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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阴雨过去,不知何时开始,地上到处都是汩汩冒出的水流。 水流叮叮咚咚地顺着起伏的地势四下流淌,把沿途的土地泡的松软不已。
有些不甘寂寞的小草好奇的探出了头,凝神听水流的声响,听着听着就咧开了嘴巴。它们听到了!水流在唱歌!他们在欢快的叫喊:“喝吧!喝吧!春天来啦!”
变故往往在短短的几日内生。原本枯黄萧瑟的景象已不见了踪影。一转眼,蔓草青青,秃树芽儿,连那花儿也像赶了趟似的争先恐后的吐露芬芳。原来稀稀落落开出的几株杏花桃花此刻却成燎原之势,迅侵占了北原人的房前屋后田间地头。远远望去,繁花蔚然如蒸灿若烟霞,引的蜂飞蝶舞,一片嗡声。人还不及走近,便已浸染得满袖满腔的浮动花香与怦然春意。
白昼一日日变长,日头也一日日变烈,一年一度的春种便在这日渐浓重的春意中火烧火燎的展开。春光使人懒,春种却缓不得。古老相传的历法告诫人们春光不等人。若是晚了迟了,一年到头仅有的那点盼望也就自动打了折扣。
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儿。老祖宗如是说。
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农活须得一个节气一个节气按部就班的来。
爹与爷爷忙的脚不沾地,妈妈和奶奶也去帮忙。二伯一家离开以后,他们的田地都是涂然家种着。这更加重了家里春种的负担。
看着家人那么辛劳,涂然和谭溪约好,每天放学一起写作业,写完作业后一起去地头打一些猪草。
虽然涂然每次背不了多少,但奶奶和妈妈看到她那么懂事都忍不住连声夸赞她能干。涂然听的心里甜滋滋的。不仅因为家人的夸奖,更是因为她终于能干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谭溪对这些事却是自小做惯了的,没有涂然那样多的感触。
涂然还是第一次详细的听到谭溪讲自己家里的事情。
谭溪上面还有一个大她七岁的哥哥。她是二胎。在八十年代,大葛村抓计划生育抓的很严,生二胎会被罚很多钱。 但罚款还不是导致谭溪爹妈打掉她的主要原因。导致谭溪爹妈下定决心打掉她的原因,是因为谭溪爹的工作。谭溪爹在上野乡派出所工作,大大小小还算一个头头,又是党员。如果带头违反国家规定的话会带来很不好的社会影响,并且对自己的前程也会十分不利。再加上谭溪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所以二胎并不被期盼。于是,谭溪爹妈商议一番以后决定去乡上卫生所流掉。但堕胎针打了第二回了,谭溪还好好的长在她妈肚子里。不仅好好的长在她妈肚子里,还一日日茁壮成长起来。
在谭溪爹准备带她妈去北原县城接着“杀”她时,她奶奶——一个住在四大院儿的小脚老太太不干了。她奶奶颠着小脚,走了十几里山路走到乡卫生院警告自己的儿子:要是他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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