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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鸢阖着眼眸,眼泪顺着滑下鬓角,眉宇间泛着淡淡的红光,红唇紧抿着,片刻,再睁眼,冷意乍现,妖媚的桃花眸染着浓浓的杀意,她忍住身子的不适,利落地摘下青丝上的紫罗兰簪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后背。
顿时血液喷涌,汩汩流淌,她紧紧地抓住簪子,因为用力过度,白皙的手亦然染上了一些鲜血,淡淡的血腥气息蔓延开来。
那是他送给她的簪子,如今却成了她杀他的利器。
时亓懿却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眼眸反常地流露出了一抹释然,他轻轻地抚上她冷艳绝美的脸庞,指腹轻轻摩挲,清冷的嗓音带着低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在她出手的那一刻他又怎会不知?但他却不打算阻止。
她潋滟魅惑的桃花眸冰冷地凝视着他,良久,话语从红唇轻轻吐出,“你真是疯了。”竟然宁愿不要命,也要得到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冰冷的眼眸不含一丝温度,眸光凛冽,果断利落地拔出簪子,一滴滴的血珠顺着白皙的手滴落在被褥上,下一秒,她的眸光一凝,凝聚成寒冷的冰霜,执着簪子准备刺入的地方便是他的死穴。
这一次,时亓懿的眸光一闪,抬手桎梏住她的手腕,旋即点了她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
她可以伤他,却不可以杀他。
因为——他还想陪着她。
她怒目而视,眼眸闪烁着寒冷的杀意,嗓音如同淬冰一般,“你放开我!”
时亓懿抬手轻轻地捂住她的双眸,掩住了那眼眸流露出了恨意与杀气,他无法接受她用这般的目光看向自己。
顷刻间,他幽深的眼眸溢满了沉痛与隐忍,倾身而下覆上她的红唇,下一刻,她狠狠地咬下去,口腔的血腥之气蔓延,唇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即便她被捂住双眼,被点了穴位那又如何?碰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缓缓离开她的唇,抿着带着一丝血迹的唇瓣,目光晦涩不明地凝视她,声音清浅喑哑,“不要恨我。”
在司鸢正在启唇之际,黑暗骤然袭来,她瞬间陷入了昏迷。时亓懿缓缓收回点住她睡穴的指尖,眸光落在那染了艳红血迹的紫罗兰簪子上,他拿起簪子细致地用手帕一一将血迹擦干净,不过片刻簪子便恢复原样。
他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却再也无法回到以往。
他将簪子再次轻柔地为她戴在发髻上,旋即抬手轻轻抚去她唇角残留的鲜血,忽然间浑身的痛意袭来,瞬间浑身的骨髓犹如撕裂一般,他紧紧抿着唇,眼眸泄露出了一丝心疼。
原来,在她毒发的时候便是这样痛苦吗?
良久,身上的痛意褪下,他的面容苍白,缓缓地穿上纤尘不染的白衣,白衣着身,顷刻间染上了后背汩汩流淌的血液,如雪般的白衣顿时被染红了一片,刺目至极。
夜色正浓,他一人脚步缓慢地从云倚阁走出,脸色苍白如纸,若是被他人看见,恐怕会以为遇上了鬼。
他走到了染的厢房,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当染睡眼惺忪地将门打开,眸光触及时亓懿惨白的脸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顿时一惊,瞪大了眼眸,“你受伤了?”
真是难以置信,居然有人能够伤得了他。
时亓懿缄默不语地走了进去,染望着他白衣上大片的血液,满眸的震惊,思忖了片刻,顿时眸光一闪,“是那个女人伤的你?”
也只有这个女人动手,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被伤,其他人,恐怕未有近他一尺便已然被他杀了。
“不是!”时亓懿清冷如月的眸光微微一闪,将意味不明的眸光掩饰下去。
“除了她还有谁能伤得了你?”染明显的不相信,眼眸望着他带着浓浓的质疑,彼时也不忘去找药箱。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凉薄的话语缓缓溢出,这样简言意骇的一句话便解释了所有。
染将药箱内的药与白布条舀出,时亓懿配合地褪下上衣,染的目光被那刺眼的抓痕惊得外焦里嫩,他一边处理着他的伤口,一边不可置信地问出声,“还说不是那个女人做的?这明显就是女人抓的痕迹。”
他背后不仅有被刺过的伤口,且还有**的痕迹,他先前做过什么显而易见。染虽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但他是神医,对于此事自然也有些了解。
“后来才被刺。”冷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简短,时亓懿抿着苍白的薄唇,感觉到背后染上药时的刺痛,依旧咬牙一声不吭。
染冷笑一声亦然不再说话,他对那个女人维护的程度已然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承认的。
思及此,他认真地为他处理好伤口,骤然间眸光触及到那血液的一丝墨黑的颜色,瞳眸一缩,抬手想要拽过他的手腕把脉,却被时亓懿轻易地躲过。
“你干什么?快让我把脉,你的血有点黑色,恐怕刺你的利器上有毒。”染气急败坏地出声,眸光浸满了焦急与担忧。
时亓懿眼眸的流光一闪而逝,旋即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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