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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克猛然侧身，堪堪避过了那团光。
可是她没有丝毫喘息的时机，因为另一团光也来了。瓦拉克没法再避让了，只能用持枪的右手去挡。
在这看似圣洁美丽的光芒之中，是汇集成束的微型炸弹。
于是在下一秒，那团光芒击中了瓦拉克的右手，将那只手和其握着的枪都炸成了碎片！
瓦拉克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摔倒在雪地里。
天使停住了冲势。她先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稍远处的许言一眼，看到许言没有立刻转身逃跑，然后才慢悠悠地飘到了瓦拉克身前。
“我该怎么料理你呢？”天使微笑着问道，“你希望我就在这里净化你，还是为你竖起一根粗壮高大的火刑柱？”
“呵……”瓦拉克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当然，这种话也没什么好回答的。
天使悠然道：“真是遗憾呢，使出了那么多阴谋诡计，做了那么多布置安排，终究只是徒劳无功。所罗门七十二柱，等今天过后还剩下几个？”
瓦拉克却嗤笑了一声，抬起了只剩下残肢的右臂——这支细瘦手臂的胳膊肘以下部分突然脱落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天使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但她的双翼反应速度仍然丝毫不慢。转眼之间，那双洁白的翅膀便又将天使包裹起来，不留丝毫可供攻击的弱点。
但瓦拉克还是开了枪。
或者应该说，是开了炮。毕竟从口径和威力来看，藏在她右臂中的分明已经不是枪了，而是炮。
从旧时代以来，枪与炮的分界线就一直不是很清晰。但有一条界限可以作为参考，那就是20毫米口径。比这个小的，基本上都是枪；大于这个标准的，则一般称之为炮。而瓦拉克右臂的骨骼之中的炮管，其口径介于2厘米与3厘米之间。这显然超出了枪支的范畴。
女孩开炮了。
没有硝烟，没有火光，只有震耳欲聋的轰响。以及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数倍于音速的弹丸。
射程上百公里的电磁炮，此刻却面对着不到两米的射击距离——这几乎就是炮口贴脸了。
天使的羽翼中央，出现了一个餐盘大小的洞，透体而过。
这个弹丸是不会爆炸的实心弹。而且相较于威力，藏在瓦拉克的右臂中的炮管也实在是短了些，这就意味着拙劣的射击精度。因此这个武器就是专门用来贴脸抽射，打破龟壳的。换言之，就是专门为了天使这类的存在而准备的。
天使摔在了地上。
除了在教堂内的专属休息室，天使们是从不落地的。而此刻，这位天使却彻底跌落凡尘，落在了雪地上。
一圈鲜红的血迹，在她的身下渐渐扩散开来。
至于瓦拉克周围的雪地，早已被鲜血染红了。而在一炮击落了天使之后，她也没有站起来——或许，她此刻已然无法站起来了。
许言端着电磁步枪，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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