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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与猪肉西讲道理。
郑西满脸横肉地一笑。
“可以。”
他将双手环抱于胸,头左右一摆,说道:“把三千贯加利息还我,我就把契约还给他们。”
“你强拿他的手按下手印,虚钱实契,现在还想加利息?”
“醉鬼七,你喝醉了就别说酒话。虚钱实契?你哪只眼看见?”
宁小七笑道:“我两只眼都看见。”
郑西将脸色一沉。
“醉鬼七,就你,也敢来消遣我?”
“我与你讲道理。”
“你可是收了我十两银。不管你是文人,还是捕快,你都要信守承诺。你答应给我和翠儿的婚事写‘囍’字,就得写!”
宁小七身后的金老汉和翠儿顿时变色,不知所措地看着宁小七。
“当初我不知情。若是翠儿姑娘心甘情愿,我也不会管这些。你却利用我,想借我的字,掩盖这桩强抢民女的婚事,你真当我醉七傻啊。”
郑西笑着点头,拿手擦了擦额头。
“所以呢?你想出头?”
“你出头也行,拿四千贯钱还我。三千本金一千利。没钱,免谈。”
“还有你们两个,真以为这个醉鬼小捕快能帮你们逃走?契约在我这里,逃走就报官抓你们!”
“猪肉西,我诚心与你谈,你不想谈。”
“不怕我把你的事,写成文章传遍天下?我的字,可是好多人想要的。”这一招,刚才用来对付舒掌柜。
郑西顺手从旁边肉案上拿过一把菜刀。
“你想坏我名声?”
他将菜刀在自己脸上左右刮擦。
这个动作,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乖乖,拿得多大的胆,才敢下这手。
那是自己的脸呀。
“我的名声,是拿刀打出来的,怕你谤我?”
他将刀对着宁小七身后的父女两人晃了晃。
“你尽管去写,看我怕否?”
宁小七拍手。
“啪——啪——啪——”
“大家听着,猪肉西的猪肉卖得贵,别人敢卖便宜,他就去砸别人的摊。我发誓,每天十二个时辰,不分白天黑夜盯着猪肉西。大家按自己的价格卖,他若敢动手,我第一个抓他!”
郑西用手指弹了下手中的菜刀。
“多说无用。你的话,没人敢信。”
“卖得比我便宜?他们不敢。”
“诸位都听好了,我宁小七说到做到,谁也不准来猪肉西这里买肉。谁买,我就盯着谁。只要被我发现一点小毛病,我就抓你们进牢房!”
“我治不了猪肉西,还治不了你们?”
有人正好想来买肉,听到宁小七这么说,犹豫中转身要离开。
郑西发现他,立即喊道:“站在,你敢不买肉?”
那人看看宁小七,又看看郑西,哭丧着脸道:“我今日不吃肉。”
“为何不吃?不吃你刚才为何要过来买肉?”
“我,我没钱买肉,吃不起肉。”
“没钱,我赊给你。”
“我不赊,还不起。”那人又要走。
“你敢走?今日我让你买,你就买。”
宁小七过去,挡在他面前。“不用买,他敢动手,我立抓他!”
郑西拿刀指着宁小七。
“醉鬼七,你敢再多事,我让人剥了你这身皮,让你当不了捕快!”
“你不是捕快,看你如何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