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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萧若璃心底,早在那次结拜,便将此人当作兄长!
莫哲轩当然明白,勾唇道:“离开父皇母后很久了,这个时候,我应当看看他们!”
萧若璃点点头,亲自送他出了都城,想到他只身上路,怕有危险,便悄悄的派了十名暗卫跟着,保护他。
离去时,看着莫哲轩决然的背影,萧若璃还是没忍住:“义兄,义妹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莫哲轩笑了笑,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他们之间只是亲人关系,永远不会有爱情发生,可是他不忍让她失望,还是忍不住点头答应,爱上了一个人,就算得不到,能经常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他突然就懂了刘胜男的意思。
不求回报,不求怜悯,只求你回头看上一眼,只一眼便满足了。
瞿晔凌带着几个亲信仓惶的逃离,却没有潇洒几日,身后的追兵便来了,那些追兵是刘胜男的死士,知道自家主子死得那样惨烈,更受到那样巨大的侮辱,是铁了心要致他于死地,日日穷追不舍。
瞿晔凌身旁的侍卫一个个减少,最后只剩下不到十人,虽然他一直养尊处优,可好歹身边还有个孙公公伴着,虽然不能像宫中那样精心照顾,却总有人在旁嘘墨问暖的问着,反观新后就显得凄清多了。
自那日李老将军逝去后,瞿晔凌便甚少和她搭话,一行人也只顾着跑路逃命,没有谁多关照过她,她心里有些不平,却也因为时机不对,生生的忍下了。
有一日,路过一处小镇,镇子虽小消息却也灵通,瞿晔凌他们几人在用餐的时候,竟然得知暴动已经被止住,现在代理朝政的竟然是前皇后龙翔的异星公主,听说她大权在握,朝政也被处理的井井有条,颇有些一代明君的风范。
这个消息一出,瞿晔凌的心忍不住就活络起来了,私底下和孙公公商议道:“既然暴乱已除,我们即日就回皇城吧!”
孙公公却不乐观,且不说身后的追兵,单就是异星公主也不一定欢迎他们回去啊,要知道,暴动之前,瞿晔凌是以不贞不洁的罪名将她贬为嫔妃的,对女子来说,这可不是小罪名,甚至是一生的羞辱。
于是,他忙劝道:“皇后可是龙翔的公主,谁知道她心里向着哪边,不如再观望几天吧!”
还没等瞿晔凌搭话,一直尾随偷听的新后便跳了出来,咋咋呼呼的抢白:“什么皇后!我才是皇后!我才是瞿国名正言顺的皇后?!那个不贞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做皇后!好啊你们,我就说你们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你们利用完我爹爹,就想把我抛弃了,我告诉你们!休想!我李玉蝶也不是好惹的!”
瞿晔凌被她一顿抢白,顿时恼羞成怒,扬手就是一耳光:“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孙仅仅忙上前去道:“皇后恕罪,是奴才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您请息怒。”
谁知道瞿晔凌憋屈的逃亡了半月,已经是一肚子暗火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竟然就爆发了,想也不想的就骂道:“呸!就凭你,你也配做朕的皇后,告诉你,在朕心里的皇后只有一人,除了璃儿不做他想,她从来便是是朕唯一心爱的女子!”
“哈哈哈……笑话!”新后突然笑了起来,“你若是爱她,你怎么会丢下她一个人逃出皇宫?!你若是爱她,你怎么半月以来对她的消息不闻不问,你若是爱她,你怎么日日流连后宫,任她独守空闺?!”
瞿晔凌的脸色一沉,孙公公也愣住了,就听她又道:“瞿晔凌,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所谓的爱也只是你以为的,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瞿晔凌勃然大怒:“放肆!”
孙公公吓得忙拉住瞿晔凌,生怕他怒极伤身,却不想那新后李玉蝶也是将门之后,虽然是个女子却也颇有些脾性,当时就把身上的金银首饰往地上一摔:“瞿晔凌你答应我爹爹要好好待我,如今你自己食言,我爹爹在天有灵,必然会记下的!”
说罢,拂袖离开了。
孙公公想去追回来,被瞿晔凌一把拉住,就见瞿晔凌笑的有些阴沉:“随她去吧,你当她一个女人家,离开了我们还有去处?早晚她是要回来求朕的!”
然后话锋一转:“况且她走了也好,璃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回皇后。”
孙公公看着瞿晔凌,只觉得浑身一冷,又想到李玉蝶的话,顿时心里也感觉到,瞿晔凌口口声声说他爱着萧若璃,可心里却也只有自己,然而对方毕竟是帝王之尊,就算落难了也比他尊贵,面上不敢表现出任何来,只有低着头立在一旁。
瞿晔凌想,要如何让萧若璃心软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不过当时情况紧急,璃儿应当是能体会的,可是撇下她不顾,却是事实,然而当时他是由李老将军一干亲兵护送出城的。
当时带着一个李玉蝶也就够了,他是根本不敢提出要带上萧若璃,生怕李老将军不悦翻脸,而且他心里还有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便是若萧若璃真在那宫里出了什么事,事后他就可以要求龙翔出兵**。
几人只在小镇上歇息了半日,然后便又继续上路,身后追兵追的紧,容不得他们停下整顿,上路的时候,少了一个李玉蝶,然而众人却没有一个多问一句,这种生死关头,大家能顾上自己就已经是不错了。
眼看离边境越来越近,说瞿晔凌不着急是不可能的,他当初密旨选两名将军在皇城被困时领兵救驾,可眼下这密旨都下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路上还未和他们会师?还有正在与大越开战的大军呢?!怎么都没有看见?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吧?!
这么一想,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私下里拉着孙公公商议:“该不是那两位将军见到皇城已经失事,因此 便罢手不管了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孙公公也觉得玄乎起来。
瞿晔凌当初还想着,先许他们以荣华富贵,无尽的荣耀,带着他们大军一起杀回皇城,到时候还可以光芒万丈的重回宫中,再与璃儿相认,将自己的不得已托出求得她的原谅,然后自己江山和美人便都在手了。
现在看来,这两位将军都是靠不住的,也许和那刘逐云还是一伙的,眼下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压在萧若璃身上了,他自认萧若璃待他是一片痴心,虽然可能被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伤了心,可是女人嘛,哪个不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只需要好好哄哄就可以了。
在他看来,他瞿晔凌还未输,他只要回到皇城便可以反败为胜,逆转结局!
孙公公近日来也越发的沉默,他不似瞿晔凌那般笃定,反而觉得这一次怕是结束了,几个侍卫的士气也低落起来,当初是瞿晔凌一直说待他重登帝位,要如何如何的奖赏他们,允诺了无数的荣华富贵,可是逃了这么多日,不但没有和接应的援军相遇,反而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十来人的队伍心一下子就散了,瞿晔凌还未察觉,孙公公就敏感的发现不对劲了。
果然,一日在树林中停下休息,有两名侍卫去前方探路,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剩下的人还猜测他是否遇了不测,又加紧往其他方向赶路前行。
之后几日,又接二连三又侍卫走失,到最后只剩下孙公公和瞿晔凌两人,瞿晔凌才开始破口大骂他们的不忠不义,孙公公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瞿晔凌拉着他的手道:“孙公公,到头来还是你对朕最忠心啊!你放心,待朕和璃儿相认后,朕定会赏赐你良田万倾,黄金万两。”
孙公公低头称是,然后主动说要去替瞿晔凌寻找食物。
他们在这山林里转悠了十来天,天天都吃的山里的野物野果,瞿晔凌心里有气却不得不忍耐,于是摆摆手让孙公公去,自己选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休息。
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孙公公回来,心里起了疑,忙往孙公公离去的方向找了一段路,仍然没有看见人影,一下子就懂了,气得大骂:“孙公公你这贱人,竟然也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待朕东山再起,定然饶不了你!”
他发了狠,一个人在林中咒骂不已,仿佛要将一口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才好。
却不想,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听起来分外的鬼魅。
瞿晔凌忙站直了身子,凝神细听:“谁?!太监?是你回来了么?本王错怪你了,方才的话都不作数,定不治你罪。”
却不想,这话说出口后,那林中又响起了几声清冷的笑声,只不过那笑里慢慢的都是不屑和嫌恶,瞿晔凌怒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林中若隐若现的树荫光影中,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如瀑的青丝披散,苍白如玉的脸庞,泛着冷冷星光的眸子,最诱人的还是那如血一般惑人的红唇。
他就像这林中的仙子一般,竟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饶是瞿晔凌这样不好男色的人,也在这一瞬被他生生的摄去了魂魄,愣愣的看着对方,竟然忘记了动弹。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从出逃后,他好久也不曾发泄过了,这一看,身体某们竟然起了强烈的反映。
直到莫哲轩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跟前,让他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怨毒和嘲讽之后,他才猛的回神,手不动声色的放到腰间的佩剑上。
他的身手从来就不低,这莫哲轩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加上曾经母后为他下过至少要花一年时间才会完全消除的软筋散,如若动手,他可以说十拿九稳。
思及此,当即便有了计较,他的脸色也就变得坦然自在许多,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莫哲轩一遍,唇畔带着不屑的笑:“朕即便是落难,也不是你这男宠可以欺侮的,平时不觉得,今日看来到真有几分姿色,难怪不得会让朕母后死在床上!”
话完,瞿晔凌又勾起嘴角道:“朕虽然不好男色,不过偶尔试一试到也未尝不可!”
莫哲轩不怒反笑:“那倒是要看看你还行不行了!”
瞿晔凌一惊,顿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动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毒,脸色一下子变的慌张起来:“你做了什么?!快放开朕!”
“瞿王,你说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莫哲轩轻轻的笑了起来,眸子微微的眯起,艳丽的唇畔勾起漂亮的弧度,真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便是瞿晔凌昏迷前看到最后一幕,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浑身赤Luo的绑在柱子上,看着这间囚室,瞿晔凌突然变得极其害怕,看着眼前端坐的男子,已经顾不得去欣赏他独一无二的绝色容颜,只能大声的求饶。
“你若是能撑完全程,我便放你离去,绝不食言。”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全程,可求生的意志让瞿晔凌忙不迭的点头应下,于是他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场噩梦开始了。
一个大汉走了进来,看上去大概四十,穿着统领的衣服,瞿晔凌虽然不认识对方,可是对方眼中的恨意却让他心惊起来,若是没猜错,只怕此人是刘逐云手下一员大将。
莫哲轩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统领挥着鞭子便开始抽,瞿晔凌开始还咬着牙硬忍,可是没几下就忍不住放声惨叫起来,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然而那鞭子却永无止境一般,都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了,却一次一次的被人用水泼醒,然后继续抽,直到身上再无一处完好的皮肤时,莫哲轩才觉得满意。
第一轮似乎是结束了,那统领将鞭子放下,对莫哲轩一拱手然后退下了。
瞿晔凌以为结束了,还来不及笑,莫哲轩已经笑眯眯的靠近了:“瞿王莫急,这不过是开始。”
于是,瞿晔凌脸色大变,还没弄清楚,又一员将领走了进来,看到瞿晔凌便脸色发黑,毫不犹豫的就是两脚,瞿晔凌的两条小腿应声而折断,钻心的疼痛让他嘶喊出声,可是还没有结束,对方又残忍的将他的四肢全部打断,叫的他几乎要泣血。
莫哲轩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摇头:“叫的如此刺耳,比起被你折磨至死的那个女人,你可差远了!”
瞿晔凌早就痛的神智不清,又被一盆水泼的清醒起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嗓子已经沙哑破喉,“不要……不要……”
他终于想到了,莫哲轩带他到这里是要做什么了,也想起了当初他对那个无论被怎么折磨也不求饶的女子所做的那些。
莫哲轩微笑的靠近,从腰间摸出银针来,在瞿晔凌的几大Xue道上扎针,面带浅笑的安慰他道:“瞿王莫急,还没到一半呢。”
瞿晔凌的眼里全是恐惧,看着莫哲轩在他身上扎针,替他续命:“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鬼!”他几欲疯狂,然而对面的那个人丝毫不恼,却笑得更加灿烂,那笑颜美的让人心惊,却带着彻骨的墨意。
然后是两个让人绝望到极限的字:“继续!”
一直到天微微的亮,莫哲轩才从那间囚室走了出来,面色平静的像是无波的古井,然后几个将士进到屋里准备收尸,房内隐隐还有他们不屑的声音传出——
“才一半便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尸首有什么用,碎了喂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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