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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尊约五十公分高的神像正立于我家的院子里。
它的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里面身上穿了一套黑褂黑裤,脚上蹬着一双蓝色鞋。一张小脸粉扑扑的,唇似朱丹,两颗黑睛是用毛笔点出来的墨点。
在皎白的月光下,一尊神像显得格外的清晰。它的色彩格外的鲜艳。像是才刚涂刷了一层油漆。尤其是那红色。红艳得像一片血。
它像马婶儿。
“噌!”摩擦着地面,它自己又往前挪动了一米。看方向,它是朝着我家的堂屋去的。而我的父母就住在堂屋里。不知它要干什么。
差不多每隔一分钟,它就往前挪动一米。
堂屋的前面是几层水泥台阶。每层台阶二十公分高。当它挪到水泥台阶的边缘时。底部像是安了弹簧。突然弹起来,落到了上一层的台阶上。很快,它上完了所有的台阶。在水泥平台上擦着地面又往前挪了两米。到了堂屋门的跟前。距离堂屋门只有十几公分远了。
堂屋的两扇门正紧紧关闭着。并且从里面被插上了门闩。
上次被我那疯子二伯一脚踹烂了旧的堂屋门后。我家又换上了一对新的门。虽然也是木头的。但门板很厚重,比较结实。卖门子的说,这种门子就是让李连杰过来跺,他也给你跺不烂。
可这个时候。门子再结实也没有用。我怀疑有人从里面将门闩拔开了,并躲在门后偷偷往里拉着门子。只见门子慢慢地错开了,间隙越来越大,差不多五十公分宽的时候门子停止了。
通过两门的间隙,一尊约五十公分高的神像摩擦着地面挪进堂屋里去了。然后,门子又慢慢地关上了。
此时,躲在东屋里隔着窗户正往外看着的我,感到害怕和紧张极了,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腿软得几乎挪不开。由于担心父母二人的安危,我还是壮起胆子硬着头皮从东屋里出来了。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一瘸一瘸的走到堂屋门前。用力推了推门子,却是推不开。不知道是谁从里面又插上了门闩。
于是,我就使劲拍门子。“嗵嗵......嗵!”的,将门子给拍得震天价的响。将正在里面已经睡着的父母给聒醒了。
母亲起床打开了堂屋门,站在门口,揉着惺忪的眼睛,面带愠怒地吵我:“咋了,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胡乱拍门子干啥?”
我说看见神像刚才钻堂屋里去了。
母亲被吓了一大跳,瞪圆了眼珠子说:“真的假的?门子关得好好的,从里面插上了门闩,连窗户都关严实了从里面绊上了,它又不是一只蚂蚁,咋能钻进屋里来呢!”
我说刚才门开了。
母亲说门咋会自己开。
我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是不是谁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母亲将父亲从床上叫起来,问他刚才有没有开过堂屋的门。
父亲说没有,我一直都在床上躺着,睡得好好的,也不尿憋得慌,没事儿干嘛开堂屋的门。
母亲说大财看见有一尊神像钻进咱家堂屋里了刚才。
父亲也给吓了一大跳,脸色变得难看,问我:“哪个神像啊?它是啥样儿的啊?”
我说它外面披了一件红色披风,里面身上穿了一套黑褂黑裤,脚上有一双蓝色的鞋。它的脸跟马婶儿的脸有好几分像。
母亲明显哆嗦一下子,一张脸糊涂得快要哭了,问这可咋弄啊。
父亲说抓紧找找它,找到了砸烂它个逼养的。
他又重新操起了那一柄大斧子。
母亲手里也攥了一把剪刀。
则由我守在堂屋门口,别让那尊神像通过门口跑出去了。我的手里不是正拿着一把菜刀吗。父亲说大财,你要是看见它打算溜出门口,就赶紧用菜刀使劲砍它,有多大劲就用多大劲砍,听见没有。
我说知道了。
父亲又冲母亲吵吵:“你拿个剪子弄屌啥了,这又不是让你扎肉人,它是一个泥胎玩意儿,凝固得硬邦邦的,你用剪子扎它好扎吗,你应该拿一把铁锤,狠狠砸它才是!”
于是母亲放下剪刀,去拎了一把铁锤。
接下来。父母二人在堂屋里搜寻。而我手持菜刀在门口守着。
找了半天。在堂屋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翻箱倒柜的,床底下也钻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弄得俩人灰头土脸的。可哪里有什么神像。根本就找不到它。
父亲说:“无用的大财,你是不是发癔症,或做了一个梦啊!堂屋里都找遍了,就差掀地皮了。哪里有神像的影子啊!”母亲也说:“大财,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别忘了你只剩下了一个眼,还不好使!”
我仅剩的一只左眼确实不好使。有飞蚊症。
飞蚊症指眼前有飘动的小黑影,小黑影像一只蚊子一样在眼前飞来飞去的。是因为眼球玻璃体病变引起的。
可我真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我敢打保票,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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