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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又说得很理所当然，似乎只要他开了口，棕瞳凌家便要臣服。
凌令飞轻轻挥了挥手，拦下了身后愤怒的族人，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怒意，只是眉宇间的威严变得更加浓郁了一些，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刚刚所说的话是何等的愚蠢？”
“愚蠢？”灰衣人很难听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并不觉得要你们凌家臣服有何愚蠢的地方，相反，我只知道，如果你们凌家选错了答案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因为那会让这座宅子被血水染成红色。”
凌令飞冷笑了一声，说道：“很低俗很无趣的威胁。”
灰衣人说道：“可你必须承认我的威胁很有威慑，因为我们足够强大。”
在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无数道气息骤然在雨幕之中爆发了开来，每一道气息都极其强横，叠加在一起似乎让雨滴落下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
处在气息风暴的中心，除了凌令飞之外，十三人的脸色都变了，哪怕他们都是凌家最精锐的力量，也还是在这股气息之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威胁到性命的威胁。
凌令飞说道：“你们确实足够强大，甚至远远超出我之前的想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月魂殿的人吧？”
众人的脸色再次出现了变化，作为如今梦之天陆最强的灵师家族，凌家手上握着很多道线，这些线足以让他们了解月魂殿这个神秘的组织，甚至连月魂殿在香蝶村所展现出来的可怕实力他们都一清二楚。
因为清楚，所以惊讶，因为清楚，所以惊惧。
灰衣人又笑了一声，显然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打算，说道：“真不愧是凌家的家主，只用一句话便猜出了我们的身份，没错，我们来自月魂殿。”
凌令飞说道：“我们凌家在梦之天陆有着很高的地位，甚至说是第一家族也并不为过，可就算顶着这样的光环，我们也不可能跟月魂殿抗衡，甚至无法给月魂殿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如今我们已经隐世多年，所以我很不理解，月魂殿为什么会选上了我们。”
“第一家族......”灰衣人缓缓抬起了头，笼罩在阴影之下的目光透出浓浓的嘲讽，说道：“如今的梦之天陆早已被各大灵师宗门撕得四分五裂，各大家族日渐式微，以凌家的实力，说是梦之天陆的第一家族确实不为过。
只是......为什么这话我就那么不爱听呢。”
凌令飞目光微垂，透出丝丝惊疑之色，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名灰衣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可是在哪听过？
灰衣人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听这话吗，因为当初我的家族便毁在了凌家的手上。”
凌家众人的脸色再次出现了剧烈的变化，凌令飞的眉头皱得极紧，片刻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中残留的平静被强烈的惊惧所取代。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灰衣人的声音耳熟，也总算知道，为什么灰衣人会说凌家毁了他的家族。
“你是战凌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