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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点不燃呢?怎么会呢熄灭呢?难道是天弃我大凉了吗?”
张天锡站在大殿上,一把扫落案桌上的奏章,想起今日祭天的种种怪象,狂怒道:“查!去查!一定是有贼人作怪!我大凉一直顺从天意,不可能被上天所弃,一定是有贼人作怪,想要乱我朝纲!”
姑臧城内,皇室祭天而不受帝王家烟火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整个皇城内沸沸扬扬,有人慌乱有人镇定。九歌与方无衣和雪莲坐在茶馆里,喝着茶,听一旁的老者议论道:“如此异象,我曾听说过,当年石虎窃赵时,也是天不受禄,姑臧城虽相隔千里,如今旧事重演,只怕,五年之内,必有兵祸,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同座的老者捋了捋鹤须,叹息道:“当初想着东晋之地常有兵祸,才举家远远迁徙至西凉来,不过是想过几年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日子,这才多久?啊?真没想到安生日子没过几年,往事又要重演,老天爷啊,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百姓吧!”
九歌喝了一口茶,还是不太习惯这边的喝法,毕竟很少会有人煮茶和煮汤一样,放些葱姜花椒盐巴进去。毕竟茶叶精贵,这样耐喝些,宫中的喝法,对百姓来说,太过浪费了些。
听着左右都是叹息声,九歌问:“西凉皇室荒淫无道,为何这姑臧城的百姓却都为西凉国叹息。”正说着话,一旁搭起的亭台之上,有一蒙面女子,抱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听着琵琶调,有些老者想到又要颠沛流离,抽噎着抹起泪来。
雪莲本是凉国人,听着左右谈论,想到国将不国,心底也有些难受,鼻音浓重地对九歌说:“公子有所不知,当初凉帝轻赋敛,除关税,省园囿,以恤贫穷,在凉国,贫苦百姓对皇室,大多心怀感激。”
一旁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嗤之以鼻道:“你这人不知从何而来,怎能信口胡说?你说的这些,所谓园囿之兴,始于帝王家筑灵均台,止于帝王家筑谦光殿。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皇家崇饰台榭,广占耕地,又费时费力,百姓徭役繁重,哪还有人对皇室心怀感激,百姓没有揭竿而起,张家都该感谢百姓了。”
听着这惊世骇俗之言,一青年男子反驳道:“此言差矣,凉国皇室近年来开放园囿开放,供民耕垦。光是此举,就省掉因土木兴建对劳动力的征发,减轻了百姓的徭役负担,使百姓能休养生息。怎能一概而论,将园囿之兴一棍子打死呢?”
中年男子不服,横眉冷对,反问道:“若非园囿之兴,当政者沉湎于酒色园林之娱,何至于荒废军政要务,失道寡助?”
青年男子见他不依不饶,摇了摇头,继续为皇室开脱道:“即便当政者沉湎园林酒色,但百姓并未多受影响。想当初,凉国皇室经营西域,关税和市税已经成为皇室重要收入。即便如此,皇室仍施行除关税之举,减轻胡汉商贾的负担,让利于民,此举,难道不该被百姓颂扬吗?”
中年男子闻言,正要举例反驳,只听青年男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张氏子孙世代守护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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