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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有……”
裴亦斐摊了摊手，然后他说道：“所以你看。”
……
关于这件事情封冉冉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默默给饲养员打了一个电话，打完之后她整个人的脸简直要拧成一团了。好吧，按照升旗的人气来说，到时候它要是真的和母熊猫圈圈叉叉了，那么结果显然易见的——这个过程恐怕不仅仅是在国内直播了——估计得是全球直播的节奏。
想到当时候全球人民都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各种吐槽地看着它——封冉冉的脸简直都要红了，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不确定那一刻她是要愉快地融入大众跟大家一起欢快地吐槽研究它的各种姿势时间的长短，还是——还是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根本见不了这个画面。
其实封冉冉觉得她应该吧，很有可能是前一种。
升旗其实已经是一只成年的熊猫了，虽然它平时傻乎乎的，吃了睡睡了吃，看上去没有什么给大家它已经成熟到那种程度的感觉，但是这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他真的快要可以制作出小熊猫了。
封冉冉捂着脸，听说因为考虑到敬礼的年纪可能不是最佳的孕育期，所以熊猫基地准备找一个有经验的温柔“大姐姐”来对它进行指导——
喂这后面再说下去可就是有点污了。
不过升旗今年到底发情与否还得看到今年春季的情况。基地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免不得要全球直播的——而考虑到某几个国家对于升旗的喜爱程度，到时候在大街上头现场直播都是有可能，这是真的是当街开起小火车呜啊呜啊的节奏……
捂脸，封冉冉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这个消息把她震撼得不轻，她躺在床上默默发呆，突然就感觉到了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了啊，当初抱在怀里头的小团子，一下都长大成真正的成年期熊猫了。封冉冉揉了揉自己的脸，她望着天花板，仿佛能够看到那只黑白团子小时候傻乎乎的笑起来的样子。
封冉冉有点躺不住了，她爬起来，然后打开了手机。
封冉冉的手机里头存满了升旗，存满了——她现在手机的每一G的内存都是奉献给升旗的，裴亦斐只有可怜巴巴的存了几张照片。各种升旗的cut，被她仔仔细细地分好了，从头到尾，按照它的成长顺序分归于不同的文件夹。封冉冉低着头，轻轻地打开了最早的一个文件夹。
那是只有她自己才有的最宝贵的资料。
画面上头的升旗看上去好小好小的一小团，甚至还没有熊猫的样子——封冉冉捂着嘴，黑暗里头她认真地看着，到后面大一点了，去了基地——一点点长大的样子。纪录片里头有的，她手机上头全都有，甚至更全。有的像素很糊，是饲养员用手机拍给她看的。小小的团子还在喝奶，眼睛眯着睁不开——
每个幼小的生命都应该被珍爱，稍微长大了一些的升旗跟它的小伙伴们挤成一团，饲养员就拿了一个好大好大的竹制的盘子一样的东西装着它们它们打滚地无比欢快，一群黑白团子挤挤攘攘的样子真的是萌出血了——
还有拍电视剧的时候的升旗，还是小团子的升旗，各样各样曾经的样子她都不会忘记的。
封冉冉安静地蹲在那里看得特别特别认真，灯光下头她的眼神格外的专注，她愣愣地看着它从能够被自己捧在手心上的样子变成今天这个无数人喜欢的升旗，心里头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
比她自己拿到影后奖杯还要开心一万倍的那种开心啊。
升旗——
也长大了呢。
封冉冉眨了眨眼睛，她笑了起来。她也长大了，当年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的姑娘，捡到了一只熊猫。
然后她遇到了一个一开始她觉得一点儿都不喜欢的觉得自大骄傲的男人。
再然后——
再然后——封冉冉笑了起来。唉，这一条路不管是谁，都一直在成长，不管是她，是裴亦斐，是升旗，她们都成长了，比过去的自己更好了。
这样一想，觉得那些觉得糟糕透顶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糟糕啊，封冉冉默默出了一口气，虽然有点不舍得升旗长大——
不过升旗要是能生一个小小升旗，全世界都要爆炸掉吧。
封冉冉突然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期待啊。
好吧，首先要做的，是等待。耐心等到春天——还要耐心等到更久的以后。
她有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