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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以后不做了。”
项默森温柔的看着她笑,“我做。”
两人到了于佑的会所,来得比较晚,项恬和思婕他们都到了很久了。
类似于这种聚会,贺梓宁从不会参加,一是他其实跟这些人不怎么熟,二来,他最近和许恩施冷战。
到了之后孟晞就和思婕她们玩牌去了,还是不太会,一直输,不过项默森在这里,她有经济实力,输也输得很开心——思婕和项恬觉得要赢钱太容易了,尤其是项恬,不赢光孟晞面前那一大叠人民币心头不舒坦。
中途孟晞去外面接电话,在门口遇到刚来的许仁川。
不管她现在和项默森怎么样,总是觉得许仁川当初做法太卑鄙,这种人她没法认同,心里有隔阂,不愿意和他打招呼,又觉得做人起码的礼貌不能少。
她朝他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过了,吝啬叫一声仁川哥,许仁川叫住她,“小晞,还没消气呢?”
孟晞看着他许久,这才说,“不是生气,只是暂时和你,无话可说。”
许仁川弯了唇笑,点点头,“觉得我很卑鄙是不是?”
孟晞没吭声,他说,“卑鄙也是手段的一种,没有我的卑鄙,你能遇到他这样的男人?”
他指的是项默森。
孟晞自问见识短浅,哪里轮得到她和许仁川这种老.江.湖讲道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能者居上,许仁川是能者,虽不至于只手遮天,但是现如今他那个段位要达到自己目的也不是难事,试问有谁会做到放着权利不用的道理?
许仁川说,“我承认这件事我自私了,但是,并不后悔。”
孟晞问他,“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项默森多一些,还是你妹妹?”
他笑,却没回答。
孟晞看着他老谋深算的样子,如同看以前的项默森,总觉得这种身份的人心事太多,和他说话特别累。
她对他说,“仁川哥,你想过没有,要是那天晚上梓宁真的出了事,要是他连命都没了,这辈子,你,我,项默森,我们能安心吗?我喜欢项默森是一回事,没法认同你是另一回事。
对我来说,无论如何梓宁都是很重要的人,对项默森而言同样,我们都很在乎他。前后两年,我和梓宁的结束方式是他不能接受的,我和项默森在一起,心里会不安,会觉得对梓宁有亏欠,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我叫你一声仁川哥,是敬重你,也是深知你和项默森情同手足,你为我们俩好,可是,你这样帮朋友太过偏执,如果有下次,我不希望你这样。”
她肯这么和许仁川说,就说明她心里已经不再怪他了。孟晞说要去回电话,许仁川让她快去,望着她削瘦的背影,他唇边渐渐泛起弧度。这一刻他意识到,项默森看人,从来不只是看表面,他喜欢的孟晞,也不仅仅只有一张漂亮的面孔而已。
孟晞讲完电话回来,项默森几个人已经喝得高兴了,她本是不愿意项默森喝太多酒,但是眼下许奈良回来了大家高兴,她自然不会去扫了大家的兴致。
但是不代表她回去不会对项默森进行一番教训。
于佑又开始讲荤段子,屋里有还没结婚的小姑娘,许仁川皱眉揉了一团纸塞进他嘴里,“你行了,也不分场合!”
项恬听得起劲,直催,“佑哥你继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孟晞和思婕埋头吃菜,只觉得脸很烫——项默森此时微醺,望着因听了荤段子而红了脸的小妻子,不由得内心悸动,他转头看着于佑,“讲!”
于佑很不爽的扯掉了嘴里的纸巾,瞪着许仁川,“听见了没,群众的呼声!”
“手表秒针掉了,拿去维修。维修完毕,问修表师傅:秒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掉了?你们猜师傅怎么回答的?”
于佑挑眉看着在座诸位,这种情况,男性秒懂,不过没人吭声,孟晞看着项默森,项默森没给她眼神回应。
只见于佑邪恶一笑,“师傅白眼曰:你抖动太厉害,以后换另一只手。”
然后孟晞也懂了,脸比之前更红。
晚上十点,各自散了。
因为要送项恬,项默森就和孟晞商量,今晚就住在项家了。
一路上项恬塞着耳机听音乐,孟晞开车,项默森在副驾闭目养神。
其实孟晞很想和项恬说说话,可在后视镜看了她好几次,她一直塞着耳机,没有给孟晞机会。
快到家的时候项默森睁开眼,觉着车里太过沉默,便清了两声嗓子叫项恬:“这周末没事的话,陪妈和你小嫂子去购物。”
项恬摘下而已指着自己,“我吗?不好意思哦,我和同学有约了。”
项默森皱眉,“不叫你办事你没约,叫你你就有了!”
项恬挤出一抹笑来,“是啊,怎么这么巧?”
孟晞知道项恬不愿
意和她过多接触,很识趣的没吭声,只是微笑,直到车子驶进项家车库停稳了她才对项默森说,“周末正好我也和朋友约了。”
项恬嘿嘿的笑,“那,三哥,我就把我同学推了吧,到时候陪老妈逛街。”
项恬说完就下车了,项默森和孟晞在车里没动,良久,项默森握着孟晞的手,“别在意她,小孩子,一天到晚尽胡闹。”
孟晞笑着摇头,“以前恬恬就不喜欢我,要是突然就和我走得近了,我还不习惯呢。”
项默森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帮她开了车门,“走吧。”
……
离开了于佑的会所,许奈良和孙思婕上了许仁川的车。
先送思婕回家,兄弟二人才回去。
车上,许奈良第一次过问起大哥的私事,“思婕一直这样,你也不打算给个回应?”
许仁川摁开了车窗,给自己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他事不关己的说,“要是人人都需要我回应,我一天是不是会更忙?”
许奈良没再说什么。
有好几分钟的沉静,许仁川抽完一支烟将烟头扔出去,拧开纯净水盖子喝了几口,末了问许奈良,“你也到了试婚的年纪,有没有什么打算?”
许奈良低头笑笑,然后望着大哥,“我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许仁川清冽的视线对上他,只听他说,“可是,这条路似乎十分艰难。”
他语气里的苦涩许仁川听得很明白,他问,“什么人?”
许奈良抬起头来,“大哥,你还会想要故技重施吗?像解决恩施的感情那样?”
许仁川笑出了声来,“你觉得我是有多看得起贺家呢?除了贺梓宁,难道恩施没有更好的选择?”
许奈良挑唇,“我知道,从头到尾你就只是为了森哥一个人。”
他叹气,开始说自己,“从小我喜欢一个人,一直喜欢,一直想等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可是,中间她的人生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不在意,毫不在乎,仍然愿意对她好,愿意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停顿良久,他望向大哥深沉的眼眸,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大哥,我想娶项璃。”
许仁川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盯着他很久,问她,“她在哪里?”
许奈良却摇头,“她不回来,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
……
几天之后的项氏,高层会议室乱成了一锅粥。
项氏下属娱乐公司所有的高级会所、足浴、酒店、电影院等,一连几天被连续盘查,说是有人提供内部消息,这些场所均涉.黄。
项世元好不容易通过关系已经将这场风波平息下来,却在昨天下午被再次扫荡,说是开设了地下赌.庄,并且有提供非法性.服务。
之前项氏股票就因为这种丑闻一路下跌,现在高层内部一团乱,项世元气得快要发疯了,这样下去是不是过不了多久还要查他涉.嫌.贩.毒,走.私,洗.黑.钱?
变着花样搞他,这生意不用做了!
心知肚明这些花样是谁玩出来的,可眼下又不能去找许仁川。
许仁川和他毫无瓜葛,这样贸贸然去找他,摆明了承认之前是他项世元找人检举陷害,给他安了“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利用公.权排除.异.己”等罪名。
项世元有些乱了阵脚,坐不住了,不得不打电话找贺准商量。
当时贺准正在打牌,嘴里叼着雪茄,他接了项世元的电话,冷笑,“世元,你可别到处乱说,这事儿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一时间,项默森和许仁川在高尔夫球场。
午后,阳光正好,这几天项默森心情不错,球技发挥极好。
中场休息,项默森往嘴里扔了一粒口香糖,许仁川拿烟给他,他摆手,“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许仁川低头给自己点烟。
“其实以项世元那个猪脑子,那个胆儿,要是没人从旁教唆,绝对不会想到要找人暗算你。”
项默森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这杯子是孟晞买给他的,他用着十分惬意,走哪儿都带上。
许仁川叼着烟,眯眼看他,“你想到了谁?”
项默森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冷然一笑,“你想想看,你挡谁财路最多,谁受你牵制最多?”
项默森挑眉看许仁川,末了把手机扔给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颈脖,“走了,我去接我老婆。”
许仁川也起身,笑他,“过了性.生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