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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中翻找起来。
顾言转身时我正在低头想事情，忘记躲避，正好被他撞个正着，他只是冷冷的瞧了我一眼，好似在说，等着吧，你总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中。
我嗫嚅双唇想问他关于两个女儿的事情，却又觉得即便是弄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他想要我妈死，就没有想过要给我活路。
只是我弄不明白，就像是纪封航所说的，那些都是他们上辈子的恩恩怨怨，我嘲弄的勾勾唇，大概是想找一个泄愤对象吧。
关门声响起，我还刚提起脚，纪封航正在挑选从冰箱中拿出来的食材，他没有抬头，低声道：“偷听够了？”
什么叫偷听，他们是在客厅，那地方就相当于家中的公共场所！
我皱了下鼻子，“如果不想让我听到你应该带他去书访谈。”
“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私人领地。”
洁癖，严重的洁癖，我在心中吐槽一声下楼。
“去把他刚刚坐过的，走过的地方清理一遍，杯子消毒。”
噗，这是在嫌顾言吗？
不知道顾言听到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突然有种跟纪封航同仇敌忾的错觉，我很乐意照着他的话去做。
“对了，刚刚顾言说他失去了两个女儿是什么意思？”
“听说他情妇的女儿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警察给的结果是意外，情妇却认定是谋杀。”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那……
木盒中的那张出生证明又在我的脑海中浮现，难道真的像我妈说的那般，我父亲是个赌鬼，她或许只是想念她的第一个女儿才会把我的出生日期定的跟那张出生证明一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阵悲凉，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把我当成了替代品。
心情不好，我把文件袋放回客房，一直呆愣愣的站在窗口，直到纪封航叫我吃饭，我才回身。
“脸色怎么这么差？”
纪封航蹙眉伸手探了下我的额头。
“我没事。”
刚出院，昨天又好一通折腾，脸色不差才怪。
我神色萎靡的跟着纪封航来到餐桌前。
看到餐桌上摆在磁盘中黑不溜秋中还带着一点儿黄的煎蛋，我嘴角轻轻地抽了抽，无语扶额，这东西能吃吗？
“吃不死人。”
纪封航优雅的在餐桌前坐下，甩了我一个冷眼刀子，好似在无声的警告我，若是敢嫌弃他做的饭，他会让我好看。
我对着他讨好的笑了笑，刚欲跟他说，我昨天只吃了一顿饭，就算他做的卖相不好，我也能吃的一干二净。
只是我刚张开嘴巴，胃中突然一阵翻滚，我面色一变，捂着嘴巴，干呕了声。
“唐芷……”
纪封航握紧手中的叉子满含警告的喊了我一声。
“我……我不是故意的呕……”
我的话还没说完，呕吐的感觉的再次来袭，我只得对着他轻轻摆了下手朝着洗手间跑去，趴在马桶边上，一阵狂狂吐，好似要把整个胃都给吐出来才甘心。
“扶我一下。”
吐的太厉害了，我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有站直身子，我对着纪封航伸出手。
他过来扶我起身，站在原地一直盯着我的肚子。
“你看什么？”
我的脑袋一阵晕眩，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觉的他的眼神格外奇怪。
“你不会是有了吧。”
“怎么可能，我每次做完之后都会……”
纪封航不喜欢做措施，我一直谨记着他让我吃药的事儿，刚开始我都是照做的，后来他喜欢不顾我的意愿强我，从那之后我就……
我的表情一僵，面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所以说，可能怀上了，对吗？”
“我……我不清楚。”
纪封航不想要孩子，有了的话他也不会要的，我的胸口一阵发闷，偷偷地看了下他的脸色。
他俊颜上没有怒意，平静的不可思议，他扶着我来到沙发前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后，把餐桌上的牛奶给我端了过来。
“我喝不下。”
我现在的一门心思都在我的肚皮上，没有去接。
“喝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会给我们两个造成困扰的，在这个时候我不敢惹怒他，接过杯子，强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去医院。”
等我吞咽下最后一口，纪封航转身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