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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人也机灵,手也巧,对你也好,爹爹知道你爱跟他一处玩耍。只是过了年你也要十岁了,虽然咱们乡下没那么多讲究,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的,再过几年,若是……若是……爹爹做主,就跟他们叶家结成亲家,到时候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娘亲走过来,把爹爹从床上搀起,慕萱在一边看着,呆呆地在想他说的话。
叶家小子无双,叶无双,好像听起来很熟,但是慕萱却想不起他的样子了。爹爹还说,过了年自己就十岁了,那现在不就是九岁?慕萱低头往身上看了看,果然是一副小巧玲珑的身子,再伸出手来,也是属于小女孩的那种白白胖胖。她皱着眉,感觉自己好像早就长大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也说不清。
娘亲把她拉到饭桌前,笑道:“萱儿今日是怎么啦?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小姑娘长大了也开始有心事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跟娘亲说,受了委屈,娘亲帮你讨回来。”
慕萱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妇人,低声道:“没什么,吃饭吧。”
娘亲和爹爹对视一眼,脸上有些担忧,但看慕萱已经埋头扒饭了,只好把询问的话语咽下去。
吃过饭,慕萱仍然呆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亲碰碰爹爹的胳膊,低声忧心道:“萱儿是不是跟无双闹了矛盾?今日的反应实在不对,他爹,要不我去叶家问问?”
慕萱听到他们的话,忽然站起来说道:“什么事也没有,你们别担心。我出去走走。”
娘亲唬了一跳,忙道:“天都黑透了,外面黑灯瞎火的,你要到哪里去?”
慕萱不吭声,满腔思绪翻涌,憋得难受,走到大门处,一摸,才发现早已落了锁。她闷闷不乐的转回来,熟门熟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睡了。
娘亲跟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忧心忡忡地回去跟自家相公道:“这孩子,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慕萱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这里,但是要去哪里呢,她也说不上来。还有那些事情,如同鬼魅一般在脑子里飘忽,待她仔细看时,却又飘走了,跟捉迷藏似的,令人心烦。
第二日一大早,慕萱便起来了,看看正在灶房做饭的娘亲,她一溜烟跑出去了。一切事情的不对,都是从昨天下午的那个岔路口开始的,如果再到那里去,或许就能明白了。
慕萱跑到昨日的岔路口,待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什么。看着日头渐渐升高,再不回去娘亲又要来找了,她慢慢往家里走去。
走到一半,迎面来了一个背着背篓的少年。
“萱儿,你这大清早的跑去哪里了?”那少年朝气蓬勃,一笑起来看着特别漂亮,让人心生愉悦。
慕萱看了看他,觉得那张脸很眼熟,嘴巴却不受控制突然道:“师兄!”
少爷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前额,笑道:“萱儿今日是怎么啦?什么师兄,你准是最近话本子又看多了,所以才学书上那些江湖人的做派,叫我师兄是不是?虽然挺新奇有趣的,但我又不是会功夫的大侠,你就别这么叫了。”
慕萱摇摇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讷讷地转过头去。
那个长得特别像叶无双的少年笑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快点回去。我要去帮阿嬷打一筐猪草,回来就没事了,再去找你玩!”
慕萱点点头,回到家里,娘亲仍是一脸担忧。一家人如昨晚一样沉闷地吃了一顿饭,爹爹眼神复杂地盯着慕萱看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娘亲把碗筷收拾好,来到慕萱身边,温柔地问道:“萱儿今日是在家读书呢还是出去玩?”
慕萱木然的抬头,没有回答,但是看着爹爹的伤腿问了一句:“你的腿怎么了?”
娘亲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越长越呆了,跟你爹说话也囫囵语?连个爹爹都不叫!”
慕萱看着眼前的汉子,实在对他亲近不起来,叫一声“爹爹”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她鼓不起。
那汉子也不生气,只有有些心疼的看着慕萱娘儿俩,道:“仪妹,我打算等腿上的伤好了之后就去城里看看,能谋一份差事的话,你和萱儿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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