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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张府,前段时间我赌钱输得身无分无,便求妹妹偷偷带我进张府顺些吃的,结果误闯进公山不狃大人的居处,我听见他在屋里破口大骂,大概就是说阳虎大人要回曲阜是迂腐之举,不足为谋之类的话。”
小枝轻抿一口酒后扔下一袋钱币说道:“各位,我走了,酒钱我付,若我能有所得再请诸位喝酒。”
不待小混混们回应,小枝径自走出酒肆回到驿馆,从驿馆的仆役处要来一套麻布衣裳换上后,小枝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小枝早就打听到阳虎和公山不狃不合的消息,只是不知原因为何。后来从两家的情况着手,小枝发现了这个小混混时常潜入护卫较为松散的公山不狃的府邸,于是就结交了小混混的老大:狗哥,果然最终有所收获。
城主府外,小枝大模大样地对门人说道:“去,给我通报一下。”
门人一看小枝那副穷酸样还跟自己摆谱,也是一脸不爽,倨傲地问道:“你找谁?”
“我找阳虎大人。”
“笑话,阳虎大人是你相见就能见到的吗?”
小枝从怀里拿出一个麻布包裹的物件扔给门人,说道:“我是阳虎大人的侄子,这是我爹给我的信物信物,你把它交给阳虎大人,大人就会见我的。”说罢小枝还厉声说道:“你可拿好了,摔着碰着看大人不摘了你的狗头。”
门人被小枝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再对小枝不敬,低哼一声算是回应了小枝,随后转身入府。一刻钟后,城主府偏厅,阳虎负手而立,小枝在门人的带领下来到厅外。站在厅外,小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恸道:“堂叔,我可找到您了!”
阳虎一翻手示意周围的仆从们退下,一众仆从缓缓退去,甚至还有几人犹豫了一番才转身离开。
待整个偏厅只剩下阳虎和小枝两人的时候,小枝直接拍拍膝盖处的尘土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在下赵小枝,见过阳虎大人。”再次站起来后小枝才有时间好好审视这位曾经季孙氏门下的第一权臣。阳虎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给人充满力量的感觉,方脸、浓眉、大眼,盯着人看的时候不怒自威,自带一股气势。
“你是何人?”阳虎脸色阴沉地问道:“找我所为何事?”
“大人不相信我是来帮您解围的?”
“一介庶子,你要我如何信你?”,阳虎盯着小枝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为何要见我?”
小枝拱手道:“我叫赵小枝,奉我家公子之命来费城了解一些情况。至于找阳大人,只是我一时起意罢了。”
“一时起意?”阳虎冷笑道:“你就不怕我也一时起意杀了你?”
“大人不会的。”
阳虎有些不屑地说道:“不会?因为姬衍?”
小枝笑道:“大人误会了,我家公子并非鲁君,而是吴公子华辰。”
“吴公子?”
“大人也知道,吴鲁是同盟,鲁国出如此大事自然第一个向吴国求助,我家公子受鲁君之邀奉吾王之命已赶至曲阜。”
阳虎有些颓然地走到案后坐下,说道:“他们这是要合两家之力攻打费城了?”
“不是两家,是两国。我离开曲阜城时,我家公子已经得鲁君授意联系叔孙、孟孙两家。”
阳虎苦笑道:“这是何苦呢?”
“大人在毒害执政大人、逃往费城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你说什么?”前一刻还像个生病的中年人的阳虎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他一个闪身来到小枝面前,卡住小枝的脖子将他举起来,声音嘶哑地说道:“你说家主的死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