他的眉头紧紧蹙着,“父皇病危,儿臣如今才迟迟赶来,还望父皇恕罪。”
这个就要死掉的男人,虽然在母亲死去这一事上的确有过失,但他毕竟与这个男人血缘至亲,骨肉相连,再大的恨,如今这个男人都要死了,他无论如何也已经恨不起来了。
“傲儿,这,父皇,父皇不怪你,不怪你…”皇帝奄奄一息,无力地睁着眼皮瞧着面前的残儿,断断续续费力地张合着嘴唇,“傲儿,朕,朕要去见……你…你的……母后去去了,朕,朕对不起你的母后,也,对不起你,傲……傲儿……”
“父皇,母亲她从未怪过你。”看着眼前这个垂死挣扎中的男人,闲王眼眶湿润,面上除了拧着眉头,却并没有其他神色。
太子在旁,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想到马上皇帝就要驾崩了,太子连在旁暗示:“王兄,你不是说要带着王嫂离开楚京么,快给父皇说说,让父皇准了。”
“……”这该死的家伙!
闲王瞟了一眼太子,本不想理会,可是想到宋饮歌在太子这家伙手里,只好开口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
这时,皇帝又开了口,一字一句艰难地道:“傲儿,父皇这……这里,有一……道圣旨,你,你且接接旨……”
皇帝说着,手颤抖地来到枕边,摸索了好一会,才终于从被褥下拿出一道圣旨,他费力抬起头,瞟了一样喜公公,示意喜公公过来宣旨。
喜公公见状,连把手伸过去,准备着宣旨。
然而,就在那时,太子却连忙伸手过来一把就将圣旨抢夺过去,并道:“父皇,还让喜公公宣什么旨?您都要死了,这喜公公自然也是要跟着您一起厚葬的,这圣旨还是让儿臣代为宣读吧。”
“你……你……你…!”见圣旨竟被太子抢了,皇帝气得连说三个“你”,长须都气得发抖。
坐在轮椅上的闲王见此情景,心里亦是愤怒不已。这太子摆明了是要明抢了!可是他想到宋饮歌,却什么也不能做。而一旁的喜公公欲要叫住太子,却是欲言又止。这天下是谁的,他一个做奴才的,又能如何?
“不必感谢儿臣,父皇,那儿臣可要读了啊!”太子打开圣旨,轻蔑地瞟了闲王一眼,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自己时候不多,因此拟下最后一道圣旨。闲王楚傲乃先皇后的子嗣,先皇后手段狠辣做尽坏事,朕本该凌迟处死闲王,但朕且念在闲王半身不遂,早年丧母,十分可怜,朕实在于心不忍,决定留他一命,将他从此驱逐出东望国,一生将不得踏入东望。朕仙逝后,太子登基,钦赐!”
听闻这道圣旨,除了太子,在场的其他人都惊愕了。皇帝一向对残王疼爱有加,岂会立这样一道圣旨?
闲王紧绷着脸,为了宋饮歌,一忍再忍。
这圣旨是皇帝亲自拟的,里边是什么内容他最清楚。可是听着太子指虎为鹿,指黑念白,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愤怒地说出“你、你、你个逆子!”后便永远地闭上了眼。
“多谢父皇夸奖!”太子将圣旨卷起,放入怀里,看着皇帝的遗体发出刺耳的笑,“儿臣会好好安葬父皇,以感谢父皇的传位之恩,哈哈哈……”
众人皆心寒不已,闲王更是满目赤红怒不可遏。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