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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可搞不懂那些兵法战术有什么好玩的。一天天推沙盘乐此不疲的。”
晚上,我又去问了唐府的人,这次出来的是方群和赵敢,赵敢在夜战里挂了彩,脸上的刀痕还触目惊心,好在没有伤到眼睛。他沉默地看着我背后的赫连笳,神态里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我想着他大约不愿意这么快看见自己的敌人,便想着让赫连笳躲开一些。却没想赵敢主动走上前,对赫连笳一抱拳:“赫连将军。”
赫连笳对他点点头:“赵将军,是吧?”
赵敢只是微微点点头,并没有过多寒暄,转而面向我,态度柔和了不少:“许大人放心,我们行伍之人古来便是如此,不可如流寇草莽那般快意恩仇,总归还是两边百姓才是最重要的……这点轻重我们唐家军将士还是分得清的。”
我有些难过地点点头:“我理解,多谢赵大哥这番话。”
“更何况,我已经听阿义说过那晚的情况了……实在是不知道要将怒火发泄向哪里。”赵敢嘀咕了一声,沮丧地垂下头。就这么沉默片刻后,他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拦住了要进去的我,“差点都给我忘记了——许大人,将军他说,能不能请您暂时不要见他?”
我一愣:“……为什么?”
赵敢挠了挠自己的脸,显得有点局促:“将军说自己眼下过于虚弱,实在是太落魄了,他不想被您看到。”
“哈?”刚刚我还是担心居多,一听这话跟着火大起来,声音都跟着高了一个八度,“什么玩意?因为太落魄不想给我看?”
赵敢连忙一把拦住我:“许大人,许大人,您就依将军一次吧!”
“他好好的我看他干嘛?他就是不好我才要看啊!这个什么歪理邪说啊?”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摆明就是给我摆谱呢,“你们俩也是,跟着他胡闹吗?他烧昏了你们也烧昏了?我是大夫唉!你们以为我是进去哭哭啼啼的吗?起到一个情绪上的作用?”
“哎哟,不是不是。”
“还是唐云忠觉得他妈的我能因为看他落魄的样子就对他失望?”我火气上来了——我又不是要什么天上的星星,我就是想见他确认下他到底是在玩心眼还是真的受伤,这帮人就这么不乐意告诉我吗?
“许大人……”赵敢声音都变了,窝窝囊囊地挡在我面前,“许大人您就不要刺激唐将军了。求求您了。我们知道您是关心,但是眼下唐将军唯独不想让您看见啊,您总要体谅他才是。”
“唯独不想让我看见?”我气得都有些胡言乱语了,“恪己大人能看,你们能看,府里侍从能看,连唐宣文也能看,唯独我不能看?”
“许大人……将军毕竟是男子。”
“我第一天知道他是男子啊!”
“世间男子,但凡有几分血性的,哪个希望让自己心悦的女子看不起呢?病中的模样何其衰弱、何其肮脏,将军不想让您看见,您总要体谅他才是。”
我眉头一拧,声音不由得小了一些:“能有多衰弱?人本来就是那样啊,我难道不知道人受了伤到底是什么模样吗?我这么多年在司药监干活,我不知道人受了伤什么样吗?你们非要,非要瞒着我一个人,这个怎么不让我生气?我当然知道人受了伤有多落魄,我也在军营帮着你们照顾过不少兄弟,眼下怎么就不让我进去看看呐?”
“这一点将军如何不知道呢?”赵敢摇摇头,目光里透着几分恳求的意思,“但是将军大人总希望您别把他当作一般病人似的——这点心愿,您就遂了将军的意思吧。”
我有些无言地放下手,沉默了好一会点点头:“算了,他如果希望这样……就这样吧。”
赵敢一拱手,带着方群默默离开了。
赫连笳从后面走上来,看模样还有几分心有余悸,也不知他在怕什么:“宣威将军,好像也挺喜欢你的?许大人这般受欢迎吗?”
我心里仍有几分惴惴不安,不过对着比我知道得还少的赫连笳也只能笑了笑:“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
“……没,看不出来。”
“没看出来就对了,只有世间罕有的男人才能理解在下的魅力。”我朝他摆摆手,回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唐府,“走吧,我们规划规划明天去看什么,不如去走走商道吧?我们可以从隆山间的商道官路走一段,顺便去看看镖局和驿馆。”
好在唐云忠危险了两三天,又传来消息说身体似乎好了一些。那日周恪己特地拉了唐宣文和他的几个亲随副将到侯府,我去见赫连笳的时候恰好遇到三人在和周恪己道别:“眼下云忠身体总算稳定下来不少,我也算放心了。”
唐宣文大约是关了一段时期,连锐气都被磨挫平坦了,听见周恪己这么说,也只是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还好,这情况没有继续坏下去了。万幸如此,万幸如此。”
几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又和来找我的赫连笳恰好在转角撞上。分别之后我见赫连笳一直频频回头:“怎么了?一直看那几个人?”
“我记你们大越的人脸不大熟悉,但是总觉得其中好像有一个人曾经见过。”他忍不住又回过头,“那日那个密使离开后,我偷偷跟着他,发现他在和一个将士说话,好像就是刚刚路过的人。”
我忽而一惊:“你说的是中间那个唐宣文吗?”
赫连笳颇为在意地又回过头:“不是,是左手边那个,原先我在唐家军营地的时候好像就见过他几次,但是当时我也不敢贸贸然找上去。方才走过来的时候阴影恰好打过去,我才觉得好像是他。”
“左边那个?”我算了算刚刚我看见的顺序。
——走在唐宣文左边的,不正是江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