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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嵩挟持着刘星衍来到山崖之上,陆风竹等人追了上来,刘振嵩对身边的两名胡人武士道:“你们已经尽力,这就逃命去吧。”
一人道:“主人交代过要护卫你的安全。”
刘振嵩道:“我已然不想活了,上告你们主人,振嵩很感念他多年来的照顾,你们快走吧!”
两名武士对着他一揖,然后转身从另一头的山路离开了。
陆风竹等人围了上来,刘振嵩取出匕首抵在刘星衍的脖子上,沉声道:“几位要是再靠近,我这就一刀了断了刘星衍,然后再自己跳到湘湖里去。”
陆风竹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多伤一条人命?”
刘振嵩道:“别人我或许可以放过,但是他我一定要杀!”
当他举起匕首要刺下去时,刘夫人冲上前叫道:“刘振嵩你不可以杀他!他是你的亲孙子呀!”
她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
刘振嵩冷笑道:“你是谁,胡说什么呢!我刘某人早就断子绝孙了!”
刘夫人道:“你看一看,在星衍胸口挂着一只绿色的玉蝉,这玉蝉本是一对,当年祈香山也就是你儿子刘寄蝉送了一只给我。星衍,你快拿出来给他看啊!”
刘星衍却闭目不言。
刘夫人急了:“是我不好,我来拿!”
刘振嵩用刀在刘星衍脖子上割开一道口子:“你不想他血溅当场就给我站住!”
刘夫人见儿子脖子被划破,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振嵩匕首一划,刘星衍胸前的衣服被划开,果然他的胸口有一枚绿色的玉蝉,刘振嵩见了面色大变,愣在了那儿。
刘夫人道:“你瞧瞧他的样子,和刘寄蝉这么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刘振嵩叹了口气,问:“你到底是谁?”
刘夫人道:“我是惠芬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刘振嵩喃喃道:“惠芬,原来你是惠芬。”说着他放开刘星衍,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陆风竹赶紧上前将刘星衍从悬崖边拉过来,跟着命人将刘振嵩锁了起来。
一行人从悬崖上下来,顾庭月和柳茗泉迎了过来,陆风竹道:“刚刚你们怎么会从坟墓里出来的?”
顾庭月道:“是柳姐姐想到那墓里有地道,我们就从墓后进入地道,然后从里面钻了出来,怎么样,把你们都吓到了吧?哈哈!刺激,好玩!”
她和柳茗泉关系好的很快,居然已经开始叫人家姐姐了。
陆风竹道:“多亏了你们,不然刚才那局面还真不好收场。”
柳茗泉道:“好了,你赶紧回衙门好好审问刘振嵩吧,你有许多问题想问,而我们有太多事情想要知道!”
....................
牢房里,刘振嵩神情木讷,看着眼前的烛火,陷入在沉思之中。
陆风竹道:“刘老板,如何?你已经这样发呆一个时辰了,你难道真的没话说?”
刘振嵩道:“有,我只是在想该从哪里说起。”
陆风竹道:“就从头说起吧,从三十年前开始说。”
刘振嵩道:“三十年前,三十年前.....寄蝉是我的独生子,在他刚出生后不久,我找人替他算命,算命的告诉我我们父子命里相克,若要化解,不可将他放在家中养大,于是我便将寄蝉放在别院。”
陆风竹道:“就是你关李宝卿和唐放的那间别院?”
刘振嵩点了点头:“哎,只怪我当时糊涂,听信术士的话,导致寄蝉从小就与我十分疏离,也导致了他一生的悲剧!”说到这儿,刘振嵩流下了眼泪。
他继续说道:“虽然我把他放在别院,可他毕竟是我的独子,从小我就对他寄于厚望,盼着他长大后能继承家业,把刘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是奈何天不遂人愿,寄蝉这个孩子非常聪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可唯独对做生意这件事毫无兴趣,不管我怎么劝解他都听不进去。后来我就想不愿意做生意走仕途当官也不错,我有的是钱,只要他入仕我一定能替他把一切都打点好。可是奈何他对仕途更没兴趣,告诉我他不屑于参加科考,要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来。看的出来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和我对着干,为此我很生气,父子大吵了一架,他自此便消失了,我虽然心焦,可碍于面子,就没去找他。过了半年,一个叫祈香山的人在十里坊出名了,当时的姑娘都以得到他一首诗为荣,有一回在朋友的宴会上见到他时我大吃一惊,原来祈香山就是寄蝉!当时寄蝉得意极了,他跟我说:现在我是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了名堂?我当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原本以为他只是在十里坊玩玩,哪知他越来越沉迷其中,每日就是放浪形骸,喝酒喝到大醉,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下更糟了,后来甚至开始咯血。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便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希望成婚后他能收心养性。”
陆风竹道:“你说的那门亲事,女的就是刘星衍的母亲吧。”
刘振嵩道:“不错,惠芬是大家闺秀,才貌双全,可是寄蝉一听是我安排的亲事,立刻表示反对,我好说歹说才劝动他去见了惠芬一面,哪知他去后说了一句:我才不跟这么无趣的女人在一起。然后便一走了之。那之后,他和惠芬之间为何又有了瓜葛,我就不清楚了。”
陆风竹道:“刘寄蝉为何后来又去画画了呢?”
刘振嵩道:“画画本也是寄蝉的爱好,当时我见他越陷越深,为了救他,便对他说:你今日能在十里坊成名,并不是全靠自己的本事,假如家里没有给你那么多银子,你不能挥金如土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姑娘围着你,这世上会作诗的人很多,许多埋没终生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钱。寄蝉听后非常生气,他说既然如此他就完全靠自己的本事再出一次名。”
陆风竹道:“于是他就用寒蝉子为号开始作画?”
刘振嵩道:“没错,他说这次他完全凭自己的本事誓要在画坛闯出一番名堂来。哎,这孩子天性太傲,其实不适合做生意,只可惜我当时并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能不逼迫他,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
陆风竹道:“说说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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