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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只是,她此时收回这目光似是已经有些迟了,因为拉住她的玉桉木仿佛已经现了她不同于玉墨孩子气的痕迹。
“我去换德叔回来。”望着玉桉木,玉花湮没有声,她只是开阖着自己的双唇,默然地对玉桉木“说着”自己的用意。
如她所想,玉桉木真的看懂了她的意思,他的手依旧握住玉花湮的手腕半步不准许她挪到外面。
其实是玉花湮想多了,此时的玉桉木只当小姑娘是看不惯郡守三夫人如此奚落德叔,他当然不会明白玉花湮为什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玉桉木以为玉花湮是性情中人,虽年纪小,却知道护短,也便没有多加揣测。
“哼,别仗着你们玉家有瑶林的本家撑腰,就不将我们郡守放在眼里。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你们这家,本就在郡守的管辖之内。”
这妇人的姿态如此之高、行径如此不加收敛的内因玉花湮终于明了了,“啪”地一声玉饰落地的脆响,外厅一片死寂。几个人细碎的脚步声向店外移出,德叔红着一张老脸汗颜地移进雅间来。
“德叔,摔坏的簪子价值几何?”
这时候,玉花湮的目光没有分使到进门来的德叔身上。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半合上窗扉外的街市,凝视着正走进轿子里的妇人,她要好好记住那妇人的样子。
她刚得了许可出府,这个女人就敢打她的脸。好呀!从她踏出桐琴玉家的侧门起,桐琴玉家的东西便都是她的,这妇人敢砸她的东西,她必然会让这贱、人比那紫衣妇人赔的更惨。
“小姐不必挂怀,这簪子远没有你卖给刘夫人那只‘蝶舞’贵。”德叔以为玉花湮是小孩子心性儿,心疼自家的东西,所以不免婉转地告诉她,她卖出那镯子已经顶得上这两件加起来的价值。
“多少银子。”然而,玉花湮并不买德叔的情,她要的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不是不赔本就算了账。
德叔愣愣地看了一下目光直勾勾盯着街道上郡守家轿子的玉花湮,目光移到玉墨身上,又转回自家家主一边,只见玉桉木轻轻颔,他才低声地说道,“成本,两百两。”
“成本?我要的是市价,德叔不懂么?”玉花湮的目光忽然一转,直接对上德叔老练的眸子,俏皮的神色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一时间使得众人都觉得晃神,好似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
“小姐教训得是,市价翻三番。”至此,德叔终于明白家主为什么单单将权力放给了这个“青箫”小姐。
早闻瑶林那边要送小公子和一位小姐过来,德叔在玉花湮问他“市价”之前还一心以为她就是玉桉木的女儿,却没有想到那小姐竟是自己眼前的孩子。
所以,刚刚小姑娘对他的都不是敬畏,而是礼让。瑶林玉家竟让女子参与生意之事么?
德叔不禁深思,思虑瑶林几百年来立于不败之地,是否就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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