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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体面一些,而后匆匆离开茅屋。华辰断定,施布的死和苎萝河畔疯癫的陈开肯定有联系,他不认识陈开的家,此时也无心打听,只是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郑旦和她母亲的家。
郑旦家没有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只有一间不大的小茅屋。敲门过后,华辰直接推门而入,郑旦不在家,屋内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郑旦的母亲桂氏正跪坐在地上纺着布。看到华辰进来,桂氏先是一惊,而后放下手头的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回来了啊,前段时间村里人还进山找过你呢。”
“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你已经回施家了,施布那家伙怎么样了?”
“施叔已经不在人世了。桂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算了,还是告诉我郑旦在哪,我直接去问她吧。”
“你找不找阿旦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苎萝村,施夷光也一样。”之前还是声音疲软的桂氏一提起女儿,立即就变得亢奋起来。
“她去哪儿了,夷光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华辰摇晃着桂氏的肩膀急切地问道,对于这个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的桂氏,华辰实在是有些失去耐心了。
“你放开我!”桂氏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打开华辰的双手,指着华辰的头愤怒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女儿将来成为吴国的王后,我就是王后的母亲,你敢对我不敬,会掉脑袋的!哈哈~哈哈哈~”
吴国?王后?华辰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一且和远在百里之外的吴国有什么关系,至于王后,难道?
华辰突然想起了自己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西施后来确实是前往吴国,可那时候她已经是惑乱众声,能让吴王为之倾倒的绝世美女,不可能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再说,西施入吴之时,夫差早就在伍子胥的辅佐下成为一方雄主,而去年自己在曲阜看到的夫差还不过是嚣张跋扈的半大孩子罢了。
苦思无果,华辰不再理会桂氏喋喋不休的咒骂与恐吓,烦躁地拍拍脑袋走出小茅屋。出门后,华辰发现门外围着许多人,他们都是被桂氏的大声咒骂引来了街坊四邻,当初为华辰包扎伤口的王姓老者也在其中。
迎着村民走上前去,华辰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可看清是华辰后,众人立即做鸟兽散尽,开玩笑,这可是村里人久寻无果的“死人”,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八成和施家的事有关,他们可不敢招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王姓老者还站在那里,一脸和善地看着华辰。
“王爷爷,他们都害怕我,应该认为我是鬼吧,您就不害怕?”华辰真的有些绝望了,村里看似正常,实则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他要确定这个王爷爷是真的清醒还是被自己吓傻了而无法动弹。
王姓老者捋着白胡子说道:“行医一世,若是连活死人都分不清,那我老头子可就真的白活了。”
华辰闻言大喜,赶忙搀扶着老者坐到茅屋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自己则蹲在石头旁边,急切地问道:“王爷爷,您知道施家发生了什么吗?我回来只看到施叔的尸首,夷光和婶婶都不见了。”
“华辰啊,人生之不如意者,十有**,你消失近半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既然活了下来,就是万幸,施布一家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至于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永远过去吧。杨氏的埋骨之地就在村子东边,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至于夷光那丫头你就不必再找了,你打探不到她的消息,即使打探到了,也无能为力。”
“如果我偏要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