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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因为口喝,便倒了酒杯喝,他现在说身体不舒服。”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开始感到喉干,然后有人去打开窗,才发现窗是被钉死了。
武承帝明白事情不简单,可此地不能久留,便道:“文泫,这里就交给你,务必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好了,赏灯会开始了,至于你们的事,明天再处理。”说完,他拂袖而去。
看他们一个个出去了,横樑上的炎妃然开始绝望了,看来她真的要冻死在这里了。
怎么办?
眼见到拓跋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外时,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拓跋蔺……救我……”声音很轻很弱,即使贴到嘴边也未必会听清楚。
然而,随着文泫尾后,正要离开的拓跋蔺,前脚迈出门槛,后脚突然一顿,猛地回头,然后锐利的视线往上移,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
那女人居然趴伏在横樑里,算准时间,她现在应该是寒毒发作的时候,但随着她的身体滑下,掉落来的瞬间,他吓得心神俱散。
飞身上前将她接住,她那柔若无骨,却冰冷无比的娇躯,直挺挺的落在他的怀里。
“雍亲王,这到底怎么回事?”听到身后有动静的文泫,突然一个回身,看到有人在横樑上掉下来,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一看,惊讶道:“那不是……”
“嘘,这事别张扬。”拓跋蔺压低声道:“这屋里的一切让人严谨把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还有,那青铜鼎里的东西,你最好现在拿走去验试一下。”
刚才他发现室内的空气不对,特意搜查看看,发现是青铜鼎点燃着的东西的问题,随后又见到董若婕将桌上的酒壶弄掉,虽然她那个动作看似无心,但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有种心虚。现在看到轩辕臻(炎妃然)在屋里,再想到小宫女的话,不难猜到,这个局到底是谁设的,要陷进局里的人又是谁。
那个女人已得到想要的了,还如此不安分,既然如此,那就不怪他无情了!
“属下知道。”文泫颔首。
“这件事肯定与太子妃有关系,你去找那个叫小杨的小宫女,有什么消息,马上给我汇报。”说完,他抱着怀里的女人,悄然离开华清宫。
他并不怕文泫会将乐平公主的事外泄出去,因为他曾是他的伴读。
……
很温暖!
炎妃然再次醒过来,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又温暖的大床上。床?在陌生的床上醒过来,她第一时间看掀开被子看看,暗松了一口气,衣服在身上,虽然不是原来那件,但总比没有的好。
她之会这么惊慌,那是她记得自己昏迷前,好像落在拓跋蔺的怀里,是他又一次救了自己,只是想起前次醒过来的事,怕自己又会赤祼的,才会急着掀被检查。
这次算是他有君子之风。
她起来盘膝而坐,眼睛闭上,暗暗运功打坐,脉络畅顺无阻,显然她身体上的寒气已散,媚药也解了,这么短的时间,拓跋蔺是如何办到?
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卧室,发现室里无论是摆设装饰,还是用于盛装水果点心盘都是别具特色,气派非凡,彰显华贵气度。
然而,她对于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十岁前,她每次进宫都会往这里跑,那时她最喜欢就是现在躺着的软床。够宽大,够柔软,在上面打几个滚也不会滚到地上,即使掉到地上,也不会痛,因为这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
这是哪里?
这就是拓跋蔺未成年所住的雍华宫,她此刻躺卧的是雍亲王的大床。
此时,室外传来遽响。
然后“唰”的一声,门扉被拉开,进来的是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年,她知道他是谁,是拓跋蔺身边的侍卫那俊。而且她还记得,当年这个少年是在街头上因为饥饿,偷了两只肉包被人打得半死,被拓跋蔺救了并让他以侍卫身份带在身边的。
那时她和拓跋蔺每次见面争吵时,他就和她的丫鬟乐儿在一边当调解,那时她还打趣的跟乐儿说:“你若再管我和拓跋蔺的事,以后我就将你嫁给那俊。”
她知道乐儿是喜欢那俊,每次她这么说,乐儿都会脸红,然后羞赧的驳一句:“我才不嫁给他呢。”
思及此,眼眶忽地一酸,乐儿为了救她而被李衡杀了,虽然李衡被她设计而撤职押入天狱,可是她还没有拿到炎家被害的证据,他就死了,这样的结果又怎对得起乐儿的牺牲呢。
她不能犹豫了,现今能让她在宫里立足就只有拓跋蔺,只有在他的掩护下,她才能在宫里站稳脚步。由这次媚药事件看出来,她现在的身份若不再定下来,只能接下来会有更多像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来。
“公主,你醒来啦?”那俊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来,这是王爷吩咐,你醒来一定要喝的。”
炎妃然接过来,望着黑漆漆的汤汁,顿时皱眉了。“有糖吗?”
她自小最怕就是喝这种东西,以次每次生病,都是哥哥拿糖哄她,她才肯喝。在西临的时候,因为她记忆里,轩辕臻是不怕吃苦药,才勉强的捏着自己的鼻子喝下去。
“当然有啦。”那俊说着,便拿出一块方糖给她。
她一看裹着的糖衣,脱口而出道:“是莲心糖果!”那是她的最爱啊,记得她第一次吃这糖果,正是拓跋蔺送她的,这种糖果外表看上去硬硬的,当剥开层层的外衣,将它放入口即融化,又香又柔软,让人回味无穷。
因此,她小时候喜欢进宫找拓跋蔺,其实也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莲心糖果。后来她跟拓跋蔺之间疏离后,她曾到市面上找这种糖果,可那些买糖果的店家告诉她,根本没有这种糖果卖。
虽然她买不到莲心糖果,可每年春节,哥哥都会送她一盒,但从不告诉她,这糖果是在哪里买到的。
“你知道这叫莲心糖果?”那俊惊讶道。
炎妃然莫名地睨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有不对。”那俊摇头。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看她的眼神却很奇怪,三分惊讶,七分探究,到底她刚刚说错了什么话?
炎妃然突然郁闷起来了,但她也没有再想,先是将糖果的外衣一层层剥开,直到见到里的白嫩的肉心,才捏着鼻子一口将药汤喝下去,然后把糖果肉心放入口中。
她闭上眼睛,感受那软绵香滑的肉心慢慢地在口中融化,再次品尝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的爷呢?他在哪?”喝完药汤后,她将空碗递回那俊问。
接过碗,那俊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的爷还在赏灯会。”
“我没在,他去那里干嘛?难道他想娶别的女人吗?”
“才不是呢,王爷是去拿你的花灯。”
“是吗?我身体好多了,带我去看看吧。”说完,她跳下床,拿起放在床边的紫色大氅就走。
“公主,你等等。”那俊忙放下碗,追了出去。
外面,明净似的圆月,已经被远方蓝蓝的高山托上天空。
她踏出卧室,看到高空的明月,知道赏灯会可能将接近尾声,于是快步经过长廊,来到往前院,正要往大门奔去时,就见到拓跋蔺的身影出现门口。
见到他,唇角很自然地扬起,正准备上前时,就见到侧边小门有一个红衣女子快步奔去,跑到拓蔺面前,扑入他怀里。
拓跋蔺似乎微微一怔,随即伸手轻轻抱住她。
一丝冰凉落到唇上,炎妃然怔怔看向天空,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