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潜移默化，这节奏不对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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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街边，小卖部。

    人，男人，两个男人，一老一少，隔着柜台伫立着。

    「你是？」

    「我是。」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夕阳却越发斜了。

    「你来干什么？」老者最终打破沉默。

    「打·酱·油。」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老者沉吟少顷，缓缓道：「打什么酱油？」

    「〇大豆酱油。」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那人的脸色已变了，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从不卖〇大豆的散装酱油。」

    「但我只要〇大豆的散装酱油。」

    「可当真？」

    「当真！」

    杂货店的老板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他非常年幼，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的小年决非常人，但他也知道，〇大豆的散装酱油他是决不会卖的。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他苦笑道：「你一定要〇大豆的散装酱油么？」

    「一定！」

    「若我不卖给你呢？」

    「你大可试试！」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他抬眼望着小年，咬牙道：「好，我就卖你一点〇大豆的散装酱油，只是你莫要对外人提起！」

    他接过少年手中的酱油瓶子和钱。瓶子是冷的，一如老者的内心；钱币却微微发烫，一如小年的手心。

    ……片刻过后，小年接过了他递回的酱油瓶，转身向远方走去。

    这一仗，他胜了，胜得彻彻底底。小年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可这是杂货店的老板却从背后叫住了他：「小年哟～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么？」

    少年的身子微微一震，脚步已顿。

    「很明显，我已经打到了我想要的酱油。」

    「不错。」

    「那我岂非已胜过了你。」

    「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小年忽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晚了。

    杂货店的老板轻轻一笑，道：「我打给你的酱油确实是〇大豆酱油，但是从〇大豆两升装酱油里倒出来的。」

    「呜呜呜，欺负人～～！」此时小年以泪流满面。

    「哈哈哈，小年，你还太嫩了，快回去吧，幸平老板还等着酱油呢。」

    「啊～！来不及了啦～～」小年被杂货店老板提醒，不由惨叫一声。转身跑回对街不远处的餐馆里……

    话说这打个酱油也要这么一个画风，还是因为身处二次元的世界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

    坐在超豪华轿车上，每每遇到类似的事情，在幕后指挥的我就差把手中刷逼格的红酒直接扔地上了。此致敬礼……或者我只能说，老一辈总喜欢这样逗小孩。正所谓老小孩，小小孩。霓虹这边……老爷爷不是龟仙人，就是鹤仙人。

    而最近几天霓虹的天气不错，不过这不是重点。

    或者不止一次的，唉声叹气的幸平食事处的老板幸平城一郎感觉十分无语……

    因为一个小年的介入，城一郎总觉的自己这些年真的忽略的儿子很多～。

    ……本来应该是那种突然多了个儿子或者孙子的那种感觉……

    但看不起我也要有个限度啊～！！

    不说儿子这仿佛被抽走了精华般的日渐消瘦，这绝对不是多心，因为小年对自己一点也不亲，眼神大概就是那种看新年的寿喜火锅，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反正总是自动跳跃……

    小家伙整天黏着儿子。一副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架势。不说一般在厨房时，自己这种厨艺绝对是主角啊～，问题咱们开店做生意，人家上门是客。而且还是死忠的熟客，……虽然不是自己的熟客，但也是店里的熟客，饭钱也一分没少给你。而且因为其深不可测的食量，给店里的收入注入一剂强心剂。收入大概翻了正正一翻还多的样子，虽然自己也不太看得上这些，虽然并不富裕……

    ……早知道早年流浪四方时就收点报酬了～。

    自己当年更多的有目的的去学习和磨练厨艺，非洲、阿福汗等战乱的国家都去过，一生也算是见过大风和大浪，付出劳动甚至送钱都多过赚钱。真想赚钱，早就不开这种小店了，大概就是那种赚多少花多少的样子，而自从孩子妈有了创真才真正安定下来……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问题也是这食量……

    一道料理，如果自己帮忙，哪怕是帮忙切个菜，这小年就一副要恶心到死的样子。哪怕是瞒着他，偷偷帮忙也会被……都不用偿，看一眼就能识破。反正现在他是坚决不吃自己插手的料理了。有时候真的挺钦佩小年的这份眼力。也可能是鼻子什么的，反正实验了几次，都没成功。小家伙就是不吃，现在连自己和儿子料理对决请他当评委都不干了。哪怕自己想来个负负为正，端出传说中的黑暗料理：小鱼干草莓酱都没用，管你好吃赖吃，黑暗光明，反正只要是老板你做的我就坚决不吃。你还能强买强卖？

    ……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你不吃自然有的是人想吃。好多人打破头的想吃。这不是个事儿……虽然至今还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这算不上是心结吧，人都是有好奇心不是。不过儿子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多好的祭品啊～。

    你做多少人家吃多少，而且无论做出什么，只要是你做的，哪怕是让自己吃的口吐白沫的花生酱罩烤鱿鱼脚人家都吃的很开心。当然，也会大喊不好吃，但还是跟那种狂信徒似的。照样往嘴里塞。这种崇拜自己的人城一郎见多了，但是儿子可是第一次尝到这种被推崇的感觉，所以欲罢不能也可以理解。而且小年他也真的不是口味独特，甚至还有点来者不拒的节奏，时不常的能看见他在来店里之前，去商店街进行觅食，买来一些什么烤墨鱼、蛋糕、甚至富田家的便当来吃。大概是垫个底吧，小年的肚子好像永远都是饥饿的。然后在附近游荡和商店街除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混的很熟，等儿子放学就来店里和儿子一直混到关店……也能回答出儿子做的菜品那盘更好吃。

    但是大家也知道，料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年那仿佛永远填不饱的肚子，对一个厨师来说是幸，也是不幸。每天食事处基本不会剩下什么可以吃的食材就拜小年所赐。而且好像永远没吃饱似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口味确实是正常的，也能给儿子一些建议，所以最近儿子的手艺因为大量实践还不怕浪费且有人买单的情况下自然进步飞快……这专供起来真心没什么区别了。

    有时候城一郎就在想，这样下去还不如当初就答应让儿子给打包外带算了，这根被外带了有什么区别吗？甚至因为小年那种且行且珍惜的、、可能下一瞬间就吃不到，所以现在要吃个够本的心态吧……因为儿子忙着招待小年，城一郎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儿子永远不在家的独自经营，话说这也没什么，但真是应了那句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过去只有自己‘耍大牌’不在家让儿子看店，现在这算是报应吗？而且熟客们都很疼小年，这和小年他平常一边游荡一边刷了整个商店街的好感度有关，这你也没法说什么，所以也没人跟小年抢…………自己还没死，…………至少现在这儿幸平食事处，儿子还没有那份被人争抢的手艺。儿子永远那么全力以赴的料理，第一次享受供不应求的压力，感觉手艺日渐精湛的快乐，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但是过去给自己打杂，料理次数不少。但并不是主旦。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往死了艹他。但现在因为小年能吃，营业额都吃翻倍了你说能不能吃，我整整一天的经营和儿子他从放学回来开始到关店的收入相等，有时候还要多。这就等于儿子一下子就在没人帮忙打杂，还要自己一个人挑大梁的情况下生生撑起一家客流量特别特别大的店铺了！这个劳作量已经不是单纯体力的问题了，步子迈得太大，完全就是一个颠勺很多年的资深主厨都要被拖垮榨干的等级，而面对少年那永无止境的食欲，城一郎想想，他发现就连他自己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分配体力。这样下去，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是长久的这样操劳，不累毛病才真是怪事呢～。不过因为小年也不可能在霓虹呆多长时间，所以就当是一场特训也无所谓，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但是兴许是感觉到儿子的疲劳吧，也是我铺垫这么多之后，要说的重点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年就从帮忙揉肩这种心理大于生理的帮忙形式，逐渐开始进行一些，比如打扫，接待，打酱油，进来发展到上菜，收桌，洗碗，甚至最后发展到了帮忙洗菜，切墩，连掌握一家店铺命脉的收银箱密码也沦陷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那次他看创真来不及收，所以把自己吃炒饭的盘子给洗了吧～，然后被创真夸奖什么‘真能干，居然没有打碎碟子’什么的……然后就有一有二加顺带，这也没啥，以后回去帮忙做家务绝对会受到表扬…………然后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很随意的就插入食事处的工作了。这绝对是有经验的熟手，而且还是非常有天赋的那种熟手……

    我了个法克～？？什么时候，怎么就让客人进厨房帮忙了？？这是什么情况？？？夫唱‘夫’随吗？？？？一下子厨房多出一个独立国有没有！而且……这个独立国貌似是——自己……

    就是那种，自己被一群熟客包围，而儿子只有小年就好的那种……真的很怪，这一副简直就是耽美漫画的既视感啊……倒时小年回国，儿子这边不点‘唉声叹气’好一阵子啊！！这他喵的跟‘恋爱’了有什么区别吗？？爸爸我很丧心啊～～～～

    突然反应过来的城一郎瞬间欲哭无泪，而且还没法赶人家走啊！但是不赶人走，你让人家将军老爹怎么想？

    赶人；你看不起我吗？信不信我平了你家店？！

    不赶人；你拿我儿子当什么？给你家店打杂的吗？？信不信我在平了你家店！

    ……反正里外不是人啊。话说为什么会有‘在平了你家店’这个说法？？反正人家老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你看电视里，最近竟是他老爹的新闻，不是什么在棋局上屠了霓虹护国武圣的大龙，就是又在哪儿哪儿留下了墨宝，在不就是又在那个出名店铺说出让主厨脱光了下跪求饶的评价。冷酷无情不足以形容其性格，听说至今霓虹料理界都没有人让他因品尝美食而发出笑容！都是皱眉，就是第一次见面，尝过创真炒饭时，那个表情。这是把所有厨师都当成是学徒工的节奏啊，话说不愧是出自料理大国的人吗？连堂岛那个家伙听说都被干趴下了。当然，小年老爹厨艺如何不是重点，重点是您们看这盘突然出现到自己面前的蔬菜丁……

    这是儿子要求小年他顺带帮我切的……这刀工，这速度。这无视我但完美把喔住我炒菜节奏是什么鬼！！我是几岁达到这种程度的来着？？不是！我是说，我现在能不能达到这种程度？？这里不是说小年当帮厨的水平，一个人能补助两个主厨没什么，但是附带；点单、接待、上菜、还和顾客插科打诨，收银、洗碗、擦桌、明明看起来速度也不快，加上小年特有的、、那种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的移动方式，但是总是很快完成所有任务，而且没有任何偷工减料。有条不紊的控制着整个食事处的节奏，明明坐在离厨房最近的卡台这儿一边吃饭一边和创真插科打诨，但是只要有客人打开门，第一眼看到和听到的肯定是他热情洋溢的‘欢迎光临幸平食事处’的接待，甚至他还要在儿子做出他点的料理时仿佛分了身似的慢慢享用，还有空陪和现在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儿子玩！你比如说此时：

    「看我秋刀鱼斩击～～」

    「马达马达～～，看我鳗鱼鞭法～～」

    不忍直视好吧，儿子你还是小学生吗？小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童贞过？话说你此时的动作不觉的羞耻度爆表吗？而且——

    「你们两个！不许用食材来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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