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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褚晖没有把握安抚得了。
钟离香也没有料到幻情会早产,见此情景,也只能将想借闵轼的事情借题发挥的机会暂且放下,毕竟,她对幻情肚子里的孩子也有期待。静天被幻花霸着、护着,幻情这个,她可要牢牢掌控。
“皇上,闵轼的事情容后再议,先顾皇后要紧,你也跟着去吧。”钟离香刻意放缓了声音。
见褚晖不放心回望幻花,钟离香眼睛一厉,“怎么,母后还能把她吃了不成,哀家刚才是气糊涂了,你别给皇后心里添堵了,快去吧,她的静天是你的骨肉,皇后肚子里的就不是吗?”
还真不是!褚晖苦笑,但是他哪里敢让钟离香知道。他默默点头,深深望了幻花一眼,“那你跟锦儿先回栖花宫歇息,朕让御医过去瞧你。”
“哀家想天儿了,哀家也想要跟她叙叙家常,教教她如何跟皇后相处。”钟离香款款走到幻花身边,“走吧,瞧你们两人黏黏糊糊的,让哀家这做娘的感叹这儿子啊,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幻花一笑,“母后之言,让画儿真是惶恐。”
幻花的笑容里有着一种让钟离香非常不安的慵懒,钟离香素来知道女子的一颦一笑都可做工具,都可做利器,此时,以往唯唯诺诺的幻花在她面前展现女子的成熟妩媚,莫名让她心头火气。
那个弄月当年可不就是这样的无辜又刁钻的表情!
“说来也是你恃宠而骄啊,”钟离香状似亲昵拉起幻花的手,走出大殿,“皇上免了你向皇后每天问安,可没有说免了你向哀家问安吧?可你算算,你自入宫,何时主动向哀家我问安啊?”
“母后责怪的是,只是画儿自入宫,便病体缠绵,刚好了些,皇上又受了伤,接着是龙安寺,接着是天儿中毒险些丢了性命,画儿被弄得心力交瘁啊。”幻花叹息,“母后今日直言,想必也是不怪罪画儿的。”
“是啊,龙安寺那些枉死的僧人都闭不上眼啊。”钟离香的嘴抿了一个奇怪的弧度,她定定看着幻花,“忘川大师没有想到吧?”
“谈及大师,画儿真正敬佩,真正跳脱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祖先事埋葬,身边事旁观,真正来去无牵挂。”幻花露出神往之态,“画儿这辈子都达不到那境界分毫。”
“祖先事埋葬,何意?”钟离香歪着头,审视着幻花。
“哦,那次私自离宫,忘川大师曾跟画儿闲聊旧事,提及俗家姓兰,千年前姓栾,乃是华国人的大仇家。”幻花说道,“那时,画儿才知道为何自己始终不被兰先生所接受。”
“是这样。”钟离香声音刻板,好半天不说话。
幻花就是要让钟离香知道忘川大师曾经跟她提及兰闲醉,就是让她猜疑忘川大师是否知道兰闲醉的旧事。
钟离香只有在这方面起疑心,她才会加速行动,褚晖才有可能真正探知自己的身世。
身世不要紧,要紧的是身份,要紧的是要保住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