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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跟爷耍脾气不成!”
七爷似乎是恼了,脱了鞋袜上床去,按住了那小小的身子,便轻车熟路地扒她衣裳。
木优鱼惊醒,羞得捂脸:“不要,爷……”
床帐落下,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翻来滚去的,闹了半天,才双双睡去了。
木优鱼靠在七爷身上,睡得香极了。
这夜色静谧,只偶尔听见虫鸣。
可未料,睡到半夜,七爷忽然坐起,将那靠在她身上的木优鱼也惊醒了。
“……怎么了?”
木优鱼揉着睡眼嘟哝道,见七爷谨慎地坐起,面色十分严肃,将手指放在唇边,道:“嘘……”
听见那外间传来匆匆脚步声,还不少,狗儿叫得特别厉害,木优鱼一个激灵,睡意被生生地吓跑了。
门外有滚聃儿来敲门,急匆匆道:“小姐,您快起来,府里来贼了,侍卫正将贼往咱们这边追赶呢!小姐,您快起来,他们要过来搜查了!”
卧槽!
捉奸的来了!
床上的两人大惊失色,木优鱼吓得将七爷的亵裤衣裳全部扔给他抱着,将那光屁股的七爷一把揉进了地道里。
“你快走,被捉奸在床我就惨了!”
七爷也是惊慌失措,光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衣裳躲进了地道之中。
等那门一关,他才惊醒——尼玛,老子是爷,还怕捉奸?
他便等在那地道之中,等着看那捉奸是个什么回事。
等弄走了七爷,木优鱼手忙脚乱地穿了衣裳,点了蜡烛,确认了自己的房中没七爷的东西,才放心地去开门。
七爷十分谨慎,不如木优鱼这般丢三落四,七爷的房间里时常还能寻到木优鱼发簪头饰和内裤肚兜。
可七爷向来滴水不露,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留下。
木优鱼扎了个马尾便出了门去的,看见府中大乱,到处都是明火执仗的的木府侍卫,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吆五喝六地到处寻人。
住在木优鱼隔壁的木清歌也被惊了出来,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听说府中进贼了,是个大盗,身手了得,侍卫一下子没将他捉住,往咱们这几个院儿来了呢!”木芽儿着急道。
木优鱼看那阵仗大得,那侍卫正一个院儿一个院儿地搜查,没一会儿便搜查到了木优鱼和木清歌这儿来了。
有诡异!
木优鱼心中发毛,总觉得一张大网朝自己扑来了,看木清歌站在自己身边,忙对她道:“你快回去看看,别让那贼子趁机进门了!”
木清歌糊里糊涂的,她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贼子肯定不会惦记,但还是回房去候着,木优鱼不放心,让滚聃儿一道去了。
侍卫们先是搜查到了木优鱼这儿,一大波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冲了进去,将她院中所有人都惊了出来,一个院儿一个院儿地搜查。
看了木优鱼的工作间,又看了木芽儿滚聃儿等人睡的房间,也不曾寻到什么。
搜查到木优鱼的房间之时,见那门口印了一个轻轻的脚印,那侍卫头领心领神会,冲入了那房间之中,共进去了七八个人,将房间上下都找遍了。
书房,客厅,卧室,衣橱书橱,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被翻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那侍卫头领双眼巡视一周,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逃不过他的眼。
人呢?
那人肯定是进来的,怎么就寻不到了?
难道是没进来?
木优鱼看他们寻找得这么有目的性,心中大致知道了什么,倚在门边冷冷地道:“不知道各位侍卫大哥可曾寻到什么了?”
众侍卫还在找,重点找那衣橱床底,可还是一如所获,木优鱼便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找。
找了两遍,还是寻不着人,那侍卫硬着头皮道:“看来贼子不在此处,我们去别处找!”
侍卫们还不曾全部出门,忽然听见木芽儿在外面一声声尖叫:“贼子找到了!贼子找到了!”
那侍卫头领一听不妙,忙冲出了门去,见那院子外面,有几个侍卫正将一个男人拖过来。
那男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了,大喊道:“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为首一个侍卫将那黑衣贼子踩在脚下,一脚踩碎了手骨,狞笑道:“你还有下次?”
两条恶犬冲上去就咬人,咬得人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木清歌被吓哭了,躲在丫鬟身后啜泣着。
木府的侍卫头领忙上前,抓了那男子,恶狠狠地道:“原来你在这儿!”
他便命人将那贼子给拖走了,一边对那抓住贼子的侍卫道谢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这贼子胆大妄为,竟然敢偷大老爷的东西,若是今夜抓不住他,我等便也无出路了!”
那侍卫豪爽笑道:“不过一个小贼,何足挂齿,既然人已经抓到了,你们便去领功吧,这么多人,小姐们见了难免害怕。”
那侍卫头领还不想走,将眼前这个侍卫上下看了看,眼生得很,但是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
木府的侍卫按照身手拿钱,最上等的侍卫在前院,功夫不如人的,便在各个院儿里面伺候着做个护院。
可眼前这人,分明来头不凡,怎能沦落到在后宅做护院?
他问那人:“这位兄台眼生得很,我之前好似不曾见过你。”
那人笑道:“我随小姐从颠城而来。”
侍卫头领点了点头,顿悟,领着一众侍卫便走了。
等那人都走了,黑牧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极度冰寒,牵了狗,回了院儿,关了院儿门。
木清歌那里也是回了院儿,关了院儿门。
关了门,滚聃儿急匆匆地进来,后怕道:“小姐,方才那人不是什么贼子,方才亏得小姐您让我随同六小姐回房了。”
“怎么的?”木优鱼也惊问。
滚聃儿冷笑道:“那人趁着人都惊了出门去看,偷偷翻墙进来,有轻功,偷偷地入了六小姐的房,却不曾偷东西,而是在里面脱了衣裳,正被我逮个正着!”
木优鱼浑身一冷,后心出了一阵汗。
若是这大半夜的,那侍卫们借着捉贼的名义,进了木清歌的房间,却‘无意’发现里面有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那木清歌绝对看不见明日的太阳,铁定会被当偷情淫妇直接沉塘了。
未婚女子偷情,这是个多大的罪!
看来那木清歌做媵妾的事儿已经被某些人知晓了,这是要报复呢!
这府中,想做木水秋陪嫁媵妾的人多了去了,二房大房都有人惦记着。
是覃姨娘吗?
可覃姨娘没这么大的手笔,能调动这么大的阵仗来陷害木清歌。
滚聃儿道:“方才好险,我抓了那人差点将那侍卫都引来,不得不抓着人翻墙而过,让黑牧大哥佯装是从花园里抓来的假相,若是不然,今晚,咱们这两个院都太平不了了。”
转而,她又惊道:“小姐,您这处……”
木优鱼摆摆手,道:“我这处没动静,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众人回去,木优鱼回头,见自己的房间被搜得七零八落的。
在对方的预期之中,自己的房间里应该也能搜出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的。
那个时候自会有人来直接判了自己的罪,不给半点辩解的机会。
可不曾想,出了差子,部署的人没找出来。
木优鱼将狗拴在门口看门,若是有人来了,也能打个响声。
她关了门,又关了隔门,入到最里面,叩了叩那多宝阁的墙面,一阵铃铛声起,墙开了个门。
只穿着裤子的七爷拎了个年轻俊美的男人站在那密道里面。
特么的,果然是有!
木优鱼气得咬牙切齿。
七爷脸冷极了,将那人往那地上一扔,那人似乎是昏迷了过去,一动不动的。
好不容易趁着众人都出去了,他翻墙而入,进了木优鱼的房间,准备脱了衣裳,被众人搜到的,栽赃她一个偷情之罪。
可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一巴掌拍晕了。
七爷走出密道,直接脱鞋上床,道:“真是睡觉也不让爷安生!”
木优鱼则是拖着那男人出去,让木芽儿将黑牧白牧叫来了,将这人悄悄地弄出去,关在侍卫房里面,等明天再做处置。
第二天,一大早,七爷便起了,终于长了手脚,自己穿了衣裳鞋袜,对那还揉着睡眼赖床的木优鱼道:“爷今日离开,要去两三月,这两三月,你自己小心,爷给你安排了人来。”
木优鱼翻了个身,夹了被子翘着屁股蹭床,还不想起床、
七爷见她那小翘臀实在是可爱,不由得用手轻轻一巴掌。
啪!
那声音响亮得,吓醒了外间鸟架上鹦鹉。
七爷撩开了木优鱼的发丝,露出了一张小脸来,道:“若是还有困难,便就去酒楼找人,或者是隔壁王府。”
“唔……”
木优鱼含糊不清地回答,七爷又在她那丝绸般柔滑的翘臀上流连了几把,才起身进了地道。
七爷走了,木优鱼也翻身而起。
昨晚的事儿还没完呢,自己这总不能被人白白算计一遭,若不是昨晚上留了个心眼让滚聃儿随着木清歌入了房,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鸿景苑的外院侍卫房里,原先有四五个侍卫的,黑牧白牧一来,便想方设法地将那人都换成了自己的。
如今,昨晚上那男人便被绑在那侍卫房里面。
木优鱼进了房,见黑牧的臭袜子堵在那人的嘴巴里,被五花大绑地绑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看着木优鱼。
木优鱼低头看他,狞笑了一声,问黑牧道:“昨晚的事儿怎么处置的?”
黑牧道:“昨晚上那个贼子,人赃并获,被人侍卫们乱棍打死了。”
还不忘道:“我亲眼看见的。”
那被绑着的人眼睛一股,嘴巴里‘吚吚呜呜’地想说话。
木优鱼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道:“事情没做成,当然得死,若是事情做成了,当然还得死,不管怎么的,那人都是要死的,这叫杀人灭口!”
那地上的人挣扎来挣扎去,木优鱼也懒得看他了,让黑牧拎着放进了大口袋里面,便一道往王夫人那儿去了。
王夫人昨晚上便已经得知了消息,不过得知的时候,侍卫们已经将那贼子给抓走了,没出什么事情。
可她心中还是不踏实,一晚上都不曾安睡,一直到早上木优鱼来请安。
“鱼儿,昨晚你那处可还平安!”
木优鱼见那左右无人,冷冷一声笑,道:“昨晚女儿那处倒还好,幸好养了几个得力的侍卫,将一个企图入了房间坏我清白的贼子给抓了,送来给母亲过过眼。”
王夫人一猜便知道那是个什么事儿,后宅妇人用的手段也就是那些了,借着抓贼的名义突袭,却无意撞破奸情。
没想到,木优鱼还给抓住了一个活口!
“干得好!”
王夫人也是目露寒光,看昨晚那阵仗,除了大房便再没他人了。
木优鱼也是聪明得很,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没能力对付,可她有王夫人,如今也只有王夫人才有那本事以牙还牙了。
木优鱼是个能人,入了府来,可是讨得那老夫人十足的欢心,又会做点心、做菜,还会调香烹茶,推拿按摩,哄得老夫人开心,连带着看后来的二房也顺眼得多了。
毕竟木常荣当初考中科举之后,便被外放做了地方官,在那颠城一点点的打拼起来,十几年不在府中长住,老夫人待他没有其他两房人亲,王夫人想要掌家权也难。
如今二房出个了个机灵又能干的庶女,老夫人连带着看二房的人都亲了一些。
这么一来,肯定有人心中不痛快了。
那以牙还牙的事儿,自然是有王夫人出头。
就在那个晚上,大房一个得宠的庶女与侍卫偷情被人发现了,那侍卫被当场打死,那庶女也被直接禁足。
这么一禁足,府中便再也没见过她了。
这大户人家的庶女若是偷情被抓,不管受宠不受宠,下场基本就是死。
老夫人得知,也是大怒,将孟夫人唤去教训了半天,可还是没撤了她的掌家权,毕竟老夫人还是比较信任这个在自己身边伺候了二十年的媳妇儿。
两房人马算是彻底干上了!
木优鱼本不想参与这两位夫人的争斗,可如今人家都弄上门来了,她不得不出手了。
大房的事儿便这么过去,一点水花都没起,横竖就是少了个庶女,少了个侍卫,谁会放在心上?
府中还是一片姹紫嫣红、春光融融,木优鱼忙昏了头,接连几个贵女上门来做了牙齿矫正。
那些贵女来头都不小,木优鱼不敢放松,方方面面都做得仔仔细细的,各种禁忌之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好不容易将几位小姐的牙套都给带上了,轻点装备的时候发现,托槽便已经要用完了,钢丝也快要到尽头了,好似七爷说过,东西用完了,可以去他的酒楼里面拿。
木优鱼大半夜躺在床上,才忽然发现,七爷已经几天没来了。
他那天说了,要离开几个月。
几个月啊,此时木优鱼才想起,一月三十天,三个月便就是一百天。
这一百天,数数也要数许久,而七爷竟然要离开这么久远的时间。
这日子一步步地捱着,真是难捱啊!
原来,她想他了……
木优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七爷,想着他的去向,起床,看见鹦鹉停在鸟架上打瞌睡,她忽然问道:“七爷去哪儿了?这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鹦鹉道:“大爷怎么知道。”
木优鱼:“……”
第二天一大早木优鱼便起床,吃了个早膳,便让黑牧去马厩里牵蹄花出来。
黑牧去了一趟,回来,气匆匆地道:“蹄花被人牵到马场去了!”
木优鱼也怒:“那是我的马,谁让他们牵的,快让人去把马找回来!”
黑牧更加气愤了:“说是那什么表少爷在马厩里一眼就挑中了蹄花,天天都要去骑着玩一玩,前几天,那表少爷上南山猎场,便就是带着蹄花去的。”
木优鱼气炸了,趁着天早,马场里还没主子玩乐,牵了一匹良驹去吧蹄花给换了回来。
自家拉车的马,若是让那些个主子骑着玩几天,忘记怎么拉车那还得了!
黑牧高兴地牵着蹄花去套了马车,准备出府。
蹄花气死了,吐着口水,还踢了黑牧两脚。
妈蛋,它好不容易从众多庸脂俗‘马’里面脱颖而出,被司徒玄光给看中,才在那马场里面站住脚,就被木优鱼给牵回来了,气死马了!
被俊美的贵公子骑着奔驰在贵族马场之中,哪一点不比拉马车强!
马儿一直闹着脾气,一直到了上午才到了七爷的酒楼,木优鱼从后门入了酒楼,寻到了管事,亮出自己的黄金玉,说明了来意。
管事的拿了一箱子托槽和一箱子钢丝出来,都是上好的不锈钢,比以前的工艺好多了,看来那天机楼还在不断地改进之中。
还拿了好些小工具出来,什么开口器、小剪刀、粘合剂等,都装进了木优鱼的马车里。
木优鱼出了酒楼后厨,还不曾上马车,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个老熟人。
“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