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脱下衣服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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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浏览着文件，心中思索。
李氏医药派去的收款员，无一幸免，全被教训了一顿。
寻常创业者不会如此粗暴。
除非，对方曾经混迹黑道，如今改邪归正从商。
方城医药？
赵方城？
回头向李老先生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李老先生是江城本地人。
对赵方城应该相当了解。
在李家。
李洋洋下班后直奔卧室，继续撰写投标书。
李老先生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慢慢翻阅。
"爷爷，您认识赵方城吗？"
听到这个名字，李老先生握书的手微微一颤：
"赵方城？你惹到他了？"
"没有。"
"我只是问问。"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也惹到他了。"
陈飞宇敏锐地感觉到，老先生似乎很忌惮这位赵方城。
"爷爷，他背景深吗？"
"何止深呢。"
李老先生无奈地摇头，叹气道：
"赵方城，以前是江城的小混混。"
"这人不知怎么走了好运，到了省城后得到某位大人物的全力支持。"
"在赵方城的鼎盛时期，整个江城的地下世界都以他为尊，你懂我的意思吗？"
一提起赵方城，李老先生就想起公司曾与他合作的项目。
如果几十年前，他还没成家立业，也许他会和赵方城一较高下。
如今，他已年迈，家庭和睦，儿女双全。
那十台医疗设备的欠款...算了，不追也罢。
"老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方城药企未结的账款是多少？"
"八千万整！"
李老清晰地记得，那些先进的设备都是从海外引进的。
方城药企在李氏药企订购了八套器械，仅支付了一百万的预付款。
这让李氏药企直接损失了七千多万。
"你问得这么详细有何目的？"
李老合上书，回过神，目光落在陈飞宇身上："难道洋洋又给你布置了什么棘手的任务？"
"没呢，我只是出于好奇。"
陈飞宇没透露实情，他打算成功后给老先生一个惊喜。
在李氏药企。
"陈飞宇，从今天起，你不必整天待在公司了。"
李洋洋微笑着，给陈飞宇分配新的任务："等你把方城药企的欠款收回，我会安排你去销售部。"
"记住，尽量避免与对方发生冲突，明白吗？"
毕竟，陈飞宇已是他们李家的女婿。
李洋洋不愿见到陈飞宇受到伤害。
"如果收不回欠款，你直接回公司就行。"
"你放心。"
陈飞宇摆了摆手。
前一天，他已经从李老那里得知了赵方城的底细。
这是一场较量...
比的是谁更狡猾。
说到动手，陈飞宇从未畏惧过任何人。
带着李洋洋的期待，陈飞宇走出公司，随手招了辆出租车。
方城药企位于市中心。
市中心的土地价值连城。
能在市中心租售办公楼或店铺的人，必定有些实力。
途中，陈飞宇瞥见一家药材店。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女。
霍语嫣？
陈飞宇有些不悦。
一看到霍语嫣，他就想起了霍天行曾承诺帮忙，结果还是靠自己解决了问题。
他懒得理她，正要关上车窗，却见霍语嫣正朝他挥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飞宇还是下了车。
付完车费，他快步走向霍语嫣，问：
"你在这做什么呢？"
霍语嫣答道：
"寻找药材。"
"药材？你们霍家不是药材界的巨头吗，也会缺少药材的时候？"
霍语嫣叹了口气：
"‘药材巨头’的称号，只在江城有用。"
"差点忘了，爷爷让我告诉你，那天的事，他打算向你道歉。"
她没有陈飞宇的联系方式，之前忘了要。
昨天想联系陈飞宇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陈飞宇愣住了：
"为什么要道歉？"
"哎呀，我爷爷说，前几天那几个老家伙因为一株百年的药材，刚和我们霍家闹翻了。"
"所以事情未能办成，非常抱歉。"
陈飞宇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异样。
霍天行心中满是歉意，为何未曾主动邀他同行。
因这件事，霍语嫣亦颜面无存，无法再去请陈飞宇为祖父施针。
他们未能兑现承诺，可能已在陈飞宇心中留下了不佳的印象。
"我看你刚从出租车下来，你要去哪里呢？"
霍语嫣思忖片刻。
此事既然未能如愿，他们可从别处补偿陈飞宇。
"有点私事。"
"或许能告诉我，万一我能帮得上忙呢。"
"不必了。"
陈飞宇挥手拒绝。
或许他人视赵方城为畏惧的存在，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只跃得较高的蝼蚁罢了。
霍语嫣听后，内心略感失落。
陈飞宇肯定对他们霍家心生厌烦，故不愿接受他们的帮助。
"若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
霍语嫣灵机一动，掏出手机在陈飞宇面前晃了晃：
"电话号码！"
陈飞宇犹豫了下，还是与霍语嫣交换了电话。
嘟嘟嘟！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霍语嫣满脸喜悦地说：
"谢谢。"
有了陈飞宇的联系方式，将来联系他就容易多了。
霍语嫣为陈飞宇叫了辆车，目送他离去。
直至陈飞宇乘坐的车辆消失在视线尽头，霍语嫣才转身继续挑选草药。
方城药业。
楼下。
陈飞宇环顾四周。
两个壮硕男子守在办公大楼门口。
陈飞宇走近他们，开口道：
"我是李氏药业的，我要见你们的赵总。"