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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位旁边的坐着的是太后母家魏国公阮家的夫人,下来顺位第一位便是威伯公墨家的主母,对面便是威远侯府的夫人。接着便才是京中的各家名门望族。
威远侯的爵位如今还是老侯爷担着,其有一嫡子一嫡女,分别是世子顾天宇和顾宛汐。今日来得便是顾天宇的正妻世子夫人尹思烟尹夫人和她的女儿顾欣柔。
洛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威远侯府的人,而尹思烟母女两也已经很久没见过洛卿,自从洛卿的娘亲去世后,洛卿听信林姨娘,就和威远侯府日渐生分到最后就失去了联系。现在再相见,已经恍如隔世,几人莫名都红了眼眶。
还是尹夫人先上前,又跟老太太见过礼后,才一把拉过洛卿,抱怨道,“你这孩子,这么久不来见见舅母,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话虽如此,可语气中的亲昵谁听不出来这是极疼爱的。
洛卿对上尹夫人暖暖的双眼,眼泪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可是她知道她必须忍住,在场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她这么无缘无故地流泪不知会引来什么议论,她状似不经意地眨了眨眼,将眼中的眼泪逼退了回去。
尹夫人是什么人,洛卿的这点动作怎会逃出她的眼睛,她也知道大厅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轻轻捏了捏洛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洛卿也微不可见的颔了颔首。
尹夫人诧异,她没想到洛卿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前的小姑娘似乎跟记忆中有了些许不同。
上座的阮夫人一袭淡黄色七彩孔雀织锦褙子,头戴金镶珠石云蝠簪,整个人儿都透着皇亲国戚的华贵,是众人艳羡的对象。“威远侯府的外甥女竟也如此标志,尹夫人真是好福气,自己的女儿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现在连外甥女儿也要赶超别人家许多,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了。到时候好儿郎说不得就都让你们威远侯府占去了。”阮夫人一开始似乎是有些不忿,最后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出来。
接着便是满堂欢笑。
尹夫人赶忙推辞,“阮夫人,你真是要让我羞死,要论好儿女,您魏国公家称第二,恐怕没有哪家敢拔头筹吧。”
又是一片附议声。阮夫人也十分受用。
比起别家附和的热闹,威伯公墨家的夫人显得十分安静,看着便知是个好相与的,只是那双清透的眼睛透出了些许愁色,不知在想些什么。洛卿正好是在墨夫人斜对面坐着,她觉得墨夫人似乎在观察着厅里的各家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因为即使她低着头,也分明感觉到了墨夫人投过来的目光,即使是刹那,她也能确定是投注在她身上的没错。
厅里一阵寒暄接着一阵寒暄,尹夫人见现在左右也无事,便告罪说想去侧屋休息会儿,等吴夫人得空了再回来。阮夫人说了几句打趣话也就放人了。
尹夫人临走前跟洛府老太太借了洛卿,说是许久未见,如今难得见上了便想着说说话,这样就又被阮夫人打趣了几句,才顺利地去了侧屋。
几人去了侧屋,门口尹夫人留了靠得住的丫鬟把门,几人才进了内屋。
这时,尹夫人才得空细细地打量许久未见的外甥女,顾欣柔也开心地拉起洛卿的手,姐妹俩这么久没见,却因为血脉相连也不怎么真的生分。
“卿儿,你怎么这么瘦?”尹夫人温柔地摸上洛卿的脸蛋,却发现根本没几两肉。“自从你娘走了之后,你就慢慢跟我们生分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当真不和我们联系了,你可知道你外祖母外祖父时时牵挂着你,却又没法跟洛府开口让你出来一趟,还有我和你舅舅,更是时常惦记你。你却一点音讯也不给我们,每次我们送信过来你都能狠心不回,你可知道让我们多担心?你的境况我们一无所知,每次参加宴席都想着或许能碰碰运气遇上你,你倒是好,让一个姨娘和庶女替你出来,你真真是看不清她们母女俩是想干嘛吗?先别说她们是否能做好这件事,但她们的身份出席这些宴会也不应该是以主子的身份,你可知道你们洛府现在在京中贵族圈里是怎样的一个名声?还有你父亲的仕途也受了影响。”
洛卿知道洛府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好,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而尹夫人说的那些,洛卿是既感动又歉疚,她真的是做错了好多,放着疼她爱她的亲人不顾,反而一心相信林姨娘,“舅母,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错信了人,才会和你们生分。但你说的信,我一封也没收到,你们送了很多信到洛府吗?”她能一封信都收不到,林姨娘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为了让她相信是威远侯府主动放弃她,林姨娘可真是下足了工夫。
尹夫人闻言十分诧异,“你居然一封信也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