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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有,万一就是她的……不敢猜想,那两个泼皮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管事想方设法把两人骗回来了。
钱庄离冯宅也不远,没过一会,佣工去宅子请的人也赶到了,俱是骑着高头大马、腰悬刀剑的青年男子,阵仗威风得出人意料。
“呔,两个狗东西在哪?拉出来让老子一刀宰了他。”
两人还没搞清到底怎么回事,刀剑已经架在颈上,凉意渗透了全身。
兄弟两个双双跪伏在地,涕泪横流,平日欺软怕硬惯了,此时被对方如此一震,吓得把前因后果道来,囫囵几句话听得在场众人面部由青转紫,血脉偾张。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汉武将将矮个踹了个四脚朝天。
渠奕神志已大乱,他面对众人,长身立在一处,整张脸隐在光明与阴暗的交界处,大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觉出那浑身气势甚是吓人。
九万气得两手抖,站在原处动弹不得。
樊欣冷笑一声:“嗬,拿了白玉鹿来当,罪无可赦……”说完,霍然拔剑。
马脸的右臂被齐根斩下,凄厉的喊叫顿时响彻天际,近处的过路人为这声音震住,纷纷停住脚步。而撤剑的人目中盛满滔天怒火,他缓缓蹲下身,撩了那人衣角用力拭去血,另一人亲眼目睹一切,溺了一身屎尿。
“立即出城。”渠奕咬牙说了一句,拂衣走开。
不能让这种心存龌蹉的褐夫逍遥法外,不能让贵为国主的主君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众人在心里叫嚣,伫立原地不动。
殊不知,背对众人的公子此刻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阴鸷,他的伤口已然崩裂了,却似麻木般没有感到那股钻心的疼痛。
他年少随父征战,却鲜少博得父亲赞赏,因他过于妇人之仁,常留后患,致使大军腹背受敌,当年也正因此,才使得父亲黄沙埋骨,再无生还。
长久掩埋内心深处的愤慨仿佛被人撕开一道口子,将他曾经的骄傲踩于足下,将他的屈辱袒露人前,他那可笑的良善一次次地被践踏,当做是理所当然。
她的耻辱是他的耻辱,这种耻辱……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吗?要忍到何时才能真正学会忍耐。
他猛然转身回来,大步走过去掣出旁人的剑,挥砍出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剑锋毅然挥出了。
腥热的血喷溅在符飘脸上,众人看去,只觉公子的脸模糊不清,袍上的点点红梅在空中飞舞起来。
渠奕将剑回鞘,忿然命令道:“拔去舌头,断其双臂,赶到深山林去。”
走了一夜,衣衫褴褛得不像样,脚下丝履也残破不堪。
元灵均是不敢进城的,她考虑得很清楚,若没有到达常山境内,绝不能出现在其他郡县城内,得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沿着河畔的村落走。
从山林出来时,一行男女骑着大马正缓步往山径上去,看样子应该是城里出来踏春游玩的。她继续往前,途中碰上一个劳作的农妇,农妇看她蓬头垢面,又有身孕,实在可怜她,便分给两块蒸饼。元灵均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欣喜地和农妇道了一声谢,狼吞虎咽地吃了,然后找到一处山泉水喝了几口,精神顿时振奋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