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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自鸿钧第二次讲道完,天庭已立,妖族气运大盛,虽然靳对于天道这个小婊砸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若是巫族一味被压制,妖族只怕要掀翻了整个洪荒,无论是对于如今元神将将补全的盘古还是被天道绑上战车的鸿钧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这对夫夫无可奈何又从紫霄宫出来,无奈他们的身份太敏感,更不能直接走到十二巫祖跟前跟他们说你们要怎么怎么做,于是他们选择在不周山周围游荡。
靳一时又想到许多年前他曾经在山脚刻下的九块石碑,用后世的话来说鸿钧就是个妻奴,对于自家道侣的选择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也因此他们遇到了被从空中袭击的相柳,这个小小的巫族男孩坚韧果决,即使是全身都被妖族巨大的喙啄得伤痕累累,但他却始终都没有放弃反抗并且一直不是茫然的挣扎而是机具忍耐的寻找时机。
在那之后半年的时间夫夫两就缀在这个孩子身后,看他被族人欺负,看他沉默着捕猎,看他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他们最终决定从这个少年入手。
#孤狼一样的孩子#
#想不到耿直的巫还会生出这样画风不同框的族人来#
#被命名为相柳的巫族观察日记#
而最终他们出现在这个孩子面前。
好奇又保持警惕,不因为原本的经历就仿佛全身都带着刺,这样的心性让靳忍不住高看一眼,尤其是在接受他们给予的灵果后这个孩子很是细心得投其所好给他们带来新采摘的莲花。
“难道你以为巫力只能那样粗暴蛮横的使用?”到了靳他们这样的层次,即使巫族没有元神,他们只有强悍的肉体,便是通过祈祷和祭祀得来的巫力也只想到强化自身,但在靳看来说到底都是修为的不同方式,对待原本就拥有强大体魄和巫力的巫族来说这样粗犷的修行方式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对身体瘦弱巫力十分有限的相柳来说却显得不合适。
相柳一愣。
“比如同样是处理一块猎物,你是顺着皮肉的纹理切肉还是横断来切开容易些?”靳并未把话说的很明白,但对相柳来说却是眼前一亮。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第一次知道自己以前浪费了好多巫力,简直蠢死了#
#论自学与有人教授的区别#
靳跟鸿钧到底没有停留在相柳身边很久,尤其是再教授对方使用工具,确保这个孩子能独自活下来之后,靳跟鸿钧就离开了。
因着跟天道有龃龉,靳与鸿钧并没有全心全意的出力,在那之后数百年的时光他们就这样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巫的部落,寻找那些能够入眼的孩子然后随意点拨几句,不论对方能够学到多少,也就靳发现一些比较好玩儿的孩子才会慢下脚步,甚至到了后来为了磨砺自身他们都并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反而像最质朴的巫或者妖一样运用身体最本能得存在修行。
再有一日,他们停留在了一个属于后土部落。
十二巫祖中唯二的女性是后土和玄冥,玄冥性格强势肃杀,在十二巫祖中战力颇高,而后土性子更为和婉,她也是早年时候唯一一个去了紫霄宫听鸿钧讲道的巫族。
也因此这些隶属于后土部落的小部落相较于其他祖巫庇佑下的部落都显得要和平得多,但他们跟大多数的巫一样都追求的是自身的强大,可凡事终究有意外。
第一次见到夸父的时候,靳想到了相柳,同样都是在部落中被孤立的存在,相柳像荒原上的孤狼,他忍耐、聪慧、反抗命运加诸的不公,夸父却不一样他仿佛天生就是那个样子对于族人的漠视他仿佛天然就没有感觉,在所有的巫都在锤炼自身的时候他却独自坐在高高的树木上思索树木为什么向天长?雨水为什么落在地上?大妖为什么会有传承?巫族为什么要穿衣服……甚至当族群传说着妖族掌控天庭的时候,他想的第一个却是他们是怎样在那高高的星辰上居住的。
至于祖巫殿里流传出的巫掌大地的说法他却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草木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四季的轮换并不受他们控制,除了后土娘娘掌控着大地之力,他们并不能说是真的控制了整个大地。
于是当靳和寒乙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只是懒懒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而后又沉入自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