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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流水声时乔伊曼雀跃得不行，即便是看不见也拉着秦仁昊不停往前。
“你慢点，小心摔倒。”
慢不了，她浑身像被502胶水裹上许多层，还是臭掉的那种502，难受的简直要疯掉。
秦仁昊将染上血块的毛巾在放满水的池子里冲洗，乔伊曼一边摇晃着他的手臂一边疯狂地指着自己的嘴唇，其他晚点没所谓，她的嘴被粘住半天都没能开口，憋得真的十分辛苦。
见她这幅焦急的狼狈模样，秦仁昊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拧起毛巾替她一点点地拭去唇上的血。
“我的天！”唇上一清爽，就开始一张一合地蹦出许多字来，“差点憋死我了，那群记者怎么那么讨厌，明明我已经这么惨了还不肯放过我！”
“那个叫流云的也是前辈的粉丝吗？长得好看不？怎么感觉她怪怪的，不会是从外星移民过来的吧？”
“她跟泼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伙的啊？我听到她们都把我当真的妖怪了，建国之后哪里还有妖？她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秦仁昊没搭腔，只顾着帮她擦脸，从她的眼睛开始，动作很是轻柔，饶是如此，她还时不时跳脚。
“前辈你轻点儿，水进我眼睛了都！”
秦仁昊将她的脑袋掰正，出口有些严厉：“别乱动，谁叫你仰着脖子？再轻就别想擦干净你的眼睛了。”
“你怎么能这么粗暴！”
秦仁昊撇了撇嘴，他粗暴的样子她可没见识过。
终于觉得眼中没有那么刺痛，乔伊曼眨了眨眼皮，翩然起舞的黑长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刷得他心上痒痒的。
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公分，近的很。她睁着一双纯澈透亮黑琉璃一样的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神采奕奕摄人心神，秦仁昊手上的动作不觉间停顿。
“前辈。”
感觉她的声音略带蛊惑，秦仁昊心口一紧，他缓缓问道：“什么事？”
“你说我们是不是傻？明明我自己洗的话更快一点，还让你辛辛苦苦地擦半天。”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傻的人是自己好不好？前辈替她擦脸简直求之不得，竟然说出这种话，怪不得上辈子到死她都是单身狗。
“……”不自在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秦仁昊收回手将毛巾搁到洗漱台上，“那你自己洗吧。”
他真是莫名其妙，早就该让小李带她过来，早该让她自己洗的。怎么自己一见她遇到麻烦就喜欢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别走啊前辈，我话还没说完。”乔伊曼急忙抓住几乎就要溜走的衣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血爪已经将他身上那件白色衬衣污染，像是雪地里斑斑点点的红梅，意境是挺美的，可想想是狗血染就的她还是很心虚地收回了爪子。
“呵呵……”
“还有什么？”
“我需要简单地冲个凉换身衣服，前辈……”她指着他不再纯白的衬衣，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你也需要。”
秦仁昊看了眼身上沾染的血迹毫不在乎道：“没什么。”
“倒是你，确实要从头到脚好好洗洗了。”
那一眼打量里有赤果果的嫌弃，刺激的乔伊曼瞬间就要炸毛，不过这会儿毛全部黏糊糊的粘到一起，根本炸不起来。
“喂！前辈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丑我知道，可你也不能这么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啊！”
“你赶紧去洗洗吧，我让小李帮你准备东西送过来。”
“喂！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