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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别抓我,你的报酬分我一份。”
“什么报酬,我不懂,我只是来抓你去见失主的。”
“别逗了,那大叔拜托别人做什么事,一定会把酒当作报酬的。”
“你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呢?”
“别多管闲事,你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小孩儿而已。”
“你总得说明情况说服我吧,不能取得我的信任你就会被我抓走哦。”
“切。”小孩儿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过来,我来告诉你原因。”
宇文碎依言走到他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就在那个买啤酒的身后,藏着一个装酒的小桶,而每当有顾客上门的时候,老板总是从货车上的大桶里面舀出酒来。
“看到那个小桶了吗?”
宇文碎点点头。
“那大叔每隔几天,就要雇我去偷一次钱。”
“雇?”
“对,雇我,然后像你这种曾经和他交谈过的人就会被请来抓我,我把钱还给来抓我的人,他就从那个小桶里面倒一扎啤酒出来。像你这种白痴喝了之后就会觉得整个夜市只有他这里的酒能喝,说不定还会和朋友宣传一下,你看到的那些客人都是这么来的。其实他的酒只是比其他人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大家都会相信朋友的推荐,不是吗?那小桶里面的啤酒和大桶里面的可不一样,是真正的好东西,在海洋女神里面,一杯就要两个银币呢!”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去海洋女神?”
“怎,怎么了,听别人说的,不行吗?”
宇文碎没有马上接话,微微笑一笑,弯下腰来,直视这个小孩儿的眼睛,说:“那么,你想喝多少呢?”
“一半。”回答的毫不犹豫,目光中甚至泛起贪婪的光彩。
“我可以把一满扎都给你。”
“什么条件?”
“把你今天的报酬给我。”
小孩子想了想,虽然在朦胧的灯光里宇文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那种两难的感觉却仿佛通过空气传了过来,让宇文碎不禁有些想笑。
“成交了,不过你要先验货。”
“什么验货?”
“拿到酒一定要先喝一口,要是淡得像水就肯定是假酒。”
对于酒量不好的宇文碎来说,他宁愿希望喝到的是假酒呢。或者说,之所以他在口渴的时候去买啤酒,一是因为便宜的价格,二是因为夜市上的啤酒和水的区别不大。
“话说你今天的报酬有多少。”
“两个联邦铜币,都给你。”
联邦铜币是加路士港比较常见的货币之一,两个铜币大概能吃顿饱饭。
“没问题。”为了两顿饱饭,稍微有点醉意也没什么。
之后,宇文碎拿到了钱袋和两个铜币,而小孩子在巷子里面找了个地方重新躲了起来。他拿着钱袋,回到卖酒小贩那里,把钱袋交还给他。果然,小贩用喜出望外的表情对他表示感谢,完全看不出来是装的。
小贩从大酒桶旁拿起一满扎啤酒交给宇文碎表示谢意,这一扎正是宇文碎所看到的,从小桶里倒出来的酒。究竟有没有那么好喝呢?尝过再说。
猛喝一大口咽下去,瞬间缓解了口渴。但是……
“这不是和假酒没什么区别吗,难道是因为我不会品酒?”
宇文碎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闪过,视线就开始飘忽,脚步物理,浑身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卖酒小贩和偷钱小孩儿兴奋的表情,以及一个从天而降的有翅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