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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他今晚可能就急死了。话说先生真是她小舅父吗?”
呵呵,这人长得人模人样,每次来都跟他嬉皮笑脸的,看上去一点也不正经,哪里是担心人的样子。“哦,那公子和主君真的是竹马之好?”冯赜忍不住反问。
“先生有疑问啊?”6遥雪满不在乎地说,把门扉推到两侧,瞥他一眼,让他进去。
比谁脸厚谁也不及6遥雪。冯赜在他肩后露出半张脸,一眼望见由人搀扶着步出寝房的渠奕。
夜幕还没有真正降临,鄱县的良民就已纷纷闭了门户,街衢市面上人迹鲜见。
究竟是何情况?外乡来此做买卖的人不清楚其中缘由。
鄱县这几年民风败坏,官吏贪腐,法纪松懈废弛,导致盗窃劫掠等案件逐年递增,在这里,关城闭里是不遵循朝廷规定时辰的,得看县官的心情如何,他若是心情不错就四处闲逛溜达,半夜三更关城也是常有的事,通常这种情形,盈利最高的赌坊和莺花市都不必打烊。
今夜亦是如此。
坐落在东边鄱县最大的一座赌坊里,此时人声鼎沸,兴奋的吆喝声、低落的叹息声交织穿.插在大堂里。
一拨黯然离去,又迎来一拨纨绔膏粱,永不散场似的。
有一对堂兄弟是这赌坊的常客,整日不务正业,拿着丰厚的家底大肆挥霍,没两年便败光了产业,气死了家公,好赌成性的兄弟俩不知悔改,没有彩钱就卖祖宅和田业,后来又靠家里女人赚来的辛苦钱,有时候也做偷鸡摸狗的事。
两兄弟只输不赢,输了又赖着不走,鄱县人都知道他俩是最难缠的泼皮无赖,但对付这种人也不是没办法,鄱县里最不缺的就是更无赖的地痞。
“狗杂.种,敢坏老子的事,把他给我往死里整。”刚输了局的男人心情很不爽,偏他两个要过来触霉头,顿时把一通邪火悉数泄到他们头上。
几十双脚往两人身上狠踹,兄弟两个不吃亏,抱了脑袋就往坊外窜去。
“去他娘的王三麻子,就看老子如今落难没了势力,狗眼看人低,等我达了,看你横行到几时。”马脸的那个大力吐了口唾沫。
还想再骂几句,矮个的拖了他就走:“弟,出去搞点东西到钱庄使使。”
两泼皮无赖骂骂咧咧地摸黑出了城,路过一户几进院子的人家,兄弟俩东西没偷着,险些被看门的大狗咬了。
两泼皮运背到极点,窜到路边树林才甩掉大狗,拾了把干柴禾,打了半晌石子引燃火星,做了火把准备回去,矮个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兄弟两个素来胆大,深夜还到乱葬岗刨过坟。矮个不惊不慌,让马脸把火把移过来。
火光照出个人来,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兄弟对视一眼,兴奋到浑身都在剧烈抖颤,汗毛竖了起来。
“财了财了,这身衣服都值不少银子咧,二兄,再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物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