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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京都城里越来越热闹。
姜好在姜府和宁王府之间忙碌,不知不觉,二房、三房已经搬走了。
她这是在提前给纪子羡扫清障碍。
后宅里的腌臜事太多,难保有一天有些人又在纪子羡身上动歪脑筋。为了以绝后患,把人赶出去便能少些麻烦。
腊月十四,萧恒山让人给姜好送了帖子,请她去醉仙楼一叙。
同行的,还有徐行。
萧恒山见二人到了,热络的请人入座,亲自给二人倒茶后,才招呼着伙计上菜。
“萧大人,年关将近,衙门里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怎么你还有空请我们吃饭?”
萧恒山闻言,连忙道:“还不是之前的案子。”
与他们有关的案子,就只有投毒杀人灭口的那件了。
姜好放下茶杯,抬眸道:“怎么,是查到凶手了?”
自从这件案子合并移交给大理寺后,萧恒山一直都很重视。可那戚老头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吃住都在醉仙楼里,住处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几两银子,其他的线索更是没有。
“一点头绪都没有。”
萧恒山也是头痛的很:“仵作验尸后,那老头儿就是面对面一刀抹了脖子,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后厨的人问了几遍,竟无一人看见他与陌生人接触。”
“至于涂毒,烤匠说那日有客人觉得口感好,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鸭,死活要见他,所以离开了一会儿。”
“那客人是姜府的四爷,我亲自去录了口供,与烤匠所言符合……”
“等等,你说谁?”
姜好打断了萧恒山的话:“姜怀义?”
“啊,可不就是他。”
萧恒山点点头:“姜大人宴客,结果那客人觉得好吃,要赏对方,便找烤匠了。”
“可知那人是谁?”
“姜大人只说是回京述职的同僚,已经返回当地了。”
姜好和徐行闻言,同时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么巧?
不见得。
“世子,县主,这案子怕是一件无头案了。”
萧恒山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年节之前,衙门里大大小小的案件都要清点,该结案结案,该搁置搁置,该封存封存,所以……”
“萧大人的难处我能理解,没事。”
姜好笑笑。
萧恒山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嘉和县主不满意,徐世子也不高兴,这件案子查不清了结不了。
既然二人对这无头案都没太多想法,暂时搁置但不封存,等明年腾出手后,该查继续查。
敢毒害县主的,只怕身份不低。
饭菜上来了。
烤鸭是掌柜的送的,新鲜出炉,香味扑鼻而来。
可是,饭桌上的三人是“谈鸭色变”,尤其是萧大人,是以,一顿饭下来,那盘烤鸭凉透了也没人动一筷。
饭后,三人分道扬镳。
徐行和姜好二人坐进马车里后,姜好才道:“那日,我从姜宏那儿得到暗示,姜怀义私下是齐王的人。”
如果他是齐王的人,那日在醉仙楼,把烤匠支走后给戚老头制造机会的推测,也就成立了。
一切,又指向了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