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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没有再利用分身传送回去,只是一步步小心翼翼行走在走廊里,刚刚他绝对没有看错,走廊里的确有什么东西出现过,而且对方还打开了门,显然是想要他出来。
“我出来了,那么你又在哪里?”
突然间,墙角处一抹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阿瓦尔双眼一眯,手枪倒扣,伴随着冲击波的喷射,整个人已经高速冲刺过去,但对方的速度显然也不慢,而且对于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阿瓦尔虽然全力冲刺,但是每次却都差一点点才能堵住对方,而且他也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有问题,这东西好像在引我前往什么地方。”
眉头微微一皱,阿瓦尔还是决定跟下去,毕竟来到孤独城堡后,除一身伤势外,他一无所获,难得出现的线索,他并不愿意放弃,就这么一路冲刺跟下去,所过之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长长走廊,还有数之不尽的一道道大铁门,让阿瓦尔都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在前进,还是在不断转弯。
正当他几乎要停下来的时候,身体拐过一个墙角,一道漆黑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微微打开的门缝,一道绿色身影闪了过去。
“又来?”阿瓦尔想了想终究还是慢慢走过去,然后派出一具分身走进去。
房间很暗,但是能够看出比其他房间大无数倍,光是门口就摆放了零零碎碎各种乱七八糟的家具,于是阿瓦尔一边控制着分身前进,一边躲在十米后小心翼翼观察四周,过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放区,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十多米高的巨大书架,一直排到房间深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书。
阿瓦尔随便抽了一册文件出来,便发现和之前的病例一样,也是某种精神评估报告。
看着一排接着一排的报告文件,阿瓦尔心中震惊道: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少精神病?
阿瓦尔又接着走进去,越过几十排书架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空旷大厅,大厅虽然空旷,天花板却密密麻麻的人影被吊起来。
“这么多尸体?”
看到天花板上好像死猪一样被一个个吊着的尸体,阿瓦尔心中一震,接着他自己看去,才发现那个个人影并非是真正的人,而是一个个惟妙惟肖的人偶,有老人,有小孩,有少女,有青年,他们的脸上全都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乎在盯着阿瓦尔的方向看去一样,给他一种毛毛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片寂静中有抽水声响起……
阿瓦尔连忙转头看去,才发现阴影中原来有一道门矗在那里,门缝处隐隐有灯光射出,抽水声结束后又是流水声,接着微微顿了一会,大门打开。
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
长长的白大褂,微微散乱的披肩长发,苍白的皮肤,深深的黑眼眶,虽然脸色憔悴,但仍能够看出一名出色的丽人,白色大褂的一角,还能看到WHI的字样,不过也已经非常模糊。
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么一名美少女,让阿瓦尔感到非常意外。
看到眼前的阿瓦尔,她愣了愣说道:“你找我?”
“唔。”
突然她又一手捂住肚子,脸色难看道:“等一下,我再上个洗手间!”
说完她便不等阿瓦尔回答,一个闪身再次进入身后的门里。
扑哧扑哧的声音不断响起、
“啊~~好痛!”
阿瓦尔愣了愣,最终还是无奈走过去。
稍稍等了一会,又是抽水声响起,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和流水的声,女人再次从门后走出来,此时她的表情看上去一脸轻松,看着走进阿瓦尔,随口问道:“你是新来的?”
“新来的?”
“嗯,新来的病人?”女人问道。
阿瓦尔想了想点头道:“是的,我想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
女人似乎非常自来熟,随便就带着阿瓦尔继续朝房间深处走去:“只是实验而已,对你们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应该吧。”
最后一句应该吧,语气中似乎充满不确定,阿瓦尔接着问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嗯!就剩我一个人了,自然是我负责。”
突然,黑暗中有一条绿色蜥蜴冲出,那条蜥蜴足足有成年男子大小,四只脚掌上穿着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就这这家伙把我引过来的?
阿瓦尔立刻反应过来。
蜥蜴爬到女人下方,亲热蹭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突然回头看了阿瓦尔一眼道:“你叫阿瓦尔吧?”
“嗯?”
阿瓦尔瞬间戒备起来,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各种思虑瞬间闪过他的大脑。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这里的负责人是皇帝吗?
可为什么她和我们上次遇到的皇帝完全不一样?
不要紧张,我对你,还有上次那两个过来闹事的家伙,并没有什么敌意。”女人蹲下身体,抚摸着蜥蜴的脑袋。
看着阿瓦尔戒备的样子,女人接着说道:“不过看样子不解释一下的话,你是不会明白的,唔……武道练虚,神明领域,这些你都懂吧?”
“你想说什么?”
“人的精神可以影响世界,说到底,练虚也好,神明领域也罢,这就是他们最根源的理论,于是许多年前有人提出一个理论,也许在偏执,坚定,疯狂上更胜一筹的精神病患者,可以更好发挥人类的这份力量。”
“所以你在研究这些疯子?”阿瓦尔看到对方暂时没有敌意,也干脆放松下来,想办法从对方的嘴中套出更多的消息。
女人听到这个消息,笑了笑道:“疯子?你说他们是疯子,不过是因为他们的世界观和你的世界观不同罢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了解这个世界吗?世界是非常复杂的,复杂到我们人类几乎不可能掌握的地步,而人心同样也是如此。”
你真的思考过我们的力量来源吗?真元一气是什么?”
“有些人觉得是波动,是光线,是力场,所以他们的真元一气便按照波动,光线,力场的方式存在,有些人觉得真元一气就是一种气,随意他们的真元一气,就按照气流的方式展现,但真元一气到底是什么呢?”
说到这里,女人突然话锋一转:“阿瓦尔,在你眼里从小到大的历史,无数人类组成的社会,大地,天空,所有的这些是不是便是世界?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得世界和真实,都只不过是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脑:“都不过是你的记忆告诉你的,但你又怎么确定你的记忆一定正确呢?”
这是常识,无需反驳,阿瓦尔心中涌出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回答不了是吧?因为这是常识,因为你本身也没有证实过一切,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经验,以及别人告诉你的。”
“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你,其实只存在于每一个瞬间里,这一秒的你,只存在于这一秒,他可以将信息传给下一秒的你,但却无法成为下一秒的你,每一秒钟内,都有一个你的存在,而时间,便是好像长度一样的单位,从出身这一秒到你死亡的那一秒,每一秒都有一个你的存在。”
阿瓦尔疑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整个世界是无数的碎片,也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现在这一秒的我们,仅仅存在于这一秒,而不论是上一秒,还是下一秒,都有无数种我可以选择,我们对接上哪个,便得到了不同的过去与未来,至于记忆,便是沟通过去,现在,未来的渠道,心灵的力量,不论是所谓真元一气还是神明化身,便是这渠道不断贯通后觉醒的力量。”
“渠道……贯通?”
“是啊!你不明白?无限的过去,无限的未来,当我们能够贯通这些不同的可能性后,当然能够从无数的过去和未来中,沟通上自己想要的过去和未来,即使是在神奇的力量,再不可能的奇迹,在无限的可能性面前都算不上什么,而过去和未来,便都蕴含着无限的可能性。”
阿瓦尔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一个人的记忆告诉他自己,他过去是个疯子,那么他的过去就真的变成疯子了?然后他继续通过记忆告诉自己的未来,自己是个疯子,那么他以后也会是疯子?”
“不确切,但已经接近,人类的记忆不只是过去的你留给你的信息,他同时也是你在选择过去与未来时留下的痕迹。”
女人摇了摇头:“那么你应该也明白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什么了吧?我所研究的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人类力量的源头,你所谓的目标,理想,仇恨在这面前都不值一提,理论上来讲只要研究成功,只需要换一个过去和未来便行,每一个人,都将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就在这时,整个孤独城堡都疯狂震动起来,女人皱起眉头,抬头看向天花板位置。
“麻烦东西来了,想不到当初的随意之作,竟然可以成长到这个地步。”
说话间,眼前的天花板轰然破裂,一片飞沙走石中,和A型机完全融合在一起的拉法尔,出现在女人和阿瓦尔面前。
“吼!”
狂吼声中,飓风扫过整个大厅,将无数的人偶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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