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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鸳懒得与灵儿废话,想飞天消失了,后见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青一片紫一块的,很可笑,忍不住讥笑道:“灵儿,谁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还是收起那些对王乱七八糟的遐想吧。”然后霸气十足地宣布了自身主权,“大王只会是我阳怨一个人的。”伸手向上一指,白眼一翻,“你就不要白日作梦了。”
此时刚好是春庭的艳阳天,太阳高挂上空,光芒万丈,十分耀眼。
灵儿眼睁睁看着阳鸳搂着纪以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脸白唇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都怪自己修为尚浅,年纪尚幼,才轮得到一只不雌不雄的鸭子把自己欺负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么肆无忌惮,现在也只能暗自神伤,咬咬牙,把羞辱含着血,和着牙吞了下去。
本来还期待着与王见上一面,他再有什么吩咐也能及时回应上,不成想,期望又落空了,就连在他身边伺候的机会也一并没有了。
屋外虽是艳阳一片,却因阳鸳和灵儿的争风吃醋而显得风云暗涌,藏于屋内的之轻把屋外发生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也看得明明白白,又有一绝妙之计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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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鸳,你要是活在我那个年代,准被尊称为大力士,假若遇上大灾大难,你提拉着个人横空飞过,可能还会被全国人民奉为神明供奉。”纪以宁敢发誓,这是她最由衷的赞美。
她还由衷地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够实诚,够实心了。
可惜,阳鸳听到她这么由衷的赞美,反而警觉心猛然燃起。
她此时无头无尾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要趁着四下没人整她吗?
那次不阴不阳的整祸,已让她心有余悸,况且她一向多疑,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她是在真心夸赞自己,于是,下意识加重手上的力道,把纪以宁架得更狠了。
拼了命施法,就想让自己飞得快些,再快些,一方面是希望能快点与王见上面,一方面又希望纪以宁能从她手中挣脱,从而被摔死。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
纪以宁见她不说话,只是阴阴地暗自乐着,反倒不再打扰,阳鸳不闲得慌,她也没兴趣强想话题打发这无聊的飞天时间。
说起来,还真有幸,除了那弘业不成功的那次飞天,自己居然免费坐了两次裸机。
何谓裸机?
即为不用做任何安全措施,没有依仗飞机就能穿云越山的飞行。
何有两次?
第一次是被八官扛在肩头上,颠着去无波湖,那次把她折腾得骨头全散了架,中途还呕吐连连,甭提有多痛苦,有多狼狈了。
全拜鬼王所赐。
如今这是第二次,像这样,被另一名看起来柔弱无比实则强大彪悍的女子架着腰飞咯。
虽也同样是拜鬼王所赐,但今次给她的感受与上次的不同,并且是大大的不同。
毫不隐瞒地说,被阳鸳架着飞,飞了这么久,她都希望还要那么快到冬庭,希望阳鸳不要那么快停下来。
这是为何呢?
因为她每越过一片云,每翻过一座山,每跨过一大海,体内的血脉就好像再次被打通,全身上下舒适得每块肌肉都被打了兴奋剂,正能源绵绵不断在丹田处沸腾,沸腾后再输送往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