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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状态都在背后窃窃私议。“看他这样子,肯定是喝了不少酒吧,庭径之间都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肯定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心里该有多痛苦啊,何况还是个男人。”
“没错,虽然他人品一般,但想想也挺可怜的。换成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邻居们目睹许大茂烂醉如泥,纷纷表示同情,虽然表面上他并无异样,但无法生育的事实让人惋惜不已。
从前院踉跄至后院,他口中反复嚷嚷自己并非绝户,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恍惚间来到秦卫军门前,随手将酒瓶扔了出去,所幸醉态朦胧的他并未因此摔倒。
屋内还有一位孕妇,若真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幕吓得杨文静心跳加速,手中的碗筷险些滑落。
娄晓娥闻声迅速从屋里出来,见到许大茂的醉态,心中更加愤慨。
得知他丧失生育能力后,他的情绪一直低落,如今这般模样也不能置之不理。
毕竟已经打扰到了别人,娄晓娥强忍不满,拽着许大茂回屋,并不断数落着他:“许大茂,你这是干什么!”
“人家跟你无冤无仇,大中午喝得醉醺醺还在这里撒野,赶紧跟我回去!”
此刻许大茂已然醉得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用力挣脱娄晓娥的手,手指直指向秦卫军。
“你纯粹是个江湖骗子,满口胡言乱语。”
“我刚从大医院回来,根本不是绝后,你们两口子都是糊弄人的大夫。”
“哪会看病啊,还在这院里假惺惺地行善,氏家鄙压腰腋施町蹬隔江的虚名。”
他此刻酩酊大醉,口中之言毫无逻辑,待酒醒之后,恐怕早已忘却自己所为。
秦卫军一看便知他已醉得不轻,这也难怪,如此重大的消息对任何人来说都堪称晴天霹雳。
女人若不能生育,在一定程度上尚属正常,只要病况不算严重,大多还有治疗希望。
即便最终无法治愈,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世间不能生育的女子比比皆是。
然而许大茂身为男子却丧失了生育能力,这几乎等于否定了他的男性身份。更甚者,他还能强作镇定,借酒消愁。
若是性情偏激之人遇到此种境遇,只怕会做出更为疯狂之举。
秦卫军并未将许大茂的醉话放在心上,只觉得他聒噪不已,于是想关上门不予理睬。
谁知许大茂突然冲上前去,似是要动手。幸好秦卫军反应敏捷,成功避开,这一幕让杨文静和娄晓娥皆惊愕不已。
“砰!”一声巨响,许大茂因用力过猛,直挺挺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然而他并未因此罢休,认定今日在院子里丢尽颜面,全因秦卫军挑起事端。
若非秦卫军故意激他,此事本可悄无声息,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用不了多久,整条巷子的人都会知晓此事,难以掩盖。
日后将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就算真的无法生育,也绝不允许他人得知。
这样一来,纵然膝下无子,旁人也不会认为是他失去了生育功能。如今,不少人都在家中私寻偏方,试图弥补遗憾。
虽然没有当着许大茂的面提及,但可想而知,像中院的易中海夫妇那样,
他们之所以无儿无女,是因为易大妈身体有恙,邻里间也无人议论纷纷。
但许大茂的情况迥异,问题出在他这个男人身上,且在整个院子乃至更大的区域内,找不到第二个相似例子。
秦卫军之前只是有所怀疑,故而试探一番,未曾想竟证实了他的猜想——许大茂果真丧失了生育能力。
尽管他在院里或厂里总是不安分,心思复杂,常在背后搬弄是非,
但无法生育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比贾东旭被人窥见隐私更为羞辱。
在过去,男子不能生育甚至会被视同太监,许大茂如今除了能满足基本生理需求外,与太监并无本质区别。
刚才那重重一摔固然疼痛难忍,但在他不能生育的事实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许大茂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秦卫军发起攻击,口中咒骂不停:“秦卫军,你就是眼红我过得好,故意编排这些话来打击报复我。”
“自认不如我,又无法在较量中取胜,于是便想出这等计策。
“还说他人无后,我看你自身才如此狭隘...”娄晓娥竭力劝阻却无效,口舌都要磨破了,“许大茂,你究竟要胡闹到何时?”
“能不能别再闹腾了,跟我回家安静一会儿。”话音未落,他就用力挣脱了她的手,径直冲向秦卫军。
原本秦卫军并不打算插手,然而面对许大茂的无理取闹,他也只好准备应对。
眼看许大茂的手即将触及鼻尖,即便是再迟钝的人,在遭受攻击时即便不会反击也会闪避吧!
许大茂本就没什么能耐,连与傻柱对决都占不了上风,更别提挑战秦卫军了。
娄晓娥见状也不再强行阻拦,毕竟这是他咎由自取,她已经尽力规劝和提醒过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食其果吧。
平日里许大茂没少给她添堵,若他因此而受点教训,倒也算是为她出了口气。
就在许大茂的手将要碰到秦卫军身体之际,秦卫军一个侧身,顺势给他几拳以示警醒。
许大茂酒醉之下站立不稳,这一顿揍直接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娄晓娥本无意理会,但想到他这样赖在别人家里实在不妥,终究还是决定送他回去就医。
娄晓娥心地善良,看到许大茂这副模样,尽管内心有所挣扎,还是过去将他拽起拖走。
虽身为弱质女流,但许大茂虽不肥胖,体重也有一百多斤,凭她一己之力确实难以对付。
正值午餐时刻,娄晓娥不愿此事破坏了自己的心情。
在院子里,秦卫军与娄晓娥的关系尚算融洽,此刻他们只能无奈而又无助地面对现状。
秦卫军一把扛起许大茂,将其送回了房间,而许大茂此刻已是毫无反抗之意,瘫软在床上昏睡不醒。
“卫军,抱歉啊,他就是喝多了才会这样,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说完,娄晓娥关上了房门,面对当前状况,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表。
结婚多年,娄晓娥一直未能怀上孩子,如今查明原因后,更是心烦意乱。
如果问题能够得到解决还好,但现在似乎看不到任何希望,这让娄晓娥倍感压抑。
许大茂无法成为父亲并非他人之过,但如果娄晓娥因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她绝对无法接受。
她一直以来都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然破灭。
她不可能因为许大茂而甘愿一辈子没有孩子,况且他对娄晓娥并无多少体贴,根本谈不上舍不得。
她还没有达到那种只要有他在身边,有没有孩子都可以不顾一切的地步。
娄晓娥瞥了一眼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许大茂,心中一片漠然。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禁思索起自己当初为何会选择与他共度一生,而今,他们的婚姻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模样。
若时光能流转,必会以更清醒的目光审视一切,遗憾的是,生活并无假设可言。若真能重启人生,无人会选择如今的境遇。
尚未步入婚姻殿堂时,对那种生活满心向往;而一旦结了婚,又渴望逃离。常言道,爱情是婚姻的墓碑,未涉足之人急于进入,已身在其中的人却渴望解脱。
倘若回到过去,每当许大茂酒醉归来,她总会坚持让他沐浴更衣后方可同榻共眠。即便他不情愿,至少也要脱下那满载酒气的衣物,然而现在,这些琐碎小事在虎臣厩压、雁过无声中已然不再重要。
娄晓娥深感这样的生活毫无意义,不愿再继续下去,亦不愿再向许大茂的父母强颜欢笑。往昔竭尽全力去讨好他们,换来的却是“不下蛋的母鸡”之讥讽。内心的决定已经铸就,一定要与许大茂离婚,这无望的日子受够了,忍辱负重也到头了,这里的生活一天也无法再忍受。
光是想象便觉得压抑难耐,呼吸都变得沉重,看着他人家庭儿女双全,而自己却如几座孤立的城堡般,对未来的生活无法预见,更不想与一个注定无后的男人共度余生。心中坚定了信念,必须早日结束与许大茂的婚姻,天一亮便行动,一刻也不能拖延,离婚如同结婚一般,早办完手续才能早得安心。
秦卫军回到家后,忧虑刚才的一幕会给杨文静带来惊吓,毕竟她并非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此类情景见识不多,于是关切地询问:“文静,你还好吗?有没有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