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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听在朝臣耳中则是另一层意味,大皇子一派的官员更是喜从天降,皇上不信任翼王更合本意,失了翼王欧阳家必会对皇上生出嫌隙,从中挑拨一番使皇上与丞相府反目轻而易举的折断皇上的倚仗,没了丞相府的支持一无所有的皇上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大皇子即可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一切好运又将站在他们这一边。
“先皇所赐宝剑是为惩治奸臣,翼王此番属滥用职权,请皇上务必收回御赐宝剑,不能再让宝剑染上无辜者的鲜血,天理难容啊!”官员一番声情并茂的说词那叫一个真情切意,恨不能为了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只凭片面之词难以服众。”沐瑾明流露出纠结不忍,“翼王所呈折子可能正在路上。”
“皇上,此事不可再拖,否则忠心为主的臣子必将死不瞑目啊!”官员跪下以头抢地,“求皇上下旨命翼王即刻回京后审。”
“现下正处在战中,此为恐有不妥。”沐瑾明看清了大皇子一派的目的,屡次想将汐朝拉下马,不惜指鹿为马巧舌如簧,演的一手好戏。
“翼王残害忠良已是罪大恶极怎可担当重任。”官员不依不饶道,“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严惩藐视王法者,以儆效尤。”
呵,沐瑾明冷笑,不抓翼王就是不顾江山社稷,好深的圈套,胆敢连自己这个皇帝一并算计进去,意指自己是个不顾忠臣良将生死的无能昏君,好啊,很好!
沐瑾明瞬间冷下脸来怒呵,“你是在影射朕!”此等奸佞依汐朝的话杀一个是一个,绝不姑息。
“臣不敢,臣这忠心可见日月。”官员吓得一个激灵,刚才太激动说错话了,连忙表态绝无此意。
“那么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事?”沐瑾明直接揭开官员话语中的漏洞。
“翼王所为瞒不过众人,来往边关的商队听闻些事宣扬开来。”早有应对之策的官员不焦不躁地回答。
“翼王何至于此,将自己弄成众矢之的。”沐瑾明表明了不信,“翼王位高极尊因何要败坏自己的名声,难道不知事态发展?”说的好像汐朝没脑子一样。
“或许翼王认为天高皇帝远可以为所欲为,哪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传出去翼王害怕不敢上呈折子。”官员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编造事实。
“翼王久不呈谏已是事实。仅凭此因便不可放任自流,再造军中危难。”势要将翼王整回京,官员抓住一点咬住不放。
“你自知翼王未曾送消息?”沐瑾明反问。痛恨背主求荣之徒。
“内阁未见奏折。”官员十分顺口的回道。
“朕怎不知尔所得消息尽比朕知之甚详?”沐瑾明岂由官员一再造次。
官员不禁一怔,心下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面色顿时变色,额间冷汗浸出,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冷静,兴许是皇上有意为之。故意诈唬。千万不能在此时露怯,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一听不好,暗自皱眉。回忆起之前言过的话,确实未曾听到过皇上有说自己从未收到过翼王上奏,难不成这里面有猫腻,是他们所忽略之处?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般。
各种祈祷展开,眼看那名官员答不上来,拖着不是办法,有人站出来解围。
“皇上即知翼王有折子上呈。怎不与众臣相商,战事紧迫不宜拖延。”此为试探,看皇上是否与翼王暗中通信,刻意避过众臣。
“相商?”沐瑾明像是听到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讥讽道,“朕记得当初战事刚起不久,有心相商让尔等拿个章程出来。最后呢?”
沐瑾明嗤笑一声。话音掀起滔天怒意,“再来便是主帅一再失利。朕又身尔等相商谁愿意为朕为国分忧,最后无一人敢站出来挑起边关重任。是翼王,只有翼王站出来恳请赴边为报效国家宁愿战死,而你们呢,朕的好臣子好爱卿,是如何给朕以回复的。”
“不是和谈就是龟缩,只顾自己身家性命得保。”沐瑾明冷眸凌厉如刃横扫而出,“翼王才多大的年纪,刚及笄吧,一个弱女子勇敢的站出来,不为争功不为夺利,反观尔等惺惺作态,两相比较尔等何敢有颜面站在勤政殿上大放厥词。”
“臣等有罪。”皇上暴怒,朝臣知机的跪下认错,大皇子一派的官员脸色面白如纸,抖动着嘴皮子吐不出半个字,无以反驳,丢人啊!
看来皇上真就与翼王有私信上的往来,朝臣仅凭皇上的几句怒言推测出想要的答案。
“既然无能无为,朕要尔等何用,老老实实做个摆设便罢,尽妄想以偏概全混淆视听,忠奸不分是非不明,该当何罪。”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另在场众臣浑身直打冷颤,一再挑衅皇上的底线如何不怒,至于后果难料。
“皇上,臣,臣……”官员吓的退尽血色,为自己申辩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连自己都不信何况是他人。
“何敏等人的死,可谓死有余辜。”沐瑾明清悦的声音中满是寒霜,“对翼王不敬对先皇御赐宝剑见而不跪示为不尊,对翼王轻鄙拔剑相向已有谋反之心,一条条一件件朕不在此赘述。”
“李德胜将翼王所呈罪状取来让众臣好好擦亮眼睛,分辩何为忠何为奸。”沐瑾明克制住心底翻涌而出的杀意,“除此之外何敏等人狼狈为奸私吞军饷造成众将士无银可用,吃的用的更是比乞丐还不如,仅这一条足矣诛连九族,而翼王只追其满门已是厚待。”
证据摆在眼前,一切的分辩坚持已成为天大的笑柄,破绽太多无处可藏,看着一页页罪行,朝臣一个个缩了脖子,皇上说的没错,随便揪出一件均可祸及九族不可赦的重罪,翼王所为极是占理,满门与九族相比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得不赞一句翼王心慈仁善手下留情。
沐瑾明不给大皇子一派喘息的机会,打蛇七寸再不放任,“之前提及边关之事,好似尔等比朕这个皇帝知道的还要清楚。”
朝臣闻声浑身紧绷僵直,皇上这是打算秋后算账!看来要有人倒霉了,就不知是否会牵扯到旁人,不少官员暗暗求神拜佛,希望自己安然无恙。
“臣,臣只是听闻。”官员磕磕绊绊语意不清,“是商队。”已经有不祥的预感侵袭而上。
“知情而不报,却以此来针对翼王,看来是朕不配坐这张龙椅,尔等都敢欺上瞒下,颠倒事非曲直妄图狡辩。”沐瑾明声音一次低过一次隐怒尽出威仪彰显。
可不,哪有臣子得了消息隐而不露,把皇上整个蒙在鼓里,左右时局妄想胁迫皇上就范,此乃大忌,可比只手遮天,谁给的胆子敢不顾法纪铤而走险。
“臣不敢,臣不敢。”官员吓得直叩首,一声声头磕于石砖上的闷响响彻大殿,声音中的惊慌表露。
“朕看尔等敢的很,刺探军情在先,欺瞒于朕在后,演的一手好戏,企图将朕玩弄于鼓掌之间,好,好啊,这就是朕所信赖的臣子。”沐瑾明脸上阴云密布。
朝臣如乌云盖顶,唯恐惊雷齐聚劈下,整个人化为一捧焦土,心如鼓擂,通通直跳差点窜到嗓子眼。
“刺探军机扰乱军心朝纲乃是死罪,以尔等微薄之力不足成事,定与边关将士勾连暗通款曲酿成今日之计,若比歹毒尔等不逞多让。”沐瑾明视线如刀收割着朝臣绷紧的皮肉。
“来人将两人拿下押入刑部后审,严查边关叛臣一个都不放过。”沐瑾明下狠手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若有宁死不屈者,当为家中老小多份思量,是祸及全家还是罪及全族,端来如何配合,若查有不实者罪加一等,依刑律论处罪无可赦。”
此言一出朝臣整个人似被寒风扫过从骨头里泛着阴寒,皇上这是要大开杀戒,连威胁此等不入流的手法都不吝惜用在此处,看来这下担心的事更多,生怕被咬出来的官员更是诚惶诚恐,将大皇子一派的官员骂了个底吊,害人终害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