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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事变,东北军中人称三个省只有两个明白人,就是臧式毅和黄显声。9.18事变前,臧曾多次苦苦警告张学良日军即将动手,并派黄专门跑到北平去见张报告危险,张却当时吸毒又患伤寒,到协和住院,显得思维精力都不充足。回复都是要求镇定,万一打起来不抵抗,等待“国联公约”的调停等等……
藏自知无力回天,在9.18发生时悲愤地让东北军参谋长荣臻“赶快出去调兵遣将收复沈阳吧!”自己则以地方官守土有责留下办交涉不肯离去,后绝(食)未死,带着目的加入伪(政)府。
黄显声则另有主张,9.18事变前,八月底他已经通过当时的警务督察长熊飞弄到日军情报,知道事变即将发生,这也是黄到北平见张学良的直接原因。黄不肯坐以待毙,回返奉天后当即下令各县警务队(公)安队扩充成12个总队,并发放枪(支弹)药。这个举动意味深长,这批枪支成了后东北各路义勇军中的主要武器来源之一。
后来的东北(抗)日义勇军中,原东北的警务人员占了相当高(的)比例,而且多位著名的义勇军指挥官,比如邓铁梅,王凤阁,高玉山等都是原东北警务出身。而黄对奉天的警员也进行了充分的部署,将2000名警员组织起来,编成一个总队并发枪,自己从9月初即昼夜不离办公室,随时准备应变。
所以9.18事变刚刚发生,他率领的警务总队,相当于(武)警,不包括治安警和交通警,已经离开机关,投入抗击。
后来的救国会执委朱焕阶9月19日晨曾赶到警务处打探消息,却见铁门紧闭,有几只麻雀啄食。向周围人打听,前一天夜里有人看到,黄部警队的动作极快,第一声爆炸声刚刚响过就开始行动,离开机关,显然是早有部署。
当时奉天主要兵力包括王以哲的第七旅,总(部)卫队,张学良的卫队营,讲武堂学兵和黄显声的警务部队。事变爆发的时候,独七旅旅长王以哲和三个团长都不在部队。王第二天下午才便衣出城,在郊外与部队汇(盒)。第七旅苦苦等待命令,最后等来的却是--不许抵抗,任其占领营房缴械。该部靠下级军官自发组织才勉强突出重围,损失惨重。
卫队的负责人是荣臻的儿子荣子恒,因为形势紧张,当天被派率部到野外进行为期八天的拉练,所以没有加入战斗。
还有当时因为各种事情不能到任的吉林省(主)席张作相,黑龙江省(主)席万福麟,学生们听到枪声怎么也找不到的讲武堂负责人周濂〔中〕将。哪个,不是明白人?
张学良卫队营营长谭海仓促中把张府各房门上锁,武器埋在院里,只带着钥匙逃回北平,张学良啼笑皆非,大骂“不是人,什么东西!”。因为张一向叫谭海“叔叔”,这一次显然是气极了。
各部只有黄显声部和讲武堂学兵,五连连长张占元阵亡,主动进行了抵抗。黄显声指挥警队在二经街一带依靠简单的街垒与日军对战多时,最终,在日军坦克的攻击面前,只有轻武器的警队伤亡太重,被(迫)撤离。
黄在撤退时嘱咐警队官兵尽量携带武(器弹)药撤退,连夜经过新民向锦州集中待命。但由于准备充分,沈阳警务部队撤退到锦州是动作最快,损失最小的。
黄显声到达锦州后,成为1931年秋冬实际的前敌总指挥。当时东北边防军公署和辽宁省政府公署都搬到锦州重建,但张学良和张作相都未到锦州,军政事务由黄显声代拆代行。他立即联络驻防义县的12旅旅长张廷枢向大凌河布防,取得稳定阵线。
当时,东北军参谋长荣臻也到锦州办公,援军也陆续到达。荣是个旧式军人,有鸦片瘾,又知道张学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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