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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一千遍“穷寇莫追”,现在还欠着九百七十一遍。因为体罚的人一点也不严厉,薛匪风刚揉了揉手腕,就被没收了毛笔,“先欠着,以后连本带利地抄回来。”
北彗参战之军几乎全军覆没,首领也死了,剩余在本部的就是一盘散沙,老弱病残居多。前些日子已经分别向薛匪风和朝廷各自提交了降书。
因此,从薛厉风嘴里问出他和北彗怎么私通已经不重要了,知道他舅舅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有数就是。
薛匪风打算班师回朝,准确地说,是回梁河边的旧京城。
再拖下去,被朝廷里的人先察觉了,厚着脸皮先提出要重迁旧都,无端又多一桩麻烦。
他预备带四万兵马一起回城,剩余的交由章怀蒲执掌,守护边境。
日子已经定好,薛匪风最后一次召集全军,当着八万大军的面,将薛厉风斩首示众,告慰在被薛厉风通敌害死的兄弟在天之灵。
薛匪风照例训话,他面容严肃,身披盔甲,若不是行动稍微迟缓,仿佛一切回到了一年前,意气风发的将军带着他们出征的场景。谁也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坑杀。
往事历历在目,薛厉风人头落地。
于士兵来说,眼前人是他们敬仰追随的将军,于薛匪风,这些人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临别在即,大家都有些动容。
薛匪风最后一次练兵即将开始,下面的人遗憾地地看着将军身后。
实不相瞒,我们想再看一眼神仙夫人。
以后就是皇后了啊,普通人哪见得到。夫人这样的神仙人物,一定要多看几眼,记住他的样子,以后媳妇怀孕的时候,多对媳妇形容几次,子孙后代都有神仙庇护!
参战的这些士兵,永远不会忘记沈清然代表薛匪风犒赏三军那天,像一道金光驱散了军营里的愁云惨雾,带来了大米和鱼肉,带回了失踪的将军,他们真正感受了战胜的喜悦和自豪,保家卫国,男儿血性,铸剑为犁,耕织盛世。
薛匪风今天不让沈清然出现,就是怕薛厉风的处决场面过于血腥,他充分了解了士兵们的朴素愿望,问常柏:“然然呢,请他过来。”
常柏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面有难色地回来。
“夫人不在。”
薛匪风给沈清然定下了死规矩,在他长十斤肉之前,不准种田不准干活,除了吃饭不准端任何东西,最好连吃饭也要让将军喂。
鬼知道为什么肉长得那么慢!
沈清然哪等得及,他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来西北,人都到了,不在这里留点种子不合适。
小麦,棉花,哈密瓜,葡萄。
可以种的东西太多了。
特别是棉花,他既然许诺大军每人一件棉衣,不如干脆在这里种一些好了。
常家姐弟经过上次沈清然累晕的事情后,就不敢再帮沈清然种田了。
事不过三,再来一次,定然会惹怒将军。
沈清然想要偷偷出军营有点困难,他把目光转向了弟弟。连哄带骗,薛谨风并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被嫂子说动了。
嫂子说他种的哈密瓜又大又甜,想一想就要流口水。
沈清然非常心机地向系统兑换了一小块哈密瓜,非常小的一块就把弟弟钓上钩了。
弟弟带了一队兵马,大张旗鼓地说要去打猎,沈清然混在里面当小兵。
天下山庄在西北也有产业,沈清然顺着地图指引,找到附近一处农庄,勤勤恳恳地种了一整天。
薛匪风今天在练兵,天黑前都没有空。
军营里也打好了掩护,只要及时回去就不会被打断腿。
“嫂子,到了京城,你再养两条阿拉斯加好不好,我想要。”
沈清然:“等闲下来了我就把天下山庄的那两条接过来。”
就当奖励弟弟今天聪明机智地把他带出来。
沈清然和薛谨风达成友好互助协议。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突兀地惊扰了安静的农田,薛谨风大惊失色:“不好,是御骢,我哥找来了!”
沈清然头皮一麻,六神无主,“怎么办?躲哪里?”
他看了看自己汗淋淋的头发和衣服,都是长时间干重活的证据。但只要不被抓到实质性的种田证据,出了这农庄,薛匪风就拿他没办法。
被抓到就惨了,都是不平等条约。薛匪风给沈清然定规矩的时候,仿佛下军令,令出必行,特别像沈清然他爸不由分说把睡懒觉的儿子从被窝里刨出来,给他定下每天运动步数两万,数据关联他的手机,不达标就拉去军训七天。
他爸还特别严格,一旦发现数据增加异常,立刻打电话查看是不是儿子亲自在运动。
谁能想得到,有一天沈清然会因为太勤快被查岗呢?
他爸能不能隔空指导一下薛匪风?
薛谨风:“我带出来的士兵就驻扎在外面,我哥一眼就看到了。嫂子,不如我们主动出去吧。”
沈清然鄙视地看着他,不挣扎一下吗?
你的男主光环呢!
“围起来!”薛匪风一声令下,把整座农庄围得水泄不通。
今天练兵的主题是瓮中捉鳖。
沈清然和薛谨风连忙躲到农庄的房子里,掌事的儿媳怀孕七八个月了,挺着大肚子看着神色仓皇的两人。
“外面来的是你们的同一个军营的吧?怎么把这围起来了?”
薛谨风:“薛将军在练兵呢,大嫂子不必惊慌,当他们不在就行。”
“那你们……”
“你当没我们今天没来过。”
农庄听命于慕文寇,间接听从沈清然的吩咐,妇人便也不再说什么,“行。”
沈清然找遍了地方没得躲,半响,他沉默地看向妇人的孕肚。
薛谨风心有灵犀地看过去。
……
农庄的小角门出现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一副马上就要生了的样子。
发梢凌乱,汗水湿重地贴在鬓边,苍白虚弱的手指抓着身旁人的衣袖,咬紧牙关承受痛楚。
“我儿媳妇她要、要生了!求军爷放行!”
掌事和薛谨风抬着担架,“产婆她在李婶子家给她女儿接生,来不及过来,我们得赶过去!”
掌事儿媳要生了,村里人都知道,天下山庄给大军运输的物资一般会先寄存在农庄,等薛匪风派人来取。守门的其中一个小兵就负责这事,经常听掌事提起他家七代单传,终于要有孙子了。
小兵不疑有他,“张叔别急,一定生个大胖孙子!”
“都让让,生孩子要紧!”
直视即将临盆的孕妇视为冒犯,大家不约而同移开眼,匆匆看了一眼后面的薛谨风。
不是将军要找的人,太高了,也不够瘦。
沈清然尽职尽责扮演着孕妇,他本来出汗就多,几乎不费力就像了个八分。
你有瓮中捉鳖,我有金蝉脱壳。
沈清然还没来得及高兴,背后突然阴森森的。
薛匪风提着沈清然的后领子,看着骤然怂成一只猫儿的人,声音含着怒气,“怀孕了?”
他说一句怀孕,沈清然就给他歪出十八种理解,想方设法地堵他的话。
自己演着不是挺开心的?
不把沈清然日怀孕了,他都对不起这一出一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沈清然:别问,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