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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苏意在探翼王的底线,翼王说的对与卫国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沐国的诚信。
汐朝略一思量道:“可以。”三座城不多尚在接受范围之内。
“除此外当有细节值得近一步商榷,比如卫国皇宫的处置。”若大的皇宫归哪方。所得珍宝如何分配。
“三天时限列张单子。”汐朝开口初步达成合作意向。
“可以,至于盟约的签定,我希望是沐国皇帝。”为保盟约的有效性这点是必须的。燕苏意提出要求。
“时间紧,翼王能否作主?”燕苏意忽然想到这点探问。毕竟沐燕两方需要准备应对的是整个卫国,事先筹谋必不可少。
“燕国呢?”谁人做主?汐朝问题推回去。
燕苏意与燕鸿逸相视一眼,燕苏意自腰间取出一方印章置于桌上。
汐朝取过一观,放下同样取出一方小印递过去,这方小印代表着皇权的最高象征,是玉玺的缩小版。
燕苏意三人诧异于翼王居然有这个能耐,他与弟弟是皇室血脉,有小印不为过,毕竟先前卫国称结盟在前,拿上有备无患,反观翼王此举就有点耐人寻味。
燕苏意和燕鸿逸在确定小印无假后心中疑惑更深,“这印章?”从何而来,不,应该说何时到了翼王手中,翼王早预料到有这么一日特意备下,还是小印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若为后者,燕苏意等人觉得事情诡异程度远超想像,沐国皇帝信任翼王如斯,印信说给就给?像是在开玩笑,难以置信到做梦的地步。
汐朝不想说所以闭口不言,由着三人猜去,谜题解开的越多越会将自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极其危险的不智之举,还是留存诸多神秘让别人忌惮最妙。
收回小印,汐朝询问了卫国边关的一些境况,外族干扰的进程,用过午饭告辞离去。
回到军营,徐勉坐着没走,问道:“燕国不答应你的提议可有别的计划?”翼王看上去不像是在一棵树上掉死的人。
“燕国若与卫国联手这场战事恐怕损失惨重,不联手燕国大老远跑来不能白来,捞点便宜最直接,至于是否接替卫国攻破边关谁都说不清。”徐勉之前忧心到了极点,今日跑出来也在看翼王的打算。
“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是手段残酷些罢了。”汐朝有多重准备,在没有绝对比过卫国的利益前拉拢燕国结盟只有五五之数,沐国不会付出超出卫国凡几的代价引诱燕国,除了卫国国土不会给出有关沐国的一点东西,这是立场问题,强国与强国之间的无声较量,先退让者已经败了。
在汐朝眼中割舍沐国的东西哪怕东西小到一砖一瓦堪比卖国,是自己如何都绝不退让的底线所在。
“什么?”徐勉随口接上。
“能使之全军覆没的东西。”汐朝眼中暗茫流转。“沾染上一点必死无疑。”
徐勉惊呼,“你要用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与之相对应。
“不,与毒相似,毒可控而我要的是大批量的传染。”汐朝平静的声音下是翻滚的怒涛。
“瘟疫。”徐勉难以启口的自牙缝中吐出两字,“你疯了!”谈到传染只有疫病无从察觉且死亡率极大。
“大概吧。”汐朝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兵力上的不及已是无力。真要硬碰硬下去有意义吗?”
“可你那是在枉顾人命!”徐勉简直不敢相信翼王不惜做出这样恶毒的决定。
“呵。枉顾的是谁的人命?”汐朝轻嘲,“是卫国先挑起战争,难道你要让我将军中所有人的性命赔进去。才不枉顾人命!”
“我没有那么多的慈悲心肠,普度众生的是佛祖而非我这样的凡人。”汐朝不想的可是没有办法,“战场上死伤无数白骨累累,是沐国的子民。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那些都是空话,放在现今的局面不合用。且不说朝中党派倾轧沐瑾明在皇位在苦苦支撑,他能靠的只有我,一旦边关失守所要面对的代价太大太沉重,何以面对死去的父皇。我不敢赌,用所有将士的命去赌一场耗损极大的惨胜。”
“悲天悯人的心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像是极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去悲悯侵略国家的敌人。”汐朝丝毫没有惭愧。事到临头她仍旧会做。
“你有你的道理,你可曾想过一旦疫病横行染上的不只是敌军。”徐勉眼神渐冷做为医者对翼王此举颇不苟同。“万一敌军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让染病者去接触我军,后果不堪设想。”不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其中关系到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在战场上没有牺牲却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何其残酷。
“若有逃兵,逃回卫国,卫国百姓何辜,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才甘心!”从未发现翼王心狠如斯,是什么样的环境造成翼王冷酷残忍的内心,一点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宽和,徐勉也知翼王的难处,每走一步就似踩在刀刃上孤立无援,可也不能拿无辜者的血肉铺路,这会害了许多人。
“疫病控制不当必有可能大范围的扩散,卫国整个陷落只在眨眼之间,唇亡齿寒沐国难逃厄运,你所为将是一场天大的浩劫,到头来一无所有又是何必。”
徐勉很想问一句翼王一意孤行的后果就不怕天怒人怨天谴降及自身!明知不可为仍要去试。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说我疯也罢傻也行此法有可为。”汐朝不是不明事理不通后果的混人,“我即敢用此法就可控疫病于小范围内,放心我亦不愿看到真正的修罗地狱重现天日。”
“那你……”徐勉越发看不透翼王的心思,说了这么多白费了。
“你怕是吓忘了,此计是在万不得以下才用,如今燕国那边已同意结盟,签定盟约的事已属板上钉钉。”汐朝忽而一笑,瞬间自沉重阴鸷的氛围中走出。
徐勉闻之回过神来,骂道:“你要吓死我才罢休!”整颗心跳快了尽一倍,差点吓的三魂七魄离体。
“你刚才说的疫病如何促成!”光顾着考虑结果显些忘了这茬,即然翼王说到可控,那么徐勉不禁猜想,“同样是用药,药性不同?”
“可以这么说。”汐朝予以确认,“真正的疫病是不可防不可控的。”她有自知之明此法哪能乱用。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类药?”徐勉熟读医书药典倒背如流没发现有此歹毒的药。“不会是从古医书上找出来的吧?”只有三医书没来的及看,自家老爹把的死紧,还未看完哪能轮到自己。
“宫中有玉髓可解百毒,同样的道理也有一味药可造成如疫病一样的效果。”汐朝毫不隐瞒解徐勉之惑。
“解药便是玉髓?”徐勉可算明白了,翼王哪来的毫言敢想出骇人听闻的法子,原来倚仗在此。
“是。”汐朝注意到徐勉对于使疫病的药起了兴趣,两眼放光,于是道,“此药与玉髓同样珍贵,方子可以告诉你,至于配制所需药物倾你之力恐难达成。”
“听听也好,丰富一下知识。”徐勉自知药的难得要不哪用的到玉髓。
“玉髓方子反其道而行之,具体的方子你父亲有一份。”汐朝说了,至于徐勉如何做是他自己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