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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焱暗下意识的伸手抚摸，却见指尖淌着一颗晶莹的液体“这就是眼泪吗？原来我也有眼泪啊！”
“公子……”曲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啊……我不是妖怪……”陡然间流光尽散，琴歌神情泛散的坐在床榻上，身子已经完好如初，丝毫无瑕得没有半丝伤痕。
“琴歌……”焱暗陡然间将她纳入怀中，声音低哑鼻音浓重。
“焱……暗……”琴歌迷茫的眸子陡然间闪过一道惊恐之色，身子不住的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焱暗将她抱得紧紧的，湿热的液体不断的自眼中溢出来，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琴歌一把将他推开，面如冰削一般尖锐“你要离开我对吗？我就知道，你迟早会离开我的，没有人愿意真心待我的，呵呵呵呵……”
“琴歌，我绝不离开你。”焱暗心疼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
“我是妖怪。”琴歌陡然间推开他，神色之中透着分明的嘲弄。
“就算妖怪，那又如何，我依然不会离开你，琴歌……”焱暗低哑的开口，上了榻，想将她纳入怀中。
“你骗我，就算是血骨至亲都会抛弃，你又凭什么说不会离开我。”琴歌的眼中染上狂乱之色，压根不信。
“呃……”焱暗自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嘎哑之色，唇在一张一合之际血流如涌。
琴歌的眼中染上了一片血腥，那血腥是他嘴边的血映照的到眸子之中的“你……你又在呕血……”
“琴歌……对不起……”焱暗痛苦的低喃一声。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琴歌陡然间疯了一般的低语，宁愿痛苦的赶走他，她不要看到他以后恐惧鄙夷的目光。
“琴歌……不要赶我走……我不走。”焱暗并不比她好过多少，身与心之间的折磨是永无止境的。
“我不要再看到你，不要。”琴歌狂乱的尖叫着，金陵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妖怪，好不能连累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我知道你是不死的妖怪，就算受再重的伤也会自动愈合，我也知道你活了九百年了，承受了无尽的痛苦与折磨，曾经你痛苦我来不及参与，现在你的一切都要与你一起面对。”焱暗棕涓的眸子死死的凝着她。
琴歌全身颤抖不止，这是上天迟来的眷顾吗？可是来得太不是时候，她不敢要，她也要不起“我不需要你同情，宁死也不要。”
“公子，让姑娘冷静一下吧！她刚醒，经历了那种事情绪难免有点激烈。”曲琴见他们俩个人都痛苦，不由心酸起来。
焱暗身影踉跄了一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晚饭时来看你。”
琴歌苍白着脸默不作声。
焱暗凝看她良久，却于拖着受损的魔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