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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白烨内心有些不安,不过仍是双目坚定,看不出任何异色．
此刻,卓青书已经相信三成,只因那天元果与妖兽,若非亲眼所见,不可能如此详细．
"那妖兽应该便是寻灵异兽碧目金蟾...此子,若是说谎,在我筑基威压之下,不可能不受到影响,情绪只要稍有波动,便可察觉,且眼神灼灼,没有闪烁,可见此中过程应该不假...”
"此子资质平庸,百余枚培元丹,还有妖丹,与五枚天元果,数年中修炼到此境界,不足为奇...”
卓青书目光淡淡."他有此修为,却是运气使然...”
蓦地,突又想起那蓝色的火焰术法,卓青书立刻双目如电,望了过去,"你那蓝焰术法是何处所学...”
白烨清楚躲不过去,深吸口气,缓缓道:"数年藏匿中,弟子所会仅有两三种低级术法,因怕遇到妖兽,便在修炼之余,绘制灵符.”
"弟子看到,每一种术法,绘制时,灵石之粉都要画出不同脉络,是以猜想这些脉络便是成功绘制灵符的关键...,同时又发现,在激发灵符时,修为之力会顺这些脉络,直至填满...”
卓青书此刻略一点头,内心暗道:"前一点简单,可后一点,却不是每个弟子能会注意到的细节,他能发现,说明是心思仔细之人.”
"所以弟子便想,所谓的术法,是否就是修为之力,按照类似绘制灵符时的那种脉络而动,低级术法,脉络简单而少,而更高级的术法,是否就是复杂而多,所以弟子便以耀火术为基础...”
"数年间,弟子也不知试验了多少次,直到一年前,蓝离之焰才成功,而金光术则简单多了,不过也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
白烨将他自己所悟一术化千术,详细的说了出来,只是将观仙纹,纹络掩去,假托从绘制灵符所思．
卓青书的面色,随着白烨的诉说,逐渐的开始露出思索,并凝重起来．
到最后时,已惊骇的难以自已,同时以前一些想不通的问题,也在这一刻,有种明悟之感．
望向白烨的目光中,闪烁着强烈异光,内心更是发出颤抖之声:"此子...此子...这一番所言,若真是他自己所悟,那么...”
这一刻,卓青书突然想到数十年前,修为初成,外出时,遇道宗当时的骄子沈慕白,听到的一番话语．
"你在那种小宗派,永远无法明白,道宗之所以雄踞中州,万年不坠,不仅因修炼功法,术法,法宝,更因在那里,有机会参悟仙之传承,明悟修为与术法之间的真正奥秘...”
"你学一术,一术化千,不过循规蹈矩,可真正的术,虽有规律,却一术无尽...我如今虽未明,却有机会参悟,十年后,你我差距不再仅是一丝,五十年后,更会天地之差.”
当年的卓青书,心高气傲,虽是道宗骄子所言,却并未将此言放在心上,可随着他修为的提升,近年来沈慕白的最后一句话,却经常缭绕内心．
此时,白烨的这一番话,立刻让他将心头疑惑,得以明悟一丝,就如原本站立于黑暗,明知有门可通光明,无论怎么摸索,都无法找到．
白烨所言蓝色火焰来历,若是门中其余长老听闻,必然嗤之以鼻,不会相信,或半信半疑,可对于卓青书来说,却七成相信,只因当年沈慕白也曾说起．
就如一书,沈慕白之言为序,虽得此序,却不知内容,不明所以,而白烨之言,虽显粗糙,却可为概述,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