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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更加崩溃了,我感到刀子从我手中滑落。我有足够的经验和别人打交道,知道那些眼泪不是谎言。她拒绝放下萦绕在她心头的悲伤和罪恶感。我要杀的人不是那样的。她应该是一个自私,不关心别人的女人,而不是这个垂头丧气、软弱无力的女孩。
最后,公主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几句话,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要杀了我吗?"她颤抖着问道。虽然听起来可能是这样,但是她那些破碎的、细小的话语并不是因为害怕答案而被问到。正如我已经说过的,他们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和内疚。
"没有。"在得出影响我漫长人生历程的结论之后,我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的弟弟和妹妹就会和我的家人一起死去。我不会杀了救他们的人。虽然我非常想念我的家人,但似乎在未来的许多年里我都无法赶上他们。"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爱人的脸。她抬头看着我,脸上满是泪水,还有我所见过的最悲伤的眼睛,乞求我的原谅。当我没有勇气给她任何东西的时候,我试图用我的手和她颤抖的肩膀来安慰她。
在那之后,她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她只允许自己呆在她身边。甚至连她的父亲也不允许进入她的房间。我不知道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我是她的保镖,但她从来没有要求我离开,虽然我怀疑她是否有能力这样做,即使她想要。一旦眼泪干涸,只剩下干涩的啜泣,我看着自己的爱情变得无精打采,毫无反应,成为抑郁的奴隶。她几乎什么也没说,吃了很少,喝得很少,而且变得非常瘦,以至于连我这个认识她还不到一个星期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她甚至不能起床,所以,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强迫她起身离开了房间。我把她带到一个地方,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她行为的善良。
在那一周里,我一直在守护公主和照顾我的弟弟和妹妹,他们一直做的和她一样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在忙碌,我可能就在他们身边,为我们亲爱的离开的父母哭泣。我知道,他们迟早会回到他们快乐的小自我中去,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失去了那么多,这意味着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尤其是在他们还那么年轻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不仅对他们而且对公主来说都是如此。
我花了几天时间才说服那个卑鄙的国王让我们离开像监狱一样的城堡,但这不是因为我的劝说,而是因为他的女儿在他眼前如此可怕地消瘦了。于是我介绍了这两个党派。当我告诉我妹妹我们的客人是谁时,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一直想成为一个公主,就像她这个年龄的每个小女孩一样,所以对于她来说,遇到一个真正的小女孩,没有什么真正的方法来解释她的喜悦和兴奋。我的小弟弟,与我们姐姐不间断地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相比,毫无疑问,他面前的美丽无疑令人目瞪口呆。如果我有别的想法,我可能会觉得他那张小嘴微微张开的样子很有趣,或者他的眼睛一点也不愿意让步,从而使我觉得很有趣。公主的反应完全不同。她只是被我妹妹突如其来的能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在她回答任何急促的问题之前,她的脸颊又流出了泪水。她站在那里,双手捂着嘴,看着那些小家伙,我告诉她,如果士兵们没有到达,那两个人就不会在那儿了。
我的爱从那一刻开始改变了。每隔一天,当我把乔伊带回我卑微的房子去拜访我的家人时,乔伊又回到了她的生活中,至于他们,他们仍然遭受着失去的痛苦,但是每次公主来访时,他们都会好一点。也许一个月后,我的爱人才能克服她的抑郁,尽管内疚从来没有离开她。我尽我所能让她放松下来,但是没有什么能洗去污渍。尽管她没有过错,但她感受到了所有那些死去的人的痛苦,并把这当作她的责任。我想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她会成为一个多么出色的领导者。也许我可能早在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这种认识改变了我。我把她看成是我想保护的那种人。相比之下,我对国王和他自私的图谋毫不在乎,这种自私的图谋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然而,他的女儿却是值得保护的人。
一年过去了,这块土地还没有从野兽游行中恢复过来。这些土地仍浸泡在他们有毒的血液中,结果就是食物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