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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静了静心,重新翻开账册和种植日志,发现上面涉及到算筹账面的干净利落,涉及到灵芝品貌的用词精准,看内容,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 看书
她索性又仔细观察一番,这一次,不看内容,只看形式。
两者的笔迹一致,当是一人所写。
墨色一致,而非有新有旧,当是一时所写。
再加底那些图画,细细看去,叶片叶肉的笔划上有些微的毛刺儿,这是……
拓写时笔锋不顺,断后再续造成的。
写字的人不会画画,所以内容他可以誊写,画却只能拓写。
那这个誊写拓写的人究竟是不是林若枫呢?
苏幕遮在灯下托腮发呆,努力回想着林若枫的笔迹,他当书虫时写过那么多纸笺,但都一张张地,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要是有心留个一张半张地对比一下就好了。
“唉,那会儿又不知道虫伯有双重身份,怎会想到留他的‘墨宝’呢。”
苏幕遮自语一句。
忽地拍桌,震得面前的灯火忽闪,忽明忽暗了一下。
“怎么把那东西忘了?”
衣箱已被翻得底儿朝天了。? ??? ? ?
苏幕遮一手将暖融的灯火举得与眉眼齐高,另一只手在箱子的犄角旮旯里摸索着,掏了又掏后,摸出来一个小小的荷包。
荷包式样简单,花色尚新,看上去买来不久就被抛诸箱底,再不问津了。
包中有一张洒金笺,上面写了八个字:小心帮主,善自珍重。
这是书虫不告而别的那一日留给她的最后字句,她曾用这上面的笔迹比对过邓凌云带来的书虫亲笔信,但对比过之后,信还归邓凌云自行收纳,纸笺则被苏幕遮细心的收起。
甚至买了个荷包妥善装着,随身带着。
直到有一日从身上摘下,再没带过。
与粟梁夜谈之后,苏幕遮曾经动念想找找这张纸笺的,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不过四五日光景,人事物俱变。再找出旧物不为睹物思人,而是揣度那人。
灯光下,纸笺被摆在两个册子中间,由于一个字数太少,一个字数过多,所以着实花了番功夫才比对清楚。
的确是林若枫的字迹。这两本册子上的内容都是他誊写的。
“如果这册子是从别人手中收罗来的,为何不给我看原版,而要誊写一遍呢?”苏幕遮经过这几日的功夫,看问题更加周密了,考虑问题也会周全一些,从两方入手,“如果这册子本就是他们的杰作,又为何不给我看原版,而要誊写一遍呢?”
苏幕遮的手指捻着那张纸笺,在灯下苦苦思索着,总觉得证据不足,无论哪种结论都不敢下定论,她拿过那张方胜,看着上面的地址,心道:到底要不要去呢?呵,是我要求加入的,人家真给我分配任务了,我反倒犹豫起来了。??? 要?? 看书
又是一夜浅眠。
“什么?又要出去?”
春草皱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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