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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忙抬头看着裴长生道:“这些虫子怕我是因为蜘蛛降吗?”
“要不你以为呢?”裴长生眼神先是一沉,瞄了玄德和阿南一眼,马上又转过头来看着我沉沉道:“你以为你很降头术很厉害啊,只是蜘蛛降厉害而已。”
我顺着他的眼神朝玄德瞄去,玄德立马扭过头去跟阿南说着什么。
他那样子明显就是心虚,我朝裴长生笑了笑,双眼盯着他道:“我从小就不怕虫子,而且似乎所有的虫子都绕着我走。”
“哦!那是体质问题!”裴长生沉吟了一声,抬脚对着地上的虫子就是一脚道:“回去再说!”
跟着就见他眼神一沉,伸手朝半空中一抓,跟着嘴里念着什么,然后对着空中吹了一口气。
他那口气一吹出去,就听到地上哗哗的作响,跟着所有的蜈蚣虫竟然跟不要命一样的朝着那个充气池子里爬去,就算见到同类被池子里的液体腐蚀而死,后面的依旧不要命的朝里面爬。
“看到没!”玄德对着阿南的头轻轻的就是一巴掌,指着裴长生道:“他这才是真正的降头师,你玩的那些癞蛤蟆啊,百步蛇啊,毛蜘蛛啊都是低等的。下降与无形,这才是最高境界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裴长生下降,他就这样一只气,这些蜈蚣虫就怕成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能解蜘蛛降?
这个问题让我心里十分的不安,可对上裴长生那张精致的脸,我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裴长生瞥了玄德一眼道:“这蜈蚣降下了十一年了,要解比较麻烦,解降之后这人的命就很难保了,你还不拿出来?”
玄德听着眼珠子一转,沉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没在我们玉皇宫安排卧底?”
说着就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在手里掂了掂道:“就一颗,保命肯定是要保的,谁知道这军方要她的命做什么。”
我看着玄德手里那个纸包,满脸的不解。
“道教以养生为本,所以治病救人这种事情他们最拿手。蜈蚣降中得久了与血管相连,如果不马上治的话,这人就没命了。”阿南跑到我旁边轻声地道。
一说话似乎又不服气,立马又道:“其实我们也可以救她,只是开始没有准备,而且要的时间比较久而已。”
我忙点头表示了解,就见裴长生看了看玄德,突然开口念了一串莫名其妙的东西。
瓷碗碎片、墙角小石子、瓦片、艾草、还有什么辣力草、水碗一堆堆的,听得我晕头转向。
等裴长生一念完,玄德立马抬头对着墙角道:“听到了没?听到了就马上给我们送过来。”
顺着玄德的眼睛看去,就见墙角挂着窗帘的地方果然有着红光闪过,可看裴长生毫不吃惊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我顿时有点不高兴,刚才玄德让那个穿军装的走,他二话不说就走了,我还以为这是给我们隐私,谁知道他们还装了监控,明显还是时时监视着我们。
军区的这些人对裴长生要的这些东西也完全不过问,不一会最先接我们的那个穿军装的就送了过来。
裴长生接过那些东西,二话不说,碗片石头瓦片之类的全部丢在水碗里,然后把艾草和那个我没有见过的草伸到水碗里轻轻搅动,半闭着眼嘴里细细的念着什么。
他那样子神圣而又诡异,房间里竟然慢慢的静了下来,连蜈蚣虫爬动的声间都没有了,大家呼吸都放轻,竖着耳朵想听裴长生念的是什么。
但入耳的全部都是一些喃喃细语,一个清晰的词都没有。
过了不久裴长生似乎念完了,把手里的草朝着水碗里一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沾着水碗里的水在上面飞快的画拉了什么。
画完之后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夹着轻轻一扬,只听见哗的一声,那张符纸凭空燃了起来。
裴长生低喝一声,把符纸朝着张雪身上一扔。
张雪似乎极为害怕,伸在外面的舌头顿时朝里一缩,发出尖悦的叫声,拉扯着镣铐的手脚更加用力,可肚脐眼里的蜈蚣虫却再也不敢爬出来了,好像在她的肚子里鼓荡,使她高高鼓起的腹部一时这里凸起来一块一时那里凹下去一大块。
她叫的声音实在是过于凄惨,我只感觉耳朵一痛,忙朝后退了两步。
可裴长生却轻喝了一声,端着水碗捏着她的脸就朝她嘴里灌去。
张雪不停的扭动的身体,双眼死死的朝外瞪着,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叫声。
裴长生把水一灌进去,手指沾着一点水朝着她身上轻弹,嘴里依旧轻轻的念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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