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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府,柳颜正在给穆崇施针,这几日,穆崇在柳颜的精心调理之下,精神越发的足了,从最初的神志不清,到如今,已经能卧床而坐了。
“穆伯伯,感觉可好些?”柳颜问道。
“柳姑娘确实医术高明,整个魏都,如此多的名医都曾为我诊治过,唯有你,能帮老夫度过此次难关。”穆崇赞许着说道。
“恐怕这魏都的名医,不是不会医,而是不敢医!”穆白从屋外进了房门,他使了个眼色,穆崇的整个卧室,都被暗卫包围了起来,“爹的身体,可已好转?”
“有柳姑娘医治,自然比前些日子,要好了许多。”柳颜见穆白似乎有话要说,便将穆崇扶着,依在枕头上,整个人坐在床铺上。
柳颜将穆崇扶坐在床上之后,便对穆白说道,“穆师兄,若无其他事,我便去百花楼,找阿苒喝酒了。”
“去罢。”穆白点了点头,对柳颜说道。
柳颜抬起脚便望外走去,其实这些她今夜,并不是很想去百花楼,但她若是还留在穆府,只怕会听到一些,她懒得听的话,看到一些,她懒得看到的东西,如此,还不如去百花楼喝杯烧刀子,来得舒服。
柳颜走后,穆白才说回了正题,“父亲可知,今日种种,并非风寒,而是源于一盏天青碗?”
“此事柳姑娘已告诉过我,苏牧那家伙,忒不地道,待我大好,定要找他算账。”
“父亲,若我说,此事,苏牧不过是替人挡箭呢?”穆白将今日去苏府,与苏牧的谈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
了穆崇听。
“孩儿试探苏丞相的时候,一直有注意他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之色,此事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这苏丞相城府太深,隐藏得太好,要么,此事他或许真不知情,不过是被魏王当刀使罢了。”穆白分析道。
穆崇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半晌,才对穆白说道,“以我与苏牧那老头相交多年的了解,他与老夫一样,性子太过耿直,不会是一个能藏的住事儿的人。”
“所以爹爹,也怀疑是魏王?”穆白道。
“若当真是他,穆家,怕是危已!”穆崇此前一直盯着被子上的那用上好的丝线绣着的花纹,如今终于是抬起了头,目光却异常复杂,“你现在,立刻赶回玄机门,此后,穆家在魏都的事情,你切莫再插手,”
“只怕,已经晚了,父亲当日病重,我已替父亲入了魏宫,应承了魏王。今年的皇陵看守,由我代替父亲掌管看守权。”穆白对穆崇说道,“我已经动了穆府的天字暗卫。”
穆崇眼皮子一抬,“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魏王用了第三根金针,此次皇陵祭祀,他请了风先生来盗取离珠。”穆白将穆崇的手,
放入了被窝里。
穆崇坐在床上,神色凝重,却迟迟未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