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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
“有人来了。”
才刚开了个头,苏幕遮螓首微偏,转头向门外说道。
又过几息,粟梁迈入角门,神态自然的好似回家,今日的粟梁未穿道袍,而是一身贵公子的打扮,一袭崭新的衣袍,领口袖口都绣了时新的花纹,压脚用的是玉白线,腰带上更是镶嵌了一圈的珠玉,一派贵气。手持一把乌骨泥金扇,一副文采风流志得意满的表情。
只是这样的打扮,出入却没车没轿,走在街上,定引来了不少侧目。
“你们俩怎么会这么巧,一起在门口迎接我啊,”粟梁玩笑一句,看了看苏幕遮又看了看门口马道上停着的车,笑着问道,“走了?不多呆两天了?”
语态自然,就好像这几日的事他一无所知似的。
“不呆了,还有别的事呢,”他问的自然,苏幕遮应答的也自若,只下意识地拢紧了袖筒,道了声别,“粟道长,有空再叙,”说罢转身上了马车,尚未坐定便挑开车窗帘子,对林若枫说道,“湛之,我先走了,下次再听你讲古。”
车里车外的两人目光略一接触,便彼此滑开。苏幕遮放下窗帘,蔼声对车夫道:“可以走了。城西菡萏巷。”
“湛之”二字一出,林若枫便在心里叫声“不好”,果不其然,苏幕遮所乘的马车都走得看不见了,粟梁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精彩,既不可置信又幸灾乐祸。
半晌,扇子一指林若枫说道:“她居然称呼你的字?是你让她这么叫你的?”哈哈笑了几声后,勾着林若枫的脖子向内行去,“你不是一直觉得那个表字难听得紧,我叫你一次你就踢我一脚。现下居然肯让她称呼,嘿嘿,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名字嘛,不就是用来叫的吗。”林若枫反手握住粟梁的手腕,一矮身挣脱了他的“桎梏”。
“苏苏叫得,我叫不得?太不公平了吧?”粟梁刷一下甩开扇子,作势扇了起来。秋风本就凉爽,被他哗哗扇了几下竟有些冷意,冷空气四面八方袭来,纷纷窜进林若枫的七窍之中,击得他一阵战栗从背上滚过。
“我踢了你几十脚,才堵住了你的嘴,你还想再叫?”林若枫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向旁挪了一步,避开“风口”后,继续说道,“什么时候不把它当笑话了,什么时候再叫。”
“怎么说话呢?切,不和你闲扯了,”粟梁收了玩笑,正色道,“去书房,说正事。”
书房之中,粟梁斜倚凭几而坐,盯着几上棋盘上的残局看了一会儿,忽地伸手一划拉拨乱了棋子儿:“这局势,黑子输定了,神仙来了也难救,你还瞎琢磨什么呢,浪费精神。”
林若枫不以为意,只在一旁烧水泡茶,头都没抬,半晌端来两杯青茶,递与粟梁一杯:“你当我耐烦琢磨这些棋路?谁让老爷子喜欢呢。”
(女主日记210,八月念二日补记,粟道长打扮得这么花花,不会是去干了什么破坏清规戒律的事儿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