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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自然的和被人动过的,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话音刚落,突然四面八方羽箭如同下雨一般朝他飞射而来。
几个彪形大汉辗转腾挪,甚至拿起被烧焦的断木挥舞抵挡。
许云镖边抵挡羽箭,边撕心裂肺地大吼:“是谁?”
一支白羽箭以飞快的速度掩藏在众多羽箭中射向许云镖的心脏。
许云镖刚刚用剑打飞一支羽箭,直觉一种致命的危险临头,连忙一侧身,白色羽家没有射中心脏,而是射在心脏旁边的位置。
羽箭的力道极大,瞬间穿透了许云镖的身体。
许云镖痛得一滞,就是这一滞的时间,他的身上刷刷刷又被三支羽箭射中。
其中一箭射中了他的腿,只见他身子一个踉跄,往前倾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动作的时间,他的身上继续被钉上两支羽箭。而且两支都射在腿上,无力支撑,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许云镖心中绝望,嘶吼:“是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下也几乎全部中箭,有两个中了要害,已经倒在了地上。另一个身上带着七八支羽箭还在苦苦支撑。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你不配知道是谁!”
话音刚落,一支白色羽箭再度无声无息疾射而来,这次射中的是许云镖的眉心。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睁大眼睛,往后倒了下去,“噗”地一声,震起一地黑灰。
眼睛的瞳孔迅速扩散,但眼睛始终没闭。
他死不瞑目。
司徒月昀看得清楚,用那白色羽箭射杀许云镖的人就是司徒月耀,但是跟许云镖说他不配知道的人,却是司徒月耀的贴身家仆之一。
司徒月昀看了一眼在他们附近的那个家仆,长相憨厚老实,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说那话的人,不过,司徒月昀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他开口的。
这是一场屠戮,在许云镖死后,他的手下也全部被杀干净。
司徒月昀想不通,司徒月耀做这种血腥残忍事情的时候,为什么要背着她这样一个小娃娃,就不怕吓死她吗?
司徒月昀发着呆,蠢萌蠢萌的。
司徒月耀把司徒月昀抱在身上问:“昀儿怕吗?”
还问她害怕吗?昨晚的那种场面不是更恐怖?
喵的,她目睹了整个杀人放火的过程啊。
司徒月昀心中郁闷了。
发了一会儿呆,司徒月昀才说:“我要喝水。”
其实司徒月昀很想说:“我好怕,给我喝口水压压惊。”
司徒月耀拿过水袋喂了司徒月昀几口,她就趴在司徒月耀肩头休息。
该杀的人都杀完了,他们终于不用在深山老林耗着了,司徒月耀又带着她飞奔了好多山头,才走到官道上。
这次速度很快,因为司徒月耀没有狩猎,而他身后的家仆倒是顺路又弄了些猎物。
官道的一处,有个简易茶棚,茶棚旁边停着一辆马车和十几匹马。
这个茶棚是专门供应赶路人歇脚河水的,当然也卖点烧饼胡豆一类的东西。
司徒月耀带着十几个家仆从山林中钻出来,来到了这个茶棚,但是他没有在茶棚停留,而是抱着司徒月昀直接进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够两个成年人睡觉,车壁上有小柜子,司徒月耀把车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小衣服。
他帮着司徒月昀把衣服脱了,然后换干净衣服。他们在山中风餐露宿两天,司徒月昀都没有换洗过。
就在司徒月耀给司徒月昀穿衣服的时候,他发现司徒月昀背上起了小点小点的红疙瘩。
司徒月耀把司徒月昀抱在怀中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小红疙瘩,轻轻触碰问:“昀儿,疼吗?”
司徒月昀点头:“有点痒。”
司徒月耀从柜子里拿出干净丝帕,沾了一点清水帮司徒月昀轻轻擦拭那些红疙瘩。然后给她换了一件干爽宽松的衣服。
司徒月昀早就感觉痒了,她大致知道自己背上有什么,应该就是痱子,她整天被司徒月耀背在背上用布裹着,不透气,又是这样闷热的夏天,所以身上起这样的东西很正常。
就因为她知道,所以即便有点痒,她也不敢去抓,因为抓了会更加严重更加难受。
马车在路上走了两个时辰,前后左右都有家仆骑马护着马车,他们的马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猎物,俨然一副狩猎归来的模样。
回到了农庄,司徒月耀马上让庄子中的一个老妈子给司徒月昀弄了草药熬水洗澡。
这样的痱子,在农庄的小孩身上也常见,所以老妈子很熟练地用草药水给司徒月昀洗完澡,然后给她穿了宽松透气的衣服,痱子两天就消了。
这农庄是荆州伯府的,老妈子难得见到伯府的小公子和小小姐,自然要拼命巴结。所以对司徒月昀说话特别和蔼,不但做好吃的给她吃,还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她讲些神神怪怪的故事。
奶娘都喜欢讲这些故事吓小孩子。
司徒月昀通常都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