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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眼泪都是透亮的。</p>
所以我不是火眼金晶，我分不清哪些是虚情假意的眼泪。</p>
哪些是发自真心的。</p>
我看着他的眼泪发愣，他用纸巾擦眼泪。</p>
“别哭了，我外婆早就火化了。”</p>
他哭的更凶了，挺大一个汉子，窝在床上哭的身体直抖。</p>
我很耐心地等他哭完，他哭的眼睛红的像兔子精。</p>
“简小姐，你受苦了，董事长生前就担心你以后，没想到还是被那帮人给得逞了...”</p>
我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富总。”</p>
“嗯。”他止住了哭泣：“简小姐您说。”</p>
“我外婆的印章，在你那里吗？”</p>
他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p>
他的眼神空无一物，没什么内容。</p>
“什么？”</p>
“我外婆的印章，不见了。”</p>
富大川揉揉眼睛，他睡了太久，反应有点迟钝。</p>
“董事长的印章？”</p>
“嗯，你每次都到家里来拿着文件给外婆盖章，后来外婆严重了，她手抖盖不了，都是你盖的。”</p>
“是啊。”他连连点头：“后面几次都是我盖的，我把内容读给董事长听，她认可了我就盖章。”</p>
“现在，印章呢？”</p>
他睁大眼睛似乎在仔细回忆，我紧盯着他的眼睛。</p>
“最后一次盖章，那是个星期三。”他喃喃自语地回忆：“我去找董事长盖章，盖完之后我就把章放在了书桌上，每次我都放在那里，稍后会有人来收的。”</p>
“谁收？”</p>
“反正每次都是周管家拿给我，我想应该是周管家再收起来吧！”</p>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瞬不瞬。</p>
他被我看的很不安。</p>
“周管家死了。”我告诉他：“我怎么求证？”</p>
他的眼圈又红了，一个大男人怎么生了场病变得这么爱哭？</p>
“我怎么躺了一个多月，人间全都变了呢？”</p>
“现在不是你嗟叹的时候，富总，”我很懊恼，因为我的线索好像又断了：“现在应该是你回忆的时候，那枚印章到底在哪里？”</p>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简小姐不会以为我把董事长的印章给藏起来了吧？”</p>
“你知道印章的重要性，我外婆半身不遂，周管家垂垂老矣，你糊弄他们很简单。”</p>
“没有，我没有。”富大川摇着头，氧气管都被他给甩下来了：“我富大川没有别的本事，但对董事长忠心耿耿别无二心。”</p>
“发誓保证都没用，我要看到印章。你也知道印章没了对简氏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富总，良心这种东西有没有自己才知道，别说给别人听。”</p>
我起身走到门口，听到富大川颤抖的声音：“简小姐。”</p>
我侧过半个身子看他：“嗯？”</p>
“印章，我真的没拿。”</p>
“哦。”我拉开门走了出去。</p>
我真傻，明知道跟他谈也谈不出个结果，还浪费什么时间？</p>
我回到容衍的房间，他正在打电话。</p>
应该是公事，他愁眉不展：“我知道了，现在市场就是那样，很难办...”</p>
我等他打完电话才走过去：“白芷安原来就是个女二，演技不怎么样流量也一般，三线四线的水平，你偏偏要给她做女主角的电影当制片，不是作死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