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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之后,先帝托孤……
虽说谢从隽曾在宫中备受宠爱,可他到底没有父母兄弟,他死了,就没人再为他的遭遇鸣不平。可谢知钧不一样,他还有父母和哥哥袒护,就算皇上还记着他从前的过错,也不得不顾及肃王的颜面,给谢知钧一些荫护和恩赐。
更何况,听皇上这口气,他也已经不再因为谢从隽的事而责怪谢知钧了。
裴长淮也并非不依不饶之人,十年幽拘,谢知钧为当年的过错受到了不小的惩罚,只是他想到谢从隽一死,就无人再惦念他的委屈,心中还是郁郁不快。
他有些坐不下去了,想要辞宴,赶上崇昭皇帝说话,又即刻静默下来。
崇昭皇帝对谢知钧说道:“你今日猎了好物回来,朕也要嘉奖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恩赐?”
谢知钧瞥了裴长淮一眼,轻笑道:“之前同正则侯闹了点误会,皇上真要赏,就将这láng牙赏他罢,让小侯爷别再生我的气了。”
上次闹到御前的还是谢知钧跟裴长淮在金玉赌坊打架那一回事。
那时谢知章授意金玉赌坊的人把裴元茂扣下,目的就是故意生事,引裴长淮犯错,好借此在朝中参他一本,削一削裴长淮的威势,让赵昀在北营中得以施展拳脚。
当然,谢知章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帮赵昀,而是为了帮太师府。
裴元茂乃是裴长淮不可触摸的逆鳞,谢知钧生怕他情急之下失去分寸,动手闹出人命,让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才赶去金玉赌坊,先行赎出了裴元茂。
裴长淮误以为扣押裴元茂是他授意,更为了谢从隽一事与他大打出手,到底落下了把柄。
谢知钧受了冤屈,恼他恼得厉害,之后也就任由哥哥施手对付裴长淮了。他想,索性给裴长淮吃些教训,若他被bī到走投无路之际,自会来低头求他。
可谁成想这厮早就不像少年时那样软弱可欺,即便丢了武陵军的掌权,也不肯轻易示弱。
谢知钧拿他最是没有办法,他自恃大度,也不想再跟他计较,方才借机示好,要裴长淮不承也得承。
连崇昭皇帝也说:“朕还没见过你这小子向别人低过头。”
谢知钧一笑。
崇昭皇帝再道:“且放心好了,正则侯可不是记仇的人。郑观,吩咐下去,请能工巧匠将这对láng牙制成金字牙符,一个赏给正则侯,一个赏给闻沧。”
郑观道:“遵命。”
事成,谢知钧眯着凤目看向裴长淮。裴长淮轻蹙起眉,站了半晌后,也只能走到谢知钧身侧,与他一同躬身行礼,谢主隆恩。
拜礼时,谢知钧侧首偷瞧了裴长淮一眼,朝他扬了扬眉毛,神色得意轻狂。裴长淮则冷着一张脸,并不理会。
徐世昌在一旁看这情形,更像是皇上成心要缓和正则侯府和肃王府的关系。
他一边叹一边想,众人来宝鹿苑参加chūn宴,眼前好吃好喝好看好玩的都生怕顾不过来呢,竟还要管这么多利害牵扯,真是好没意思,还不如逃去芙蓉楼里快活快活。
余下那些参加chūn猎的阵营,崇昭皇帝也都一一封了赏。
宴中时,崇昭皇帝离去更衣,准备午后驾马到宝鹿林中游猎。
赵昀没有来赴宴,而是先行去巡查宝鹿林周边的防务,卫风临一直跟在赵昀身边。
卫风临嘴角还青着,赵昀打他那一拳打得着实不轻。挨过打,他也清醒了过来,自己的一时冲动很有可能为将军府的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他不该如此草率,正如赵昀所言,他必须要耐心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一击致命、让敌人再无还手之力的时机。
只是这样的时机何时会来?
他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赵昀。
赵昀在一处野林中勒停,下马以后,他随手将野果喂到骏马的嘴里。他肩上有伤,左手一动就会牵动伤口,他改换右手,又轻轻地摸了摸它的鬃毛。
卫风临见他如此,担心地问道:“肩膀上的伤真的没事么?”
“小事。”
赵昀心不在焉的,脑子里还在想着谢知章。
眼下给他知晓卫风临、卫福临的真实身份绝非什么好事,谢知章已有了对付卫风临的心思,保不定会使什么yīn招,需得早做防备。
赵昀略一思索,倒是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对卫风临说:“你取来弓箭,午后随我一同陪着皇上狩猎。”
“我也要去?”
“去。从前我教你不露圭角,韬光养晦,不过有时候更需要你现一现本事,才不至于令人看轻了你。”
卫风临点了点头:“明白。”
崇昭皇帝又在宝鹿苑小憩片刻,养足jīng神以后,乘灵舆入了宝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